半夜时分，宋建国被尿意憋醒。
他起身看了下时间，刚好快到凌晨十二点了。
他起身上厕所，顺便想看看，贾张氏是否会按照他说的去做。
真的跑去找胡同口，对着月亮磕头道歉。
宋建国出恭回来，正好十二点整。
他走向胡同口，果真发现那里跪着一个人，正对着月亮磕头膜拜。
“这老虞婆，还真来拜月亮了，正好给她点颜色瞧瞧。”
宋建国悄无声息地接近贾张氏，准备吓她一跳。
此时贾张氏正一本正经地对着月亮磕头，口中念叨着，“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宋建国将手电筒的光照向自己的下巴，然后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贾张氏。
贾张氏一回头，便看到了被手电筒光线映得脸色惨白的宋建国。
“妈呀！”这深更半夜，四周漆黑一片。
再加上这样的场景和气氛，吓得贾张氏几乎昏厥过去。
她直接坐到地上，一股暖流顺着裤裆流出，整个人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黄大仙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动您的供品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贾张氏紧闭双眼，不敢再看向宋建国。
“张姨，是我，我是宋建国。”
贾张氏依旧不敢睁开眼睛，“黄大仙，您放过我吧！千万别带走我。”
“张姨，我真的就是宋建国。”
贾张氏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借着手电筒的微弱光线。
终于认出了眼前的宋建国，正是宋建国本人。
“哎呀，你这个挨千刀的，差点把我给吓死！”
“张姨，大半夜的您在这儿跪着拜月亮做什么呢？”
“不是你说的嘛，只有这样才可以消灾。”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过没碰过我家的东西吗。”
贾张氏愣住了，“我白天去过你家，万一对黄大仙不敬怎么办呢！”
“好吧！那你继续拜吧！我先回去了。”
“你别走！你帮我站起来，我们一起回去。”
贾张氏此刻打死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了，实在是太害怕了。
反正头也磕完了，估计黄大仙也不会再来找她麻烦了。
宋建国一把拉起了还在地上的贾张氏，他突然皱起眉头，“这是什么味儿啊？”
他用手电筒一照，发现贾张氏的裤子湿了一大片，立刻惊叫道。
“张姨，您是不是尿裤子了啊！”
贾张氏尴尬至极，“臭小子，你给我小声点儿！”
宋建国没能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他陪着贾张氏回到了院子里，“您赶快换条裤子吧！味道实在太大了。”
贾张氏狠狠瞪了宋建国一眼，“都怪你，我现在心慌得厉害。
万一你把我吓出个好歹来，你就等着瞧！”
放心，您的身体硬朗得很，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事。
贾张氏进了屋，立刻唤起秦淮茹。
“帮我去找一条干净的裤子。”
秦淮茹开了灯，发现自己的裤裆湿了一大片。
“妈，您是不是滑倒了？”秦淮茹原以为那是雪水融化造成的。
直到她帮贾张氏褪下裤子才发现不对劲，她将裤子凑近鼻子一嗅。
一股骚臭味扑鼻而来，让她差点呕吐。
“这是尿，妈，您不小心尿裤子了！”
贾张氏感到尴尬，“轻点声，孩子们都在睡觉呢！”
“您刚才不是出去上厕所了吗？怎么会尿裤子呢？”
“都怪那个宋建国，该死的小子吓唬我！”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悄无声息地从后面走过来，突然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一回头，就看到一张惨白的大脸。”
“您这胆子也忒小了吧！就算被吓到也不至于尿裤子啊！”
秦淮茹心里烦躁，还得替贾张氏清洗裤子。
“我还以为是碰到黄鼠狼了呢！”贾张氏越想越气愤。
“那家伙真坏，故意吓唬我！不行，我得让他赔偿，到现在我的心还在怦怦跳呢！”
“您可别去冤枉人家，宋建国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我们可惹不起。”
贾张氏一听，眼睛瞪了起来，“那可不成，我白白被他吓一跳！”
“你要去冤枉他，那院子里的人岂不是都知道你去他家偷东西了。”
“我不承认就行了呗。”
“咱院子那三位大爷，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他们一看就知道你在说谎。
那时候事情闹大了，不但你得不到宋建国的赔偿，没准我们还要反过来给人家赔钱。”
“那怎么可能呢！”
秦淮茹把贾张氏的裤子浸泡好，又把手洗净。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您千万不能再去找宋建国麻烦了。”
“我才不怕他呢！我一个老太太，他能把我怎么样！”
“他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我们家里丢不起这个人！
万一宋建国把整件事情说出来，整个院子的人都会笑话我们的！”
贾张氏气愤至极，“还不是因为你没本事赚钱。
我才会去别人家拿东西，惹出这么多麻烦！”
“现在嫌我给您丢人了，我这还不是为了孩子们吗？难道我是为了我自己贪吃吗！”
她对着秦淮茹一顿数落，将怨气一股脑撒到了秦淮茹头上。
“妈，您这么说可真是太伤人心了。
我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三个孩子，还要服侍您，我能有多轻松啊！”
秦淮茹话语里充满了不满，更让贾张氏愤怒起来。
“你现在就开始嫌我烦了是不是？嫌我是个累赘，给您丢人现眼了！”
贾张氏带着哭腔，“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老贾，你快来带我走吧！”
贾张氏说着伤心的话，却并未落下泪来。
秦淮茹满腹委屈，忍不住泪水涟涟。
“妈，您这是做什么啊！这些年我对您哪里做得不够好！”
“你不是对我做的不够好，是你对不起东旭！
你每天都和傻柱眉目传情的，当着我的面还不收敛，你们俩就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妈，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和傻柱是正当交往啊！”
她们的大嗓门吵醒了屋里的孩子们以及外间打地铺的白静亭。
小当和槐花吓得哇哇大哭，而棒梗则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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