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家,贾张氏正给躺在床上的贾东旭喂水喝。
看到秦淮茹进来,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拿回来了吗?”她问。
“……傻柱说,今天剩下的不多,就这几个了。”
秦淮茹把手中的半个馒头递了过去。
贾张氏一瞧就不乐意了。
但还是连忙接过,小心翼翼地喂给贾东旭,并小声嘀咕:
“傻柱好歹也是厂里的大师傅,怎么可能会只剩下这一点,恐怕是他私自藏了起来吧!”
说着,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冷笑两声道: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呵!”
秦淮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辩解些什么。
但在婆婆尖酸刻薄的话语中,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看看吧,这就是为什么即便李洋几乎救济了整个四合院。
却依然对贾家置若罔闻的原因。
这里的人呐,骨子里就自带自私自利的特性!
傻柱已经帮了很多忙了,却也没有得到什么好报。
而李洋父母留给他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这座城市的户口。
这意味着他有粮本,每个月有一定配额的粮食和食用油购买权。
在这个年代,有钱也未必能买东西啊。
别说吃的了,就连米、面、糖、油、布、醋、酱、茶,没有一样不用票的!
下班后,李洋立刻拿着票据去买粮食,并且把它们扛回家。
这冰天雪地的,如果不吃顿丰盛的,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恰好在中院,贾张氏正巧碰上秦淮茹在聊天。
看到李洋扛着布袋进来,她的眼珠子骨碌一转,开口就说起了讽刺的话:
“哎呀,又买粮食呢?
就你们家过得最滋润,也不知道接济一下大家,真是狼心狗肺!”
李洋的脚步停了一下,淡淡一笑:
“没错,那又能怎么样?”
贾张氏一听,顿时语塞。
在这个年代,人们讲究名声,重视信誉。
最怕的就是背负个坏名声,可李洋竟然就这样直接承认了!?
见这老婆子不再吱声,李洋挑衅地挑了挑眉毛,转身回了自己的家。
自从李洋出现,秦淮茹便一直盯着他。
此刻她握紧拳头,耳边婆婆的诅咒和抱怨让她心中最初的那个微弱想法越发坚定。
她,后悔了!
……
老话说得好,冬天就要吃得好!
李洋特意买了羊肉。
还从家中翻出了一个锅子,亲自下厨炖煮了一锅涮羊肉汤。
美滋滋地在家享受涮羊肉的乐趣。”嚯,这味道,果然是涮羊肉啊!”
“我们这个大院里也就只有李洋能吃得上涮羊肉了。
啧……以前还没发现,这小子家底挺丰厚的嘛。”
一大爷易中海拉了拉衣领,狠狠吸了几口空气中的羊肉香味,权当解馋了。
这时贾张氏刚好路过门口,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
“羊肉多贵重的东西,李洋是从哪弄到的票啊?
该不会是通过坑蒙拐骗来的吧,别损坏了咱们大院的名声!”
易中海知道,自从贾张氏的儿子瘫痪在床后,她就变得格外尖酸刻薄。
尤其看不惯原本不如贾东旭但现在却把他远远甩在后面的李洋。
对于贾张氏的言论,一大爷易中海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
上次贾东旭从医院回家时,四合院里的各家各户或多或少都有表示。
唯有李洋没出一分钱。
贾张氏看他不顺眼是很正常的。
李洋自己都不在意这些事情。
而一大爷易中海习惯于充当和事佬,自然也不会和贾张氏争吵。
虽然一大爷易中海并未回应,但这并不意味着贾张氏心中的怒火消退了。
提着篮子回到家中,连门都挡不住的羊肉香气让贾张氏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呸!”
她朝着李洋家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然后猛地将篮子扔在地上。
秦淮茹赶忙上前打开了篮子,里面装的是他们一家人的晚餐——
几个粗糙的窝窝头,配上贾张氏自制的咸菜,这就是一餐饭了。
若没有比较,这样的食物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可今天这空气中弥漫的诱人香味让他们无法忽视。
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吸了吸鼻子:
“妈,真香啊……”
刚说完话,只见贾张氏猛地把碗拍在桌子上!
她压根儿不会责怪自己的大孙子,反而会拼命找儿媳的茬儿。
贾张氏瞪着秦淮茹,脸色铁青地质问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没看到我孙子都饿成什么样了吗?
动作那么慢,你是想让我们全家大小饿死不成?!”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也饿得不行。
一听这话,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骂道:
“扫把星!自从你进了我家门,我们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还不快点过来伺候我吃饭!”
秦淮茹正在盛窝头的动作不由得一顿,硬生生憋住泪水,低声答应了一声。
狠心的婆婆,暴躁的丈夫,这样的日子看不到尽头。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啊!
谁叫她当年拒绝了李洋,选择了贾东旭。
落到现在这种境地,四合院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笑话她呢。
秦淮茹红着眼眶,紧紧咬着嘴唇。
服侍一家人吃完饭,最后才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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