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纸上的破洞,斑驳地洒在屋里。
秦淮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漫长而又真实的梦。
梦里,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压的受气包,而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的珍宝。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一阵从未有过的酸软和疲惫感,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这让她立刻意识到——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的脸颊,“唰”的一下,红得像一块熟透的布。
她悄悄地转过头,看向身边。
江枫正睡得香甜。
他没有了醒着时候的霸道和凌厉,睡颜安详,眉宇舒展,像一个邻家大男孩。
秦淮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爱恋。
这个男人,是她的男人了。
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征服了她的身体,也征服了她的心的男人。
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和踏实感,将她紧紧地包裹住。
仿佛只要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江枫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也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清晨特有的暧昧气息。
“醒了?”
江枫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却充满了磁性。
“嗯……”
秦淮茹的声音,细若蚊吟,害羞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不敢再看他。
江枫轻笑一声,伸出长臂,将她连人带被,一把捞进了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
“傻女人,还害羞什么?”
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纯粹的怜惜和宠爱。
秦淮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融化了。
……
两人温存了片刻,江枫便起身穿好了衣服。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贪恋温柔乡的时候。
昨晚的“战争”,虽然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但“战后重建”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他看着还在被窝里,像只慵懒小猫一样的秦淮茹,郑重地叮嘱道:
“记住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从今天起,这个家,你说了算!”
“贾张氏要是再敢跟你耍横,你就给我狠狠地怼回去!她要是敢动手,你就直接把她推出去!出了任何事,有我给你兜着!”
“还有,钱!一定要把家里的经济大权,牢牢地攥在自己手里!那才是你最大的底气!”
听着江枫那不容置疑的命令,秦淮茹的心里,充满了力量。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怯懦和犹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和自信。
“我知道了!”
“好。”
江枫满意地笑了。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秦淮茹将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寡妇。
……
果然,没过多久,隔壁就传来了贾张氏那有气无力的叫骂声。
无非就是骂秦淮茹是个“懒婆娘”,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做饭。
要是放在以前,秦淮茹早就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爬起来去伺候了。
但今天,她只是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梳好头,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叫什么叫?”
秦淮茹站在门口,叉着腰,看着坐在炕上撒泼的贾张氏,冷冷地说道。
“想吃饭,自己不会做吗?手断了还是脚断了?”
“你……你个小贱人!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贾张氏被秦淮茹这强硬的态度搞得一愣,随即又想发作。
“我怎么跟你说话了?”
秦淮茹寸步不让,直接顶了回去。
“我说错了吗?你是我婆婆,不是我祖宗!”
“我辛辛苦苦在外面上班挣钱,养活这一大家子,回来还得伺候你?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以后,这个家的饭,谁吃谁做!你要是懒得动,那就饿着!”
说完,她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贾张氏,径直走到米缸前,舀了一碗米,自顾自地开始淘米生火,只做她和孩子们三个人的饭。
“反了!反了天了!”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从炕上跳下来,就想去抢秦淮茹手里的米。
秦淮茹眼神一冷,直接将手里的淘米盆往地上一放,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狠厉。
“你别忘了,昨天晚上,江枫是怎么对你的!你要是不想你那把老骨头散架,就给我老实点!”
“江枫”这两个字,像一道魔咒,瞬间就让贾张氏的嚣张气焰,熄灭了一大半。
她想起了昨天江枫那冰冷的眼神,和自己手腕上传来的剧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她色厉内荏地指着秦淮茹,骂道。
“好啊!你个小贱人!现在是找到靠山了,翅膀硬了是吧?!”
“是!”
秦淮茹挺直了腰杆,迎着她的目光,毫不畏惧地承认了!
“我就是找到靠山了!怎么了?!”
“你……”
贾张氏被她这副强硬的态度,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从今以后,在这个家里,她再也拿捏不住这个儿媳妇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淮茹,将家里的主导权,一点一点地,全部夺走。
看着贾张氏那副吃瘪又不敢发作的憋屈模样,秦淮茹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和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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