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香楼的窑姐樱桃吓坏了。
她生怕跟着何金明出去,会被这凶神给一刀砍成了两半!
“大爷!没有妈妈的允许,我也不能出去。”
“没关系,我想这翠香楼的老鸨会通情达理的。”
何金明将插在木地板上面的日本武士刀拔出,举起刀淡淡的开口笑道。
“大爷,我告诉你认识百花楼的姐姐叫月季,您去了百花楼跟那儿的妈妈说要找她就成。”
“太麻烦了,这月季要是也跟你一样推三阻四的,我不又得要忙活半天?”
何金明指了指劈开的桌子,被拉断的榻榻米。
“大爷,你把这个给月季姐姐,她看到以后,你问什么她都会告诉你的。”
樱桃想了想,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玉佩给摘了下来。
双手捧着递给了何金明。
何金明接过玉佩,在玉佩的上面刻字一行字。
‘盼安宁。’
“这块玉有什么说法?”
何金明见这玉佩也算上乘,不应该是出现在樱桃这种风尘女子的手中。
樱桃看着何金明拿着这块玉佩问她,她双眸微红,望事不堪回首。
“大爷,安宁是我原来的名字,月季是她在百花楼的花名,她本来的名字叫月圆。我们是亲姐妹。”
“东北沦陷后,我们家也被日本人给烧了,父母也都死在了日本人的手上。那一年我才十三,姐姐十五。活不下去就跑了北平。
可到了北平走投无路,坠落风尘。”
樱桃喃喃的说着,她是在说给何金明,却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说到这里,樱桃已经是泪眼婆娑。
“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珍重吧。”
何金明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像樱桃这样的女人也都是活不下去了,才走上了这一步。
何金明本想再给点钱给樱桃,但是他也知道给钱是没有用的,给的钱最终都是被翠香楼的老鸨子给拿了去。
他将樱桃的玉佩揣进怀里,提着日本武士刀走到门口,将堵在门口的半张八仙桌给踢开。
蹲守在楼梯口的龟平听见动静,他赶紧冲过来。
可迎接他的是一把寒气逼人,带着淡淡血腥味的日本武士刀!
“你,你想干什么?”
龟公吓了一大跳,他惊恐的连连后退。
“小爷干什么你不知道?”
“大,大爷我真不知道。”
“那小爷我告诉你,滚开就好。”
何金明将日本武士刀贴在了龟平的鼻子上。
龟公吓的像麻溜的躲开。
何金明大摇大摆的从楼上下来,在龟公惊恐的眼神中离开了翠香楼。
龟公看着何金明离开,他连滚带爬的跑去向老鸨子禀告。
“什么?这小白脸居然跑了?老娘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啪!
老鸨一巴掌抽在龟公的脸上。
龟公被打,连个屁也不敢放。
打完龟公,老鸨急匆匆的跑去楼上樱桃的房间。
一进房间,老鸨吓了一大跳。
八仙桌劈成了两半,榻榻米也被拽了出来。
樱桃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在抽泣,以泪洗面。
“女儿,怎么回事?那个小白脸子他这是要拆了老娘的翠香楼?”
“妈妈,他发现了我不是真的日本人,就发怒了。”
“岂有此理!当老娘这翠香楼是茅房吗?想上就上,上完连根毛都不拔就跑了?”
老鸨子大怒。
“不行,老娘这就去找警察局的汪警长,让他把这小白脸给抓进警察局!”
老鸨子说完扭头就要走。
樱桃赶紧把她拦住。
“妈妈,他也不是没有给,这是他给的银元。”
樱桃将何金明给她的八块银元全都递给了老鸨。
“就这么多?”
但老鸨不相信,翻着桃花眼盯着樱桃。
樱桃也很生气,她一把将身上的和服给扯下,露出光溜溜的身子。
“你要不相信就搜吧!”
“哟,女儿,瞧瞧你怎么这样?妈妈知道像最乖的,还能不相信你,乖女儿,把衣服给穿上。
对了,有没有问出来这小白脸子是哪家的少爷?”
“没有,既然妈妈不信任我,我也没有心思在您这儿干了。”
“瞧瞧,生气了不是?还跟妈妈置的哪门子气?快把衣服穿上,免的着凉。”
老鸨连忙把樱桃扔在地上的和服给捡起来披在她的身上。
“妈妈,让我留在翠香楼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啧啧,不跟妈妈谈起条件来了。嗯,你说吧。”
“我不想再冒充日本女人。”
“不想冒充日本人女人也行,不过你得想方设法把那小白脸给拿下。只要你答应,妈妈就不让你冒充日本人女人。”
樱桃一咬银牙:“行!我答应!”
何金明此刻已经走到了百花楼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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