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如果陈飞用了自己的药材,他就象征性地给点钱,而且还要“便宜点”,甚至,如果陈飞不好意思开口要钱,他不给钱,也就糊弄过去了。
这样一来,他就能不花一分钱,或者只花极少的钱,就把三大妈的病给治好了
这买卖,真是太划算了
陈飞听着阎埠贵这番“精打细算”的安排,心中对这老家伙的鄙夷,又加深了几分。
真是把算计,刻在骨子里了
想占我的便宜?门儿都没有
陈飞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哎呀,阎大爷,真是不巧啊”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追问道:“怎么了?小陈?有什么难处吗?”
陈飞脸上露出一丝歉疚的表情,说道:“阎大爷,您是不知道。
我那个治烫伤的药,和我之前给王大妈用的那个治风湿的药,它不是一种药啊”
“而且,我那治烫伤的药,用的药材比较特殊,炮制的方法也比较复杂,主要是针对那种突发的,比较严重的烧烫伤,才有奇效。
对于三大妈这种慢性的,长年累月的腰腿不利索的毛病,我这点微末的道行,恐怕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更不敢胡乱用药啊”
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他确实有专门治疗烧烫伤的药膏,也确实有治疗风湿的药膏,但这两种药膏的主要成分和炮制方法,确实是不一样的。
阎埠贵听了,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那那你那个治风湿的药呢?给王大妈用的那个,不是挺管用的吗?能不能也给你三大妈试试?”
陈飞摇了摇头,继续“为难”地说道:“阎大爷,不瞒您说。
我手头上那些祖上传下来的药材,都是些救急用的,轻易不敢动用。
每一种药材,都非常珍贵,用一点就少一点。
”
“上次给王大妈用,也是因为看她实在太可怜了,而且她的病症,正好跟我那药方对得上。
给马华用那个烫伤药,更是因为情况紧急,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拿出来救急的。
”
“三大妈这情况,虽然也有些不舒服,但毕竟不像王大妈和马华那么严重,也不是什么急症。
我这点浅薄的医术,实在是不敢轻易出手啊。
万一要是治不好,反而耽误了三大妈的病情,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他顿了顿,又用一种非常“诚恳”的语气,建议道:“阎大爷,依我看啊,三大妈这情况,还是去正经的医院,找专业的医生看看,比较稳妥一些。
毕竟,医院里的设备齐全,医生也专业,肯定比我这土方子要靠谱得多。
”
陈飞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
既表明了自己“不是不肯帮忙,而是能力有限,不敢胡乱出手”,又巧妙地拒绝了阎埠贵的无理要求,还没落下任何口实。
阎埠贵听完陈飞这番话,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了。
他知道,陈飞这是在明明白白地拒绝他了。
而且,陈飞拒绝的理由,还让他挑不出任何毛病。
什么药材珍贵啊,什么不敢轻易动用啊,什么怕耽误病情啊说得一套一套的,好像他真的是个负责任的好郎中一样
阎埠贵心中那个气啊
他本来还想着,能不花钱就把三大妈的病给治了,没想到,又被陈飞这个滑头小子给糊弄过去了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陈飞,想骂几句,但又不知道该从何骂起。
毕竟,陈飞说得也“在理”。
人家不敢轻易出手,也是怕担责任嘛。
最终,阎埠贵只能悻悻地哼了一声,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就是不想给我老婆子治病嘛还找那么多借口真是的”
他说完,也不再跟陈飞多费口舌,端起茶缸,气呼呼地走了。
陈飞看着阎埠贵那气急败坏的背影,心中冷笑一声。
想占我的便宜?下辈子吧
刘海中,这位四合院里的二大爷,轧钢厂的七级锻工,一直以来,都对陈飞这个年轻人,抱有很深的成见和不满。
在他看来,陈飞这小子,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不服从他的“领导”,不听从他的“教诲”,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时不时地在院里搞出点事情来,简直就是个麻烦制造者
最近,他又听说,陈飞这个“废物”,居然在院子外面,混出了一些“好名声”,还有不少人找他去看病,甚至还把他吹捧成什么“巧手郎中”、“活菩萨”。
这让刘海中心中,更是有些嫉妒和不平衡了。
他觉得,陈飞这小子,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或者就是走了狗屎运,才骗取了那些无知百姓的信任。
他一个连正经工作都没有的家伙,能有什么真本事?
刘海中越想越觉得,不能再让陈飞这么“嚣张”下去了
他必须找个机会,好好地敲打敲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煞一煞他的“威风”,让他知道知道,在这个四合院里,到底谁才是说了算的人
于是,他便决定,借着召开全院大会的机会,好好地整治一下陈飞。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刘海中便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吆喝起来:
“哎开会了开会了院里的各位街坊邻居,都出来开会了”
他的声音洪亮而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安静的四合院里,显得格外突兀。
院里的住户们,听到他的吆喝声,虽然心中大多有些不情愿,但也只能放下手中的活计,陆陆续续地从各自的屋里走了出来,聚集到院子当中。
很快,院子当中就站满了人。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挺着他那微微发福的肚子,背着双手,迈着官步,走到了人群的前面。
他先是环视了一圈众人,脸上露出一副“领导”视察工作的表情,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
“各位街坊邻居,今天晚上,把大家召集起来,是想跟大家讨论一下,咱们院里的一些事情。
”
他顿了顿,又用一种冠冕堂皇的语气,继续说道:“咱们这个四合院啊,就是一个大家庭。
大家住在一个院里,就是缘分。
邻里之间,就应该相互团结,相互帮助,互敬互爱,共同建设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园”
他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全是些空洞无物的场面话。
院里的众人,听着他这番“高论”,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则是在心里暗暗发笑。
谁不知道他刘海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时就知道摆官腔,占小便宜,什么时候真正为这个院子,为邻居们做过什么好事了?
刘海中却不管这些,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领导角色”之中,越说越起劲。
他说了一大堆关于邻里团结、互助友爱、遵纪守法、讲究卫生之类的废话之后,终于话锋一转,将矛头,悄悄地指向了陈飞:
“但是呢,我们院里啊,也存在着一些不好的现象,一些不良的风气”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在人群中扫视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目标。
“我们院里,有些同志,年纪轻轻,身强力壮,却不思进取,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不积极参加集体活动,不关心集体利益还不合群,独来独往,自私自利,不懂得为集体做贡献”
他这话说的,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地批评陈飞呢
因为,陈飞在院里,确实是比较“特立独行”的一个。
他平时不怎么跟院里的人来往,也不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集体活动,更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去巴结讨好院里的那几位“大爷”。
而且,他还没有正式工作,在别人看来,确实是有些“游手好闲”。
刘海中见众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向了站在人群角落里的陈飞,心中暗自得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当着全院人的面,好好地敲打敲打陈飞,让他知道知道,在这个院里,不服从“领导”,不合群,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种风气,是要不得的是必须要坚决抵制和纠正的我们不能让这种自私自利,不求上进的思想,在我们院里蔓延开来我们必须要弘扬正气,树立榜样,共同建设一个积极向上,团结友爱的先进大院”
刘海中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仿佛他真的是在为这个院子的未来,操碎了心一样。
陈飞站在人群的角落里,听着刘海中那一番慷慨激昂,却又充满了针对性的“演说”,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这刘海中,真是个十足的官迷
屁大点权力,就想作威作福,发号施令
还想拿我陈飞开刀,杀鸡儆猴?
真是可笑
不过,陈飞并没有立刻发作。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跟刘海中正面硬刚的时候。
他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等刘海中把话说完,等院里其他人的反应。
他倒要看看,这个院里,到底有多少人,是真心拥护刘海中这个“二大爷”的。
刘海中慷慨激昂地说了一大通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众人,似乎在等待着大家的附和和掌声。
然而,院子里却是一片寂静。
大部分人,都低着头,不言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也有些人,则是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只有少数几个,平时跟刘海中关系比较好,或者想巴结他的人,才象征性地鼓了几下掌,说了几句“二大爷说得对”、“我们坚决拥护二大爷的领导”之类的屁话。
刘海中看到这种情况,心中微微有些不满。
他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这么好,这么有道理,怎么就没引起大家的共鸣呢?
就在这时,一大爷易中海,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开始和稀泥了。
“咳咳海中同志刚才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
邻里之间嘛,是应该相互团结,相互帮助。
年轻人呢,也确实应该有点上进心,找个正经的活儿干,不能总这么游手好闲的。
”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支持刘海中,但实际上,却是在为陈飞开脱。
他把刘海中那番针对性极强的批评,轻描淡写地归结为“年轻人应该有上进心”,巧妙地化解了其中的火药味。
然后,他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呢,陈飞这孩子,刚从队伍上下来,对地方上的情况,还不太熟悉。
工作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
我们大家呢,也应该多给他一些时间和理解,不要对他要求太高了。
”
“而且,我听说,陈飞这孩子,最近在院子外面,还帮了不少人的忙,治好了不少人的病。
这也是做了好事嘛我们应该鼓励和支持才对”
易中海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维护了刘海中的面子,又替陈飞说了几句好话,还顺便表扬了一下陈飞的“善举”。
不愧是院里的一大爷,和稀泥的水平,就是高
刘海中听了易中海的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但也知道,易中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只能悻悻地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了。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闹剧就要这么结束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陈飞,却突然不紧不慢地站了出来。
他走到人群的前面,目光平静地看着刘海中,朗声说道:
“二大爷,您刚才那番话,我听着,好像是在说我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院子里顿时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陈飞的身上。
他们都没想到,陈飞这个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不怎么爱说话的年轻人,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当面质问刘海中
刘海中也没想到,陈飞居然敢当众顶撞他
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恼怒的神色,瞪着陈飞,厉声说道:“怎么?陈飞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不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吗?难道你不是不合群,自私自利吗?”
他想用自己的气势,把陈飞压下去。
然而,陈飞却丝毫不惧。
他迎着刘海中那愤怒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
“二大爷,您先别激动。
咱们有话好好说,摆事实,讲道理,行不行?”
“如果您说,我不合群,那我想请问二大爷,您所谓的‘合群’,指的是什么呢?”
“是不是指,要像院里的某些人一样,整天东家长,西家短,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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