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从没有人告诉过我。”苏玲秀更加委屈的摇了摇头。
“儿子去屋里吃桔子。”
说着杨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桔子，看上去很诱人。
平时在供销社里卖的桔子可没这么大。
“妈妈这桔子好好吃，你也吃，吃了就不哭了。”
小豆丁哪肯自己吃独食，扒开桔子就要往苏玲秀嘴里塞。
苏玲秀摇头不肯要，小豆丁只好勉为其难的拿着桔子进了屋。
苏玲秀看着那小身影头也不回的跑远，牙根有些痒痒。
这臭小子以前粘人的很，
这几天能明显感觉出臭小子跟她疏远了。
“我犯错了，你，你打我吧。”
苏玲秀不敢再想儿子的事，说完闭上眼睛等着杨明动手。
这么多年她都已经习惯了，三天两头挨打的日子。
“去那边，趴桌子上。”杨明面无表情的指挥道。
等苏玲秀趴好了，杨明拍了几下，总觉得不对劲。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将苏玲秀腿上的棉裤往下一扯。
这下声音不再沉闷，声音立刻变得清脆。
这就对了。
“啊，你，你不要脸！”苏玲秀红着脸怒视杨明。
慌忙把棉裤腰提上。
“你，你打人就打人，做什么扒别人……你臭不要脸。”
越说苏玲秀的脸色越红。
“我们是两口子，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这可是大白天，你，你也不能……”苏玲秀反驳道。
六十年代初，人们的思想还十分保守。
晚上也没什么娱乐节目，尤其冬天，
天寒地冻的吃了饭就钻被窝，关灯和老婆打扑克。
“哦，你这意思到了晚上就可以脱衣服打了？”
杨明调侃道，那一脸坏笑，说出来的话让苏玲秀听得一脸懵。
她想不明白，杨明已经是绝症患者了，
他还剩一个多月好活，哪有心思想那种事。
难道是他力不从心，才想出这种折磨人的坏点子。
杨明不知苏玲秀心里在想什么。
他只是在想尽量缓和两人的关系，再谈夫妻之间的事。
他若是知道苏玲秀将他想象成心理扭曲的人，
必定会让这傻娘们尝尝她男人的厉害。
“过来坐啊，躲那么远做什么？”
刚刚还一脸坏笑的杨明，这会儿又换上一副正经模样。
他是打算给苏玲秀这个职场小白上课。
苏玲秀不为所动，她才不会主动靠过去呢。
“这采办工作负责的就是到处跑收购肉蛋这种副食品。”
“咱们四九城里自然没有，主要收购范围是四九城周围的农村。”
“这些人平时在家里养鸡养猪，自己根本不舍得吃。”
“采办就是从这些人手里用低于市价买他们手里的东西。”
“我们给他们钱或是票。”
“所以要时刻记住一点采办的价格不能太高。”
“你之前所说的肉票，没有，就是因为没有肉票，
才会要你们这些采办去跑腿收购。”
“至于厂里的肉票是发给工人用的。”
“准确的说，你们做得工作其实是计划分配外的物资。”
“像厂里一些从事重体力劳动的工人，
厂里会考虑给他们额外的补助。”
“从事采办工作的人工资没有工人高，
但可以从收购东西中的差价来补齐。”
“你以为是赔了，其实这是正常的价格。”
“你要是以市场价卖给厂里，那会出大问题。”
“就是投机倒把。”
“要是个人买卖，必须是自己家养的鸡鸭产的，少量的才不会被盯上。”
“但要是集体采购那就另当别论。”
“若是我们去鸽子市，黑市，既有风险价格又高，不值得。”
“你记住了，以后就按这次的价格，好了我要说得就这些。”
杨明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与苏玲秀听。
苏玲秀这会儿已经明白了，她明没有犯错。
“我没有犯错，那你，你刚刚为什么要打我？”
“啧，你是我老婆我想打就打。”杨明双眼一瞪强硬道。
苏玲秀又不吱声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刚刚那感觉怎么想怎么觉得怪。
“这些钱你收着吧，做饭去，我饿了。”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杨明把桌上的钱推过去说道。
“啊？你，你让我把钱收起来？
你以前不都是拿钱买酒喝吗？”
苏玲秀怔愣许久才反应过来杨明说得是什么。
结婚这么多年，这还是杨明第一次给她钱。
以前只要是她挣得钱都被杨明抢走了。
“你这老娘们话怎么这么多，再多说一句，还打你。”
杨明说话间对着苏玲秀棉裤腰的位置扬起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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