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易中海家的屋内。
一大妈坐在炕沿，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她紧盯着正在屋内烦躁踱步的易中海，嘴唇微微颤抖，终是忍不住，带着满腔的愤怒与怀疑，大声质问：“老易，你今天必须给我说实话，那聋老太太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跟她……”
易中海猛地停下脚步，双眼瞬间圆睁，满脸写满了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事。
他几步冲到一大妈面前，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你胡说什么呢！我易中海在这大院里一直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你可别血口喷人！”
一大妈“嚯”
地站起身，手指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指向易中海的鼻子，声音尖锐得能划破空气：“你还嘴硬！这么多年，你和那聋老太太走得那么近，院里谁不知道？现在她突然怀了孕，说是傻柱的，鬼才信呐！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这事儿没完！”
易中海气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了几震：“你要是有点脑子就该明白，我要有那生育的能力，这么多年你咋没怀上？这事儿明摆着就是傻柱那小子干的好事！他从小没了妈，心理指不定咋变态呢！”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暗暗担忧，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生怕傻柱为了撇清关系，把自己也扯进去，到时候自己在大院里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名声可就全毁了，以后还怎么在这大院里抬头做人。
易中海来回快速搓着手，眼神慌乱又闪烁：“不行，这事儿得赶紧解决，不能再拖了，必须让傻柱把这事儿认下来，别连累了咱。要是这事儿处理不好，咱在这大院里可就没脸待了。”
与此同时，何雨水心急火燎地从四九城赶了回来。
刚迈进四合院，她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平日里熟悉的邻居们，眼神中都透着异样，那目光像是带着刺，扎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心里“咯噔”
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何雨水一路小跑来到自家门口，还没进屋，就听到屋里传来阵阵嘈杂的议论声。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猛地推开门，屋内的声音像是被突然切断的琴弦，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那目光中有同情，有好奇，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
她看到聋老太太躺在床上，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如同一个刺眼的存在，刺痛了她的双眼。
何雨水呆立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
半晌，她才缓缓回过神来，眼眶瞬间红透，冲着傻柱就声嘶力竭地喊：“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都传疯了，说你……说你把聋老太太肚子搞大了，这是真的吗？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傻柱满脸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摆动着：“雨水，你可别听他们瞎咧咧，这都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你得信哥啊！”
何雨水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失望与愤怒：“误会？现在整个四九城都知道了，咱何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一直那么相信你，可你……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你能干出这种事来！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外走，脚步急促而决绝：“我得去把咱爸叫回来，让他好好管管你！让他看看你干的这好事！”
傻柱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死死拉住何雨水的胳膊，苦苦哀求，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雨水，千万别去叫咱爸啊！他要是知道了，非得气出个好歹来，咱爸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事儿我自己能解决，你再信我一次行不行？你要是把咱爸叫回来，这事儿就彻底没法收拾了。”
何雨水用力甩开傻柱的手，那动作带着极大的愤怒与决绝，怒目而视，眼中的失望如同实质：“你还怎么解决？现在整个大院都闹翻了天，所有人都在看咱们笑话！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让咱何家以后还怎么在这大院里立足！”
聋老太太躺在那里，看着傻柱和何雨水争吵，冷哼一声，那声音充满了不屑与强硬。
她慢悠悠地开口，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傻柱啊，你别想着能躲过去，这事儿你必须得负责到底！我这么大年纪了，因为你名声全毁了，你说怎么办吧？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傻柱一脸无奈，哭丧着脸，脸上的肌肉因为焦急而微微抽搐：“聋老太太，我真不知道这事儿咋就成这样了，我也冤枉啊！我对天发誓，这孩子真不是我的。您老可得明察啊，不能冤枉好人呐！”
聋老太太眼睛一瞪，原本就严肃的脸此刻更是布满了怒容，提高了音量，那声音在屋内回荡：“冤枉？你把我肚子搞大了，还敢说冤枉？你得娶我，这孩子得姓何！你还得把你爸何大清叫回来，让他给我个说法！我一把年纪了，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你毁了名声！”
傻柱急得抓耳挠腮，在原地不停地踱步，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聋老太太，您这不是为难我嘛！我咋能娶您呢，这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这事儿肯定有误会，您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弄错了？”
聋老太太坐起身，双手叉腰，眼神中满是坚决：“怎么，你想不认账？你要是不给我个名分，我就天天在大院里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我说到做到！”
傻柱心里清楚，聋老太太这是抓住了自己怕事的软肋，可他实在是有苦难言，心里又气又急，却又毫无办法，只能暗自叫苦。
另一边，许大茂站在自家门口，双手抱胸，看着傻柱家的方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幸灾乐祸。
他扭头对身边的娄晓娥说，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瞧见没，傻柱这次算是彻底栽了，比我当年还惨呢！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在大院里耀武扬威，还想娶秦淮茹，门儿都没有！这次他算是把脸丢尽了。”
娄晓娥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大茂，你别太过分了，这事儿闹得也太大了。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大院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得太僵也不好。”
许大茂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脸上的得意更甚：“他傻柱就是罪有应得，这么多年一直压着我，在大院里出尽了风头，现在终于有人能治治他了。我就盼着他被这聋老太太缠一辈子，看他还怎么嚣张！我看他这次怎么收场。”
阎埠贵得知消息后，眼睛一转，心中顿时有了主意，立刻觉得机会来了。
他匆匆来到大院中间，伸手用力敲响了那口破钟。
“铛铛铛”
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如同催命的音符，打破了大院原本的宁静。
不一会儿，大院里的居民们就陆陆续续地围了过来，脸上都带着好奇与疑惑。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音量，让声音传遍大院的每一个角落：“各位街坊邻居，咱这大院儿一直以来都是规规矩矩的，讲究个邻里和睦，遵守道德规范。可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丑事，傻柱、易中海，还有那聋老太太，简直是道德败坏！这事儿传出去，咱大院儿的脸都没地方搁了，以后在四九城还怎么抬头做人？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居民们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就是啊，这也太丢人了！咱大院儿咋出了这种事儿！”
“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给个说法！不能让他们坏了大院儿的风气！”
阎埠贵见大家情绪被调动起来，心中暗自得意，接着说道：“我提议，召开全院大会，好好批斗批斗他们，不能让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就这么过去！必须让他们知道咱们大院儿的规矩不是摆设！”
这时，一个居民问道：“三大爷，那这事儿该咋处理啊？您给拿个主意呗。”
阎埠贵眼睛一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必须得让他们给大院儿一个交代，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认错，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傻柱得对聋老太太负责，易中海也得说清楚他和这事儿到底有没有关系。让他们知道，在咱们大院儿，就得守规矩！”
人群中有人附和：“对，三大爷说得对！就得这么办！不能轻饶了他们！”
阎埠贵又转身对一旁的李老王说，脸上堆满了看似亲切的笑容：“李老哥，您也来给评评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您德高望重，您说句话，大家伙儿肯定都听您的。”
李老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想着这阎埠贵果然是想借这事儿打压易中海，自己倒也乐得看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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