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帮助邻里，的确很好！”
杨卫国微微点头，并未多言。
秦寡妇心里的小九九，他还能不清楚？
反正这事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
如果秦淮茹真有能力，能把大院从里到外打扫得干干净净，那他才会真心佩服。
“您请便。”他咬了一口大大的白面馒头，摇头离开了。
出了胡同，走过街道办公室，看到傻柱的情况还好，还没咽气。
他又和两位主任打了招呼，接着直奔学校而去。
由于路程较远，需搭乘公交车出行。
像杨卫国这种经常在外奔波的人，通常都会办理月票。
月票真是个实用的东西，有时能让他用一块钱，游览整个四九城。
而且有效期一个月，折算下来每天花费不过几分钱，非常划算。
然而公交车迟迟不来，杨卫国正打算施展杀手锏——抽烟！
当他伸手摸口袋，却发现没烟。
幸好身边的大哥适时地开始吞云吐雾，他赶紧借火抽了一口。
刚吸完一口，车就来了，这真是件挺神奇的事。
杨卫国只得一边咒骂，一边掐灭烟蒂。
剩下的半根烟，他也舍不得扔掉，满腹怨念地揣进口袋。
上了车，乘客还不算多，杨卫国亮出自己的尊贵月票。
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闭目养神。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前行，他的身体也随之摇摆不定，仿佛坐在船上。
幸运的是，司机素质颇高，驾驶平稳，不像后来那些老司机那样喜欢飚车。
马路上此刻也鲜少见到小汽车，它们属于稀罕物件，因此没过多久就抵达了目的地。
杨卫国下了公交车，走到学校门口，先向门卫大爷打招呼。
“大爷，我来找何雨水。”
那时候想找人办事，得出示证件或介绍信。这位大爷年纪不算大，只是听力不太好。
“何什么？”
“何雨水。”
“什么雨水？”
“何雨水！”
“何雨什么？”
“何雨水！！”
“何什么水？”
杨卫国：……
“大爷，我是街道办的，这是我的工作证件，来找何雨水了解一些情况。”
说着，他双手递上自己的工作证件，大爷接过仔细查看并核对。
“你早说啊，你怎么不说呢，为什么不说早一点呢！”
一番埋怨过后，工作证被还给了杨卫国。
大爷转过身去，朝里面喊了一声，随即拿报纸遮住脸庞，呼呼大睡起来。
杨卫国无可奈何地摇头，决定离大爷远一点。
不一会儿，远处跑来一个人。
两条麻花辫在空中来回摆动，她快步小跑而来。
身上穿的衣服颜色，与春天的气息相得益彰。
“杨哥，杨哥，您怎么突然来了？”
何雨水奔跑得气喘吁吁，跑到近前后，便靠住腰喘息，面颊透着健康的红晕。
“嗯……你哥出了点状况。”
杨卫国待她稍稍缓过劲儿来，便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实情。
她立刻挺直腰板，凝视前方，双唇不自主地紧闭起来。
“您尽管说，我在听着呢！”
何雨水将原本垂在腰侧的双手，不知不觉地绞在了一起。
低头垂目，内心的情绪纷繁复杂难以言表。
杨卫国简明扼要地说完事情经过后，选择了沉默，不再多说什么。
何雨水沉默了很久，听到这样的消息后，嘴唇绷得更紧，眼圈也渐渐泛红。
过了几分钟，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那样的性格，早晚会害了他自己！”
说着，她用手背抹去滑落下来的眼泪，整个人像风中的柳树般显得柔弱无力。
“你不会责怪我吧？”
杨卫国有些惊讶，自从上次事件后，他就意识到，何雨水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否则，今天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何雨水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坚韧且聪明。
“就算你不做这件事，以我那个傻哥的性格，早晚也会在别人的算计中吃瘪。”
何雨水红着眼睛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个勉为其难的笑容。
“杨哥，您给我说说吧！我能怎么帮他？”
虽然她今年即将毕业，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
早就想着脱离哥哥独立生活，但他们终究是一家人。
如今哥哥出了事，何雨水怎能不担忧？
“你就把你知道的真实情况告诉我，其他的事由我来处理。”
杨卫国撒了个谎，包括关于何大清的事情，他都没有告诉何雨水。
今天来找她是有所图谋，虽然这么做对她有点不公平。
可既然他坐上了这个位置，就必须公事公办。
“你知道你爸当初，把你和傻柱的户口迁走了吗？”
何雨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爸爸不是跟着那个老寡妇跑了么。
户口，我想应该是没动过的吧？”
尽管不清楚这其中有何大清的关系，但她仍然坦诚地回答了。
然而杨卫国从中，发现了可疑之处。
“不对啊，你上学难道不用户口吗？”
何雨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这些琐碎的事情都是我哥帮我料理的，还有……一大爷。”
“一大爷？”
“没错！我爸刚离开的那几年，我们都还很小，不管大事小事，一大爷帮了我们很多忙。”
何雨水说完，抬头看向杨卫国，眼中满是不解。
“怎么了杨哥？有什么问题吗？”
“嗯……没什么。”杨卫国仔细琢磨了一下。
会不会是因为上学的问题，才会让何雨水的户口本，转到了易中海的名下？
不过他又觉得这个解释不合理，如果说真是如此，傻柱没有道理阻止何雨水去上大学啊。
尽管他有时行为不太正常，但对于妹妹可是很宠爱的。
何雨水的成绩不错，即便何大清这些年断了对她家的资助。
作为哥哥，也应该不会不让妹妹继续读书。
毕竟何雨水的户口本已经迁到了易中海的户口上，她的身份早已不存在问题。
除非傻柱有着超前的眼光，预知到以后大学生的生活将变得艰难。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此这其中恐怕还存在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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