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回到家。
心里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一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娃子。
另一边是感情挺铁的哥们儿。
这让他怎么办才好?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他终于还是起来。
出门喊了秦寡妇商量了一番。
随后在秦淮茹的哭哭啼啼和自责声中。
往院子前面走去。
此时,楚宏阳正炖着肉。
一块块泛着诱人糖色的五花肉。
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翻滚,香气扑鼻。
引得院子里不少人悄悄咽口水。
傻柱进屋就大声嚷嚷:
“你这吃得可真不错,天天都有肉吃。”
楚宏阳笑着掏出烟递给他,热情邀请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就在这儿吃吧,咱哥俩正好喝两盅。”
“你不让,我也赖着不走。”
傻柱毫不客气地走过去。
撅着屁股瞅了瞅锅里的肉,一脸嫌弃地说:
“我说,这么好的东西都让你给糟蹋了。”
“你看这糖色炒的,给狗扔块饼子都比你炒得好。”
这话说得真是够损的。
楚宏阳直翻白眼,不高兴地说:
“我能跟你这大厨比吗?不喜欢吃就别吃。”
“还好我来了,不然真是暴殄天物。”
傻柱夺过锅铲,搅和了几下后。
转身离开楚宏阳家,很快又返回来。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撒进了锅里。
一瞬间,锅里的肉香更加浓郁。
炒糊的糖味也被掩盖了。
“成了,等着吃吧。”
他乐呵呵地拍了拍手。
点上烟坐在楚宏阳旁边。
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放在桌上:
“兄弟,这钱你拿着,鸡蛋那事儿就算了。”
楚宏阳瞄了眼钱,没碰,怪笑着问:
“咋的,你跟秦寡妇好上了?”
“跟哥说说,滋润不滋润?”
“胡说啥呢,哪跟哪啊。”
傻柱瞪了他一眼,有些惊讶地说:
“原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我又不傻,除了棒梗那小子,还能有谁?”
楚宏阳哼了一声,猛吸了一口烟:
“我要是有证据,非把他送派出所不可。”
“不至于,他还小呢。”
傻柱连忙劝阻,生怕他真去派出所,那孩子可就真完了。
“小咋了?犯错就得担责任。”
楚宏阳弹掉烟灰,拿起旁边的酒瓶打开。
一人倒了一杯,又端来一碟花生米:
“行了,别提了,菜还得等会儿,咱们先喝起来。”
两个酒鬼边嚼花生米边喝,二两酒下肚。
锅里的肉也好了,两人各捧一碗米饭。
狼吞虎咽地把饭菜一扫而空。
送走傻柱后,楚宏阳又坐炉边听了一会儿广播。
见时候不早,这才钻进被窝。
夜里,他梦见了秦淮茹。
狠狠教训了这位管教不严的小寡妇。
第二天。
楚宏阳准时醒来,尴尬地换了条裤衩。
随后摸黑出了大杂院。
不知道为啥,最近他的裤衩消耗得特别快。
尤其是在单位见到倪月桂时。
他一天都不知道要尊敬多少次!
不得不说,那小姑娘真是迷人。
模样俊俏,身材更是好得吓人。
可惜那女子防范意识太强。
不给他半点调戏的机会,实在难以追求。
今天楚宏阳没打算去德胜门。
昨天跟附近小贩聊天得知了个更大的鸽子市场。
在朝阳门外,他决定去看看。
不到半小时,他就到了地方。
一眼望去,这里比德胜门那边的鸽子市规模大多了。
楚宏阳停好自行车,熟练地摆起了摊。
人多东西就好卖,加上他卖的是紧俏食品。
不一会儿,带来的东西就被抢购一空。
忙活到早上七点,他已经赚了两百多块。
比在德胜门多出将近一倍!
“今天可没少赚。”
楚宏阳喜笑颜开地收好钱。
悠哉游哉地逛起了市场。
好东西真不少,鸡鸭鱼肉样样有。
票贩子也个个肥硕,转了一圈下来。
他光茅台酒票就搞到十多张。
罐头票、奶粉票这类紧俏品更多。
光是买这些票证。
他就花了四十来块。
再加上一些紧俏食品,总共花出去八十多!
采购完毕,楚宏阳直接离开市场。
但不是回单位,而是去了街道办事处。
他这个月的票据还没领。
前几天发票时嫌人多没去。
昨天特地跟连老头打了招呼,说今天晚点来领票。
一路飞驰,很快到达。
上班时间未到。
他就先到旁边早餐店吃了点东西。
热乎乎的一碗豆浆,金黄色酥脆的三根油条。
吃得他心情大好。
吃饱喝足,街道办事处也上班了。
楚宏阳拿出证件。
没一会儿就带着一堆票出来了。
粮票、肉票、菜票、布票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工业券,这可是好东西。
但楚宏阳并不缺,连老头那儿还存着一堆用不上的工业券。
把各种票放进仓库空间。
楚宏阳骑车回到粮店。
罗元青今天来上班了,被打了一拳。
半边脸肿得老高,看起来滑稽极了。
看见楚宏阳进门。
这家伙眼睛都红了,却终究不敢吭声。
昨天那顿揍,彻底把他打服了。
让他明白双方实力悬殊,不敢再硬碰硬。
楚宏阳根本没搭理他。
跟店里人说了几句话,很自然地和倪月桂打了招呼,就回办公室喝茶去了。
孙玲几个大姐眼神毒辣。
立刻从罗元青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不寻常。
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兴奋不已。
又有八卦可吃了!
今天的粮店格外热闹,经常有棉纺厂的姑娘小伙子跑来转悠。
都想见识见识楚宏阳是什么人,到底有多帅。
能让厂花韩美淑放出话来说等他一年!
店里的大姨们可得意了。
作为事件的目击者,她们一下成了焦点。
唾沫横飞地讲述着昨天的事。
对此,楚宏阳浑然不知。
依旧该算账算账,该喝茶喝茶。
不过中午吃过饭,他像往常一样出来和同事聊天时。
也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名声。
“哎呀,真是造孽!”
楚宏阳叹了口气靠在柜子上。
现在他非常后悔答应连老头去相亲。
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给我来三十斤棒子面。”
正当他想着如何减小这事影响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楚宏阳抬头一看。
一对死鱼眼映入眼帘。
顿时精神一振。
来的人不是旁人。
正是副食店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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