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放了年假,每家每户都在家里忙着置办年货。
连贾家这两天也难得安静下来。
贾张氏翻箱倒柜,终究还是不愿过大年还啃糠吃野菜。
竟然又从房间地板砖下面抠出了一块钱。
秦淮茹顿时心塞无比。
当初棒梗闯祸那会儿,她还认为家里一分一毫都没剩下。
谁知贾张氏竟在地板砖底下藏着钱呢!
不过细想之下也合情合理。
贾张氏整天神神秘秘的,又是终日摆着一张严肃的脸,好像跟谁都有矛盾似的。
若要藏点东西,确实不足为奇。
幸亏今年厂里发了三斤米票,不然贾张氏肯定不舍得出这一块钱。
毕竟现在一块钱能换三斤质量差点的米可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加上厂里分发的半斤大米,李洋送来的白菜,以及傻柱从厂食堂拿来的陈米。
贾家这几日总算飘出了些许正常的饭菜香。
“你怎么啦?”
秦淮茹倒掉盆里的水。
过年又逢厂里放假。
她趁这段时间把家里的家具打扫得一尘不染,每天忙个不停,自然也没工夫出去。
刚才看到李洋和傻柱一起出门,秦淮茹是有注意到的。
傻柱愁眉苦脸地伸出胳膊给她看:“让于海棠给掐的。”
寒冬腊月,衣服穿得这么厚还能留下这样的掐痕,可见于海棠这女孩儿力气不小呢。
秦淮茹略感惊讶,还是说了句:“你稍等一下。”
说完便转身去取了一瓶药酒。
“这是去年棒梗他爸摔倒那次,我去街角药铺买的,对付跌打损伤都有效。”
傻柱受伤的是右胳膊,自己不便涂抹,只好请秦淮茹帮帮忙。
秦淮茹并未推辞,而且也不是亲手去抹药。
傻柱从家里找出一些医用棉球,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
秦淮茹卷起袖子时,发现傻柱整条手臂都被于海棠掐得布满了血痕!
“这个于海棠下手也忒狠了吧!”
她在给傻柱涂药的时候问道,
“你是不是哪里惹到她啦?”
傻柱摊手无奈地回答:
“怎么可能呢!我们以前都没怎么聊过天。”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
“我觉得吧,应该是于海棠喜欢李洋。
听说他今天要去相亲,所以才没控制住力气把我给掐成这样——哎哟喂!”
秦淮茹边给他涂药边听着他的话,后面那句话让她忍不住加重了力度。
于是乎,傻柱的伤势更加严重了。
傻柱:“……”
秦淮茹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道歉:
“对不起啊,我刚刚走神了,没留心。”
傻柱疼得脸都皱成一团,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没事儿……”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说自己来涂药,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许大茂倚在院子门口,带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说:
“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呢?该不会让我碰巧撞见了你们的好事吧。”
因为前几天受伤,许大茂这段时间没去上班。
虽然他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不过在没有放电影的日子,他也需要去厂里帮忙干活。
那次受伤虽是娄兴国指使人所为。
但他对外还得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并顺利请到了假。
好不容易等到伤口愈合,厂里却又放起了年假。
这让许大茂闲了一个多星期,实在是无事可做。
平日里他就爱玩闹,加上之前仗着自己收入还算过得去,在外头逍遥自在惯了。
然而受伤加上补牙,让他家里的积蓄一下子被花了个精光。
最近好久都没有寻到什么乐子了,今天刚回家就撞见了眼前这一幕。
许大茂转动着眼珠子,瞬间有了坏主意。
“我说你们俩啊,就算要做这种事也不用非在这院子里吧,这样做可不太好吧。
院子里又不只是你们一家人!”
他故意拖长声音,让人听起来就像是他们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秦淮茹气得直发抖:
“许大茂!你这张嘴就不会说出点儿像样的话来吗!”
她原本只是帮傻柱抹点药酒,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然无需遮遮掩掩。
明明这么光明磊落的事情,到了许大茂嘴里,怎么就变得如此难堪呢?
秦淮茹气愤得都想直接把药酒瓶扔向许大茂。
许大茂这时难得有机会找乐子,黑的在他口中都能变成白的。
更别提傻柱和于海棠两人之前关系本来就暧昧不清!
说到这,就不能不提起秦淮茹结婚前的事情。
那时候她长得水灵动人,性格温婉,追求者可是不在少数!
许大茂也是其中之一。
遗憾的是,秦淮茹后来嫁给了贾东旭,许大茂自然也就死了这份心。
但现在贾东旭不幸瘫痪了,这让许大茂心里难免又泛起一些涟漪。
许大茂在贾东旭刚受伤那会儿,多次向秦淮茹使眼色,透露些含义。
但她每次都面色铁青地把他赶走,对傻柱却又特别不同寻常。
许大茂和傻柱可是冤家对头。
这样一来,秦淮茹算是把他给惹毛了。
这不,难得抓到傻柱和秦淮茹的一点小茬子,许大茂巴不得全院子的人都知道!
“许大茂!”
傻柱手指关节捏得咔嚓咔嚓响,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一股凶狠劲儿:
“上回还没让人揍够是不是?大过年的,你还想找揍不成?”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