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苏醒这边来夸他的人就没停过,大多都是来混个脸熟,这还只是一个车间的工人,要是厂里知道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来看他呢。
还有那些婆子们,要是听说苏醒20岁就考上了六级钳工,估计他家门槛都要被踩平。
中午下班,苏醒没有在食堂吃,上菜市场买了一斤猪肉,提着回大院。
今天开心,得好好庆祝一下。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苏醒总是听说这个年代缺衣少食,大家都饿的吃不饱肚子。
可是苏醒来了后才发现,那些饿肚子的都是些没本事的人,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
苏醒不一样,他就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再者,他的身份还不低,轧钢厂六级钳工,一个月工资72块3毛钱。
按照这个年代的物价算,一斤肉8毛钱,一斤白面1毛钱,飞鸽牌自行车这种大物件,也才150块,苏醒两个月工资就能入手。
回到大院门口,苏醒见到了他现在很不想见到的那个男人。
四合院著名门神——阎埠贵!
这货是小学老师,上午要是最后一节没课,这货一准在门口蹲着。
见到苏醒过来,阎埠贵笑着走上前道:“苏醒,今天怎么没在食堂吃,还去买菜了,哟,我看看,还买的肉。”
阎埠贵眼神里满是羡慕,他家上次吃肉还是过年的时候,全家人一块吃了一顿饺子。
过完年后,阎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一天两顿饭,二合面疙瘩配咸菜,有时候面疙瘩都吃不起,要喝稀饭过日子。
“医生说我大病初愈,要补补,轧钢厂的饭哪有自己做的补。”
苏醒笑了笑,搬出一个阎埠贵无法反驳的理由。
阎埠贵手往前一伸,想帮苏醒提肉。
“苏醒,你大病初愈,还是不要亲自下厨了,你三大妈做菜好吃,我让你三大妈做好了给你端过去。”
阎埠贵一副苏醒占了他家便宜他不嫌弃的语气,让苏醒很不爽。
“我看还是别了,我自己有手有脚的,让你家白占我便宜?”
阎埠贵突然想到院里邻居回来跟他说的话,问道:“苏醒,听说你考上六级钳工了?准备什么时候请大家搓一顿?”
苏醒似笑非笑看着他:“我考上六级钳工,不是您给我庆祝吗?您不掏钱?”
阎埠贵也不尴尬:“我要是有钱的话,我一准掏,我这不是没钱嘛!”
“没钱那就免谈!”
苏醒不再搭理阎埠贵。
这货脸皮比城墙还厚,真要让他讹上了,没几顿饭不得消停,好在苏醒住后院,平时也就进出大院跟他打个照面,平时在院里也见不到他。
但是,四合院里比阎埠贵更恶心人的还有很多。
苏醒叹了口气,想把肉成功带回家,居然跟过五关斩六将一样难。
中院,贾东旭回来就把苏醒考上六级钳工的事告诉贾张氏了,秦淮茹问贾东旭什么时候也能考上时,被贾东旭给骂哭了。
“死小子苏醒,那么努力干什么?他努力了,难道就能娶到媳妇吗?跟我家东旭比起来,差远了。”
贾张氏强行挽尊。
哟,那死小子回来了。
贾张氏抬头就看到了苏醒提着肉进了中院,正要往后院去。
四合院只在前院开了个门,后院的居民想要出去,要么绕到前院走,要么从后院翻墙。
苏醒不偷不抢不做贼,犯不着为了躲禽兽就翻墙进出,用老四九城人话说,不体面!
“苏醒,你哪来的肉?”贾张氏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偷的!你管得着吗?”苏醒毫不客气的回怼。
贾张氏这人出没名的难缠,跟谁说话都一副颐气指使的模样,好像天生就欠她的一样。
现在的贾东旭还没死,贾张氏还不像后面那么难缠,但也已经初具妖形。
能一个寡妇把贾东旭拉扯这么大,还给他娶了媳妇生了孩子,这种老太婆,有点实力的。
“哼,不稀罕,我家东旭也会给我带肉回来的。”
贾张氏居然跟苏醒想的不一样,她没有嫉妒苏醒手中的肉,而是寄希望于贾东旭买肉回来。
挺着肚子仍在洗衣服的秦淮茹看了苏醒一眼,冲他笑了笑。
如果贾张氏不在这的话,肯定要跟苏醒说两句话的,不过苏醒对这个女人一向没什么好感,平时见了都是绕着走。
现在重生穿越来的苏醒,更不会搭理秦淮茹了。
虽然说现在的秦淮茹还没有变成寡妇,成为究极怪,但随着棒梗逐渐长大和贾东旭越来越废,秦淮茹已经开始显露她的獠牙。
远的不说,傻柱每天一带饭盒回来,秦淮茹都会来上那么一嘴儿。
“傻柱,饭盒里装的什么呀?”
苏醒回了后院,找到他的屋,推开两扇沉重斑驳的木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这屋子打清朝传下来就没修缮过,还能用就凑合着用。
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已经黄得没边儿的挂历,上面薄薄的纸张被撕扯了一小半,留下锯齿般的边缘。
苏醒看了一眼,今天是3月18号。
他转了一圈,朝东的窗户关的紧闭,屋里挺干净的,还有些凉爽,但他还是嫌弃里面有一股人味儿。
苏醒赶紧走过去,打开窗,把风放进屋里。
末了,他又把桌子擦了一遍,将肉堂而皇之放在桌子上,找了张凳子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用的杯子也是白色的搪瓷缸子,上面写的钢厂优秀工人的字眼,跟易中海那个白色瓷缸子一模一样。
不过这个瓷钢子不是苏醒的,是他老爹留给他的,苏醒一直用着。
“东旭,后院小畜生买肉回来吃了,棒梗也想吃肉,你拿钱去买点肉吧,咱们家今天也开开荤。”
贾东旭一回来,贾张氏立马走上前去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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