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放下手中的篮子,惊讶地问:
“买这么多布,就只做两件衣服?”
李洋点点头:“剩下的就当作给大妈大爷的过年礼物!”
说着,他又想起了什么,从自行车后面的筐子里拿出一瓶酒来:
“今天在供销社看到了就顺手买了,省得到时候买不到了!”
一大妈连忙摆手推辞:
“别别别,你这些布料足够做四套衣服了,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们一把。
但也不用给我们这么多啊!”
“有了这些布料,今年我和你一大爷都能穿上新衣服了!”
然而李洋并没有接受她的拒绝,放下酒瓶撒腿就跑开了。
“我知道大爷就好这口,您就别跟我客气了!
今年我长高了一点,您记着把尺寸做大一点啊!”
一大妈没料到他会走得这么快,只好无奈地摇头,不过眼角多了一些感动的泪花。
“这孩子!”
这些年来,李洋的衣服一直都是由一大妈帮忙制作的。
每次他都会付钱,并且有时还会额外多给一些。
一大爷虽然心中更加偏向于何雨柱,因此并未对李洋有过特殊的偏爱。
但在许多事情上,他仍然给予李洋不少方便。
如果没有大爷从中斡旋的话。
李洋想要在这个年龄晋升到五级钳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个年代,高级工人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
要是换成年轻人,别人只会觉得你是个愣头青。
根本不会去看你的技术水平究竟如何。
一大妈得到了李洋送来的布料,接下来的两天便一直待在家里专心缝制新衣服。
恰巧何雨柱路过看见了这一幕。
一看那款式显然是年轻人穿的,便以为是给他做的。
“一大妈,您不用给我做衣服了,我还有的穿呢。”
“去去去,谁说是给你做的?”
一一大妈正在抖落布料上的碎线头:
“这是李洋让我帮忙做的。
对了,你咋提前回来了呢,棒梗的情况怎么样了呀?”
“昨天就已经接回来了,医院住院费用太高了,能回家休养自然是最好。
不然时间久了,哪家也承担不起这笔开销。”
何雨柱意识到自己先前误解了情况,并未觉得尴尬,反而是憨厚地笑了笑。
提及棒梗,何雨柱也颇感无奈。
“也不知道这次棒梗有没有吸取教训。
要是他还这样胡闹下去,将来肯定是目无法纪的!”一大妈摇头叹息。
她原本只是随口一提。
恰巧贾张氏出来散步,正好听了个真切,当下便不悦起来。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到了这把年纪连个儿子孙子都没有,真是丧门星,注定断子绝孙!”
贾张氏一开口,何雨柱就知道不会有好话。
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尖酸刻薄,直戳一大妈的心病。
一大妈被气得脸色惨白。
“张翠花,我只是随便说说,是你要当真。
既然这么不客气,那就别怪我们日后不再把你当作同一院子里的人了!”
其他人畏惧贾张氏,或是担心惹麻烦,或是辈分低于她。
而这位一大妈并不在此列。
她比贾张氏年长几岁,年轻时就以泼辣著称。
自然不可能在口舌之争中输给她。
一大妈冷笑一声:
“前几天才得罪了阎埠贵那个糟老头子,今儿又跑来找我撒泼。
你是不打算住在这四合院了吧?”
一听这话,贾张氏顿时有点怂了。
一大妈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要害。
这几日贾张氏一直在思量那次冲突过后,三大爷家是否还会继续援手相助他们。
明摆着三大爷并不是那种大方之人!
现在一大妈一眼识破这一点,直言贾张氏是否打算与所有人对立。
贾张氏瞬间便不敢再闹腾了。
平时总是被贾张氏数落的何雨柱看着一大妈轻描淡写地制住了贾张氏,不禁叹了口气。
何时他也能变得如此能言善辩该有多好啊!
贾张氏因未能在口舌之争中占到上风,回家便将火气撒向了秦淮茹。
此时秦淮茹正在腌制白菜。
那天李洋送菜过来,整个院子里一家也没落下,包括何雨柱和贾家都收到了份额。
这么做一是为了避免让人说他行事不顾颜面。
二是因为白菜实在太多吃不完,扔掉又觉得浪费。
因此干脆让傻柱来家里拿走了他和贾家的那一份。
贾张氏满腹怨气地回到家,秦淮茹早已习惯了这种场景,连头都没抬一下。
棒梗和贾东旭并排躺在床上。
医生说他的骨折恢复得较快,但仍需精心调养,否则骨头容易长得歪斜。
所以秦淮茹勒令棒梗必须老实地躺着。
而贾东旭则无可奈何。
他虽然有心想起身,但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做到了!
秦淮茹不想卷入贾张氏那些琐碎的小事中,然而贾东旭的想法却不同。
看到贾张氏满脸不悦地返回家中,贾东旭特意上前问候了几句。
贾张氏深感欣慰:
“还是你好啊,儿子你要赶快好起来,别让这院子里的人都来欺负我们家。
等你恢复了,我们一定要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贾东旭紧握拳头:
“最近我觉得好转了许多,说不准等到年后就能站起来走路了!”
实际上他的好转仅仅是因为快要过年了,工厂发了半斤米外加李洋给的一些蔬菜,
让他们一家摆脱了先前天天挨饿的困境,能吃饱饭而已。
但贾张氏却深信不疑,真的认为年后他们家的生活就会有所改善,因此心情格外愉悦。
“真的吗?”
“那就太好了!
之前的那些医生还说什么你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我看他们根本就是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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