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哪只手碰到我姐了?”
许大棒此刻的煞气已经全部放出来了,周围的人都被吓到了。
“没有没有没有……”
崔大可都要被吓尿了。
“行,不说是吧……姐,这畜生哪只手碰到你了,看我今天不给他剁下来。”
梁拉娣也有点哆嗦。
“大棒,别冲动。为了一个人渣,把你搭进去就不值得啊,把他交给厂里处理吧。”
许大棒就坡下驴。
在崔大可的屁股上又踹了几脚。
“谁家有绳子,给这王八绑起来,送到保卫科。”
许大棒不是不想收拾崔大可再狠一点,而是留着他还有用呢。
搞废了还要让他养伤,太浪费时间了。
这次就先记下来,等以后再有机会,直接就朝着死里收拾。
崔大可是真的怕了,根本就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满脸鲜血的往保卫科去了。
“谁去喊个医生来,别让崔大可死我们厂了,那名声可就坏了。”
“对对,我去一趟医务室。”
众人压着崔大可离开了梁拉娣的房间。许大棒看着屋内乱糟糟的一片,还有那满地献血,对着梁拉娣抱歉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梁师傅,我没收住手,把你们家给弄脏了。”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
塞进梁拉娣的手里。
“桌椅板凳都坏了,盘子碟子也碎了一地,这点钱拿着去换点新的吧。”
然而,梁拉娣没有说话。
也可以说没有什么反应。
一双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
痴痴的看着许大棒。
那眼中的一汪大海,足以把任何人给淹死。
许大棒可太懂这是什么意思了。
“梁师傅,别唔……”
许大棒刚想说点什么。
梁拉娣直接上前一步,踮起脚尖。
许大棒的话被堵在了嘴里。
酒气中带着一丝清甜。
许大棒废了好大的劲,推开了想要更近一步的梁拉娣。
“梁师傅,我们还要去保卫科呢。崔大可还等着处理呢……”
提到崔大可,梁拉娣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看着许大棒嘴上扯着的丝,梁拉娣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别误会,我不是……”
“我明白,咱们走吧。”
许大棒打断了梁拉娣的话。
梁拉娣用手拍了拍自己通红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是药劲上来了,可不是单凭意志力就能轻易压下去的。
梁拉娣狠狠甩了一下脑袋,却觉得自己更加晕了。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洗个脸。”
许大棒刚开始没有在意,以为梁拉娣就是单纯很多了。
然后自己又站出来替她遮风挡雨,所以情难自禁很正常。
毕竟之前娄晓娥就是这样……
许大棒有经验。
等会儿梁拉娣的酒劲过去了,或者睡一觉,等睡醒就好了。
只不过梁拉娣去洗脸的时间有些长,而且出来之后。
走路的样子有些怪异。
双腿紧夹着,走路垫着脚尖,一点点的往前挪,就像是那裹小脚的老太太一样。
“梁师傅你……”
许大棒这要再看不出来,那可白纵横欢场这么多年了。
“我没事儿,就是喝酒喝多了。”
许大棒听到梁拉娣这样说,还能说什么?难道说这位女侠,我来帮你解毒吧?
“要不然你还是别去了,我替你去处理崔大可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呢,不能一直麻烦你……”
“用不用我扶着你点?”
“嗯……”
梁拉娣迈着小碎步,跟着许大棒出了门。
被冬夜的寒风一吹,梁拉娣神智又清醒了一些。
心中一直在想:刚才可真是丢死人了,还好许大棒推开了自己,不然……
他为什么要推开自己呢?
是不是嫌弃我是个寡妇?
许大棒看着梁拉娣心不在焉的,也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不由得拉着她的胳膊,让她走快一点。
早去早回,这玩意儿越拖越难受。
除非是大量喝水排水……
这一路上走的,梁拉娣快要被折磨疯了……只能不断的大口呼吸,紧闭牙关,避免那羞人的声音从嘴里蹦出来。
为了掩饰。
梁拉娣只能不断的咳嗽。
“咳咳……”
也就是这个年代没有辣条。
不然许大棒都准备给她一包辣条了。
不过生活这么艰难,许大棒也没有拆穿梁拉娣的意思。
梁拉娣看见许大棒这样的反应,就知道这个男人肯定经验丰富。
终于到了保卫科。
梁拉娣都要虚脱了。
靠在许大棒的身上,不停的急促呼吸着。尽管理智让梁拉娣与许大棒保持距离,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让她只能……
许大棒见状只能揽着梁拉娣的肩膀,总不能看着她一直往地上滑吧。
还交给她一招掩饰异样的方法,爬在他的肩头上哭。
但是此刻梁拉娣进气速度大于出气,嘴巴张着呼吸根本就哭不出来。
不过多少也能掩饰一点。
推开保卫科的门。
崔大可坐在一张凳子上,一个身穿白大褂扎两个小辫儿的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一旁站着两个中年男人,正急头盖脸的对着崔大可大骂。
崔大可还在辩解着什么。
几人看到许大棒跟梁拉娣走进来,都停了下来。
尤其是崔大可,看着许大棒,直接打了一个哆嗦,连嘴里的哀嚎都停止了。
“谁是这管事的?”
许大棒也不多废话,梁拉娣这情况也不允许他耽误时间。
“我是保卫科科长李壮,你是?”
李壮打量着许大棒,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厚的杀气。
这应该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
作为一名军人,他见过太多身上带有杀气的战友了。
国术即是杀人术。
许大棒手上肯定没有人命,但是在接受国术传承的时候,自带了。
“轧钢厂许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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