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过后，众人各自散去。吴凡留在技术科和同事们闲聊。恰逢大家手头的图纸难题暂时搁置，正好有空交流。
从谈话中吴凡得知，张科长不仅是技术科负责人，还兼任厂里的技术副总工，是位勤勤恳恳的老技术骨干。令他动容的是，即便在闲聊时，这位两鬓斑白的老科长仍不时研究图纸。目睹此景，吴凡暗下决心：不仅要观察人性，更要为这个时代做点实事。
镜头转到易中海这边。
刚踏出技术科大门，易师傅的脸色就阴沉下来。回到车间后，他神情莫测地站在机床旁，活像尊阴晴不定的泥塑。
“这新来的小子可别碍事，否则……”他暗自盘算着。忽然瞥见某个身影，瞬间切换成和善面孔——这变脸功夫要是搁在后世，绝对能捧回座小金人。
只见他踱到一个矮胖工人身边，愁眉苦脸地叹气：“东旭啊，厂长刚安排了个烈士子弟住进咱们院。后院那间大屋怕是得给他了。你们家先将就着挤挤，等棒梗长大些再说吧。”
原来，后院那间宽敞的空房早被贾家盯上，易中海帮着他们费尽心思才占下来。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吴凡，到嘴的肥肉飞了。
贾东旭闻言脸色骤变，三角眼凶光闪烁：“师父，当初说好房子归我们，我们给您养老。现在变卦了？我丑话说前头，这房子我们占定了！要是没房住，您老就另找别人伺候吧！”
赤裸裸的威胁让易中海眼神一暗。他冷冷丢下一句：“这事没商量。”转身就走，心里盘算着：“敢拿养老要挟？那就别怪我心狠。”
下班铃响后，易中海来到技术科。
“小吴啊，走，带你去认认家门。”他摆出长辈的和蔼模样。
“麻烦您了，易师傅。”吴凡笑容满面地应和。心里门清：这老狐狸想用“一大爷”的身份压人。
“叫一大爷就成，显得亲近。”易中海盘算着：不当这个“一大爷”，怎么好拿捏你？
“好嘞，一大爷。”吴凡无所谓地应着。反正现在井水不犯河水。
两人很快走到铜锣胡同95号院。还没进门，就听见尖细的嗓音：“一大爷，这位小同志是谁啊？咋空着手回来？晚上喝西北风？”只见个干瘦老头窜过来，眼睛直往他们身后瞟。
易中海不耐烦道：“三大爷，管好您自家事就行。通知阎解成，马上开全院大会！”转头对吴凡介绍：“这是管后院的三大爷阎埠贵。中院二大爷刘海中是厂里七级工，待会儿你就认识了。”
院里很快搭起台子——其实就是张方桌。一大爷居中，二大爷居左，三大爷居右。住户们端着饭碗坐小板凳围观，活像看大戏。吴凡差点笑出声。
“一大爷，饭还没吃呢！”
“啥事不能等会儿说？”
“累一天了，让不让人歇会儿？”
抱怨声此起彼伏。
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吵吵嚷嚷的声音此起彼伏。易中海皱着眉头，脸色越来越难看。
哐当！他用力把搪瓷缸砸在桌上，都给我安静！今天开会就一件事，很快说完。咱们院的好名声传到厂长耳朵里了，厂长特意安排吴凡同志住进来。现在请新同志做个自我介绍。
吴凡站起身，笑容温和：各位邻居好，我是厂里新来的技术员吴凡，往后请大家多关照。
底下顿时议论纷纷。这时一个马脸青年突然插话：一大爷，院里哪还有空房啊？吴凡循声望去，只见这人脸长得像拉长的鞋拔子，心里暗笑：这许大茂的脸比历史课本上的朱元璋画像还夸张。
等大家讨论得差不多了，易中海清清嗓子：正要说这事。厂里把后院那间空房分给吴凡同志了。贾张氏、秦淮茹，你们抓紧把东西搬出来。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锅。她原本还盘算着怎么让儿媳妇勾搭这个新来的小伙子，好占点便宜，没想到反倒要赔进去一间房。这老泼妇当即往地上一瘫，活像头待宰的肥猪，手脚乱蹬扬起一片尘土：天杀的！我们家六口人挤得转不开身，说好那屋给我们的！死也不搬！
易中海早有准备，直接跳过她问秦淮茹：你怎么说？
吴凡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秦淮茹。不愧是院里出了名的俏寡妇，虽然穿着朴素，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勾人得很。他心里嘀咕：这年头缺衣少食的，她这身材是怎么保持的？
秦淮如垂下头，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带着哭腔道：“一大爷，棒梗都这么大了，挤在一块儿实在不合适，您再琢磨琢磨其他法子吧。”
易忠海立刻将视线转向吴凡，指望着他能出个主意。心里暗骂自己不该揽这档子事，看这架势今天怕是难以收场了。
刘海中扫视着众人，觉得这是自己上位的好机会。他觊觎一大爷的位置已久，无奈易中海这伪君子手段高明。逮住机会，他立刻摆出官架子，敲着桌子道：“厂里的决定，难道一大爷要带头违抗？还是说杨厂长的命令不好使了？”
听闻此言，易中海面色铁青，暗骂：“刘海中这蠢货，净会坏事！”随即朝躺在地上的贾张氏使了个眼色。
要知道，这院里贾张氏、易中海、傻柱和聋老太太四人联手，那可是所向披靡。
贾张氏心领神会，当即冲着刘海中破口大骂：“你这没脸没皮的东西，专挑我们贾家欺负是吧？你们家四口人占那么大地方，怎么不腾一间给这小畜生住？活该你大儿子刘光奇和你断绝关系！”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他一贯信奉棍棒教育，唯独对大儿子百依百顺，掏空家底给他办婚事。谁知这逆子刚结婚就分家单过，再也不回来了。
吴凡听到“小畜生”三个字，抬腿就踹：“骂谁小畜生呢？”
“骂的就是你这小畜生！敢打我？老娘和你拼了！”贾张氏嚎叫着爬起来，张牙舞爪扑向吴凡。
吴凡可不客气，又是一脚，把贾张氏踹得撞在秦淮如身上。
见奈何不了吴凡，贾张氏转身就给了秦淮如一耳光：“你就干看着老娘挨打？”秦淮如脸上顿时浮现五道指痕，抽泣道：“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她胸脯剧烈起伏，惹得院里男人们直勾勾盯着看。
贾东旭躲在人堆里，比划了下自己和吴凡的身板，默默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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