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个，一直在那晃荡的瘪犊子了么？”
刘德努了努嘴，眼睛一扫，指向了潜藏在人堆里的何雨柱。
他是这样想。
抄是不可能抄的。
人家又不会发回试卷给你检查。
但毕竟是口头上答应。
自己不收取点好处也不是他性格。
“哪一个？”
人头攒动，不知刘德所指。
“就是那一个，愣头愣脑，长得挺精壮，挺精神的那一个！”
干脆刘德描绘出何雨柱的外貌特征。
这下子所有人一听就懂。
“哦，是那小子啊？”
“那家伙怎么得罪老刘你了？”
从刘德眼神的不善，很容易让人猜出，二者之间必有过节。
“那个瘪犊子玩意，他打我！”
刘德简单向众人诉苦。
把何雨柱描绘得丧心病狂，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
反正这人不咋地。
“你们要是帮了我，那待会笔试的时候，我尽可能把我会的题目给你们抄。”
众人问：
“老刘，我们咋帮你啊？”
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试想想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能和刘德玩在一块的，能有啥好玩意？
“一会，如果这家伙能通过笔试。”
他得帮助自己多增加一层保险。
“等到实操阶段，你们尽可能地，帮我把这家伙煮的菜弄砸！”
刘德心里想：
“想跟我竞争后厨厨师长？”
“做梦！”
众人犹豫了：
“啊？”
“这个...”
考场有监考。
考试有纪律。
若是被考场人员，发现了他们有何小动作。
说不定这场考试也就泡汤了。
这买卖不划算。
刘德继续开条件引诱：
“知道为什么这小子，总跟我过不去么？”
众人摇头：
“不知道。”
“还不是，想跟我竞争轧钢厂的后厨厨师长。”
刘德这会也不藏着掖着了。
他摊牌了。
“你们也是知道的，咱轧钢厂后厨厨师长的位置一直空缺，还不是我跟何雨柱两人都没有初级厨师证？”
“这要是我考上了他没考上。”
“那我当这个后厨厨师长，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到时候，这小子要再想留在后厨，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后厨缺人手。”
“我当了这后厨厨师长，再加上厂里领导跟我的关系。”
“安排进一两个厨子，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工作岗位待编。
这诱惑力不可谓不大。
这四五人里。
有两三个是手艺不咋地的。
起码就算厨师通过。
实操拿证基本概率不大。
他们也失业有段时间了。
人待在家里，人厌狗烦。
于是就想着来考个厨师证。
有证在手，再去四九城里，各大酒家面试看看有没有人要。
与旱涝保收的餐馆厨子相比。
国营厂虽说工资不高。
但胜在稳定。
刘德的话不是没有几分道理。
他们也知道，刘德是轧钢厂食堂的老厨子。
领导考虑他做这个厨师长，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刘德向他们抛出了橄榄枝。
是需要他们表忠心的时候。
“你放心老刘，那瘪犊子玩意惹了你，那就是惹了咱们哥几个！”
“对！”
“如果我们真能通过笔试。”
“你放心，哪怕这次证哥几个不考了，那咱也会帮你把这玩意拉下马！”
“对！”
“老刘，这点你就放心吧！”
刘德笑眯眯。
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把这群人打动。
如果真是这样。
那他也不是不能够考虑，待会笔试的时候，给人家一点真家伙。
这几人的厨艺他是了解的。
跟自己，那根本没办法比。
不在竞争对手的行列。
要不然，刘德他怎么会选择跟这几人当朋友？
那不是在自己身边，埋下了定时炸弹么？
几人就这么说定。
……
“还有没有没过来登记的？”
“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登记处的人大喊。
“糟糕！”
何雨柱心中暗道不妙。
那死胖子阴魂不散。
难道他真要现在硬着头皮过去，跟这家伙翻脸？
他脚步一点点挪动着。
心里面祈祷，那死胖子快点走。
或许是举头三尺有神明。
有人向何雨柱发出了对局邀请。
那死胖子伸了个懒腰，说：
“你们几个在这里盯着点，我会后厨去睡一觉。”
“等到实操阶段了再叫醒我。”
“这一天天的，都困死我了都。”
胖厨师打了个哈欠，下意识的手捂住嘴。
一不小心又撕扯了一下打着绷带的手臂。
嘶的一声吃痛。
“该死，别让我逮住那个家伙...”
说完就转身走向了后厨。
何雨柱趁着这个机会，在登记处人员，还没有收好册子之前，说：
“同志等一下！”
本来人家都要站起身。
见何雨柱站在面前急匆匆，不禁皱眉问：
“你怎么回事？”
“刚才我叫了几遍你没听见？”
“耳朵聋了是不是？”
何雨柱也不恼，笑眯眯，细声细气地讲：
“我今天闹肚子，肚子不舒服，刚才去厕所了，没听见。”
“还请你通融通融。”
对方直接无语，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墙上时钟还没到十点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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