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是被饿醒的。
以往这个时候,他还能再眯一会儿,可今天,腹中却传来一阵阵抗议。
昨夜站桩,消耗比他预想的要大得多。
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何雨柱决定给自己好好补补,鲫鱼汤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干就干,他麻利地从空间里取出一条肥美的鲫鱼,刮鳞去鳃,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老手。
这空间,可是他穿越过来最大的金手指,里面不仅有各种食材,还有不少现代的书籍和工具,让他在这个年代混得风生水起。
鱼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奶白色的汤汁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勾得人食指大动。
何雨柱美美地喝了一大碗,浑身都暖洋洋的,感觉力气又回来了。
吃饱喝足,何雨柱决定趁着这股劲儿,继续练功。
他走到院子中央,摆好桩功的姿势,闭上眼睛,凝神静气。
这一次,他明显感觉轻松了许多,身体像一棵扎根于大地的大树,稳稳当当,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体内的暖流也更加顺畅,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他的四肢百骸。
站了许久,何雨柱缓缓收功,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精光一闪。
“成了!”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贾张氏端着个木盆,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准备去公共水龙头洗衣服。
她一眼就瞧见了院子中央的何雨柱,正闭着眼,摆着个古怪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个木桩子似的。
贾张氏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傻柱这又是犯什么病呢?装神弄鬼的!”她才不信什么练功,在她看来,何雨柱这就是闲的没事干,在那儿装模作样。
一阵浓郁的鱼香味飘了过来,勾得贾张氏肚子里的馋虫直叫唤。
她使劲吸了吸鼻子,循着香味来到何雨柱跟前,只见他面前摆着个空碗,碗底还残留着几滴奶白色的汤汁,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好你个傻柱,偷偷摸摸地吃独食!怪不得一大早起来就神神秘秘的!”贾张氏心里酸溜溜的,语气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何雨柱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贾张氏那张写满算计的脸,心中冷笑一声。
他早就料到这老虔婆会被鱼香味吸引过来。
“哟,贾张氏,这么早啊。”他故作轻松地打了个招呼,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贾张氏眼中的贪婪。
“少跟我套近乎!你吃什么呢?这么香?”贾张氏才不吃他这一套,开门见山地问道。
“鲫鱼汤。”何雨柱淡淡地答道,同时拿起碗,在贾张氏面前晃了晃,故意让她闻到那浓郁的香味。
“鲫鱼汤?哪儿来的鱼?这年头鱼可金贵着呢!”贾张氏的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把碗里的汤汁都舔干净。
“河里钓的?哪条河?我也去钓几条!”贾张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仿佛看到了满桌的鱼肉。
何雨柱故作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哪条河,昨天迷迷糊糊地就走到那儿了,现在也记不清路了。”
贾张氏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脸失望。
“真没用!”她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哎,贾张氏,”何雨柱突然叫住了她,“我进屋吃早饭去了。”
何雨柱端着碗,转身进了屋。
屋里,妹妹何雨水正坐在桌旁,等着他一起吃早饭。
兄妹俩简单地吃了些窝窝头和咸菜,何雨柱又喝了一碗热腾腾的鲫鱼汤,这才感觉肚子舒服了些。
贾张氏站在院子里,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心里越想越气。
凭什么傻柱能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却只能啃窝窝头?
凭什么傻柱能钓到鱼,自己却连河在哪儿都不知道?
越想越觉得不公平,贾张氏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她狠狠地瞪了何雨柱的房门一眼,嘴里嘟囔着:“小气鬼,吃独食!活该一辈子打光棍!”她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想个办法,也弄点鱼吃。
回到屋里,贾张氏一把掀开贾东旭的被子,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东旭!东旭!快起来!有正事跟你说!”
贾东旭睡眼惺忪,一脸不耐烦:“妈,这大清早的,什么事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别睡了!傻柱那小子,一大早就偷偷摸摸地喝鱼汤,香味都飘到咱家来了!我跟你说,这事儿……”贾张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贾东旭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鱼汤?他哪来的鱼?”
贾张氏凑到贾东旭耳边,嘀咕了几句。
贾东旭听完,眉头一皱,“妈,你确定?”
贾东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的不耐烦:“妈,这大清早的,您又闹腾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对于贾张氏一惊一乍的性格早已习惯,但一大早被吵醒,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睡什么睡!傻柱那小子,一大早就偷偷摸摸地喝鱼汤,香味都飘到咱家来了!我跟你说,这事儿……”贾张氏神秘兮兮地凑到贾东旭耳边,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我看那傻柱就是故意馋我们,显摆他能耐!”
贾东旭听完,半信半疑地挠了挠头,“妈,您确定?这年头鱼多精贵啊,哪那么容易钓到?别是傻柱从黑市高价买的,故意说钓的,气您呢?”他虽然好吃懒做,但脑子还不算太笨,知道这年头鱼的珍贵。
贾张氏一听,顿时急了,“不可能!傻柱那抠门劲儿,怎么可能花大价钱买鱼?肯定是他走了狗屎运,瞎猫碰上死耗子,钓到的!我跟你说,东旭,这事儿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您想怎么办?”贾东旭有些不情愿地问道,他实在是不想动弹,只想继续睡觉。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咱家不是还有个旧渔网吗?你去找阎埠贵借个鱼篓,去后山那条河试试,说不定也能钓到鱼!”
贾东旭一听,更是不乐意了,“妈,您就别折腾了,那渔网都破成啥样了,能捕到鱼才怪呢!再说,阎埠贵那老抠门,怎么可能把鱼篓借给我们?”
贾张氏才不管贾东旭的抱怨,径直走到角落里,翻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破渔网,塞到贾东旭手里,“少废话!快去!阎埠贵要是敢不借,你就跟他说,等捕到鱼了,分他一条!”
贾东旭无奈,只好拿着破渔网,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贾张氏看着贾东旭的背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满满一篓的鱼摆在面前。
“哼,傻柱能钓到,我儿子凭什么钓不到?等着瞧吧,今天晚上,咱们也吃鱼!”
贾东旭慢吞吞地走到阎埠贵家门口,犹豫了半天,才敲响了门。
“谁啊?”阎埠贵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三大爷,是我,贾东旭。”
门开了,阎埠贵一脸疑惑地看着贾东旭,“东旭啊,这么早,有事儿?”
贾东旭搓了搓手,有些尴尬地说道:“三大爷,您那鱼篓……”
阎埠贵一听,立刻警惕起来,“我的鱼篓?你想干嘛?”
“我想……”贾东旭还没说完,就被贾张氏一把推开。
“老阎啊,是这样的,我家东旭想跟你借一下鱼篓,去后山那条河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捕到鱼。”贾张氏满脸堆笑,仿佛跟阎埠贵是多年老友一般亲切。
阎埠贵一听,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心里盘算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捕鱼?这年头鱼可金贵着呢,哪那么容易捕到?”他故意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想探探贾张氏的口风。
“嗨,这不是傻柱那小子,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显摆,说他钓了条大鲫鱼,还熬了鱼汤,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我寻思着,傻柱能钓到,我家东旭肯定也能钓到!”贾张氏说得信誓旦旦,仿佛那鱼已经是她家的囊中之物了。
阎埠贵一听“傻柱”两个字,心里顿时就明白了七八分。
他早就看何雨柱不顺眼,觉得这小子太张扬,不懂得尊敬长辈。
如果贾东旭真能捕到鱼,那也算是间接给他出了口气。
“那行吧,鱼篓可以借给你们,不过……”阎埠贵故意拉长了声音,等着贾张氏的下文。
贾张氏一听有戏,连忙说道:“老阎,您放心,要是真捕到鱼了,肯定少不了您的一份!到时候,给您送一条最大的!”
阎埠贵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成,东旭,你跟我来拿鱼篓吧。”
贾东旭接过阎埠贵递过来的鱼篓,心里却是一阵嘀咕。
这破渔网,真的能捕到鱼吗?
他跟着阎埠贵来到后山的小河边,看着清澈的河水,心里更加没底了。
“三大爷,这河里真有鱼吗?”贾东旭忍不住问道。
阎埠贵神秘一笑,“有没有鱼,撒网下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贾东旭硬着头皮,将破渔网撒了下去。
河水荡漾,渔网缓缓沉入水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贾东旭的心也越来越沉。
“三大爷,这……”贾东旭正要开口,突然感觉渔网一沉,像是有什么东西挂住了。
“哎?好像有动静!”阎埠贵也发现了异常,连忙催促道,“快拉!快拉!”
贾东旭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拉渔网……
“三大爷,这……”贾东旭瞪大了眼睛,看着渔网里的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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