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何雨柱满心欢喜，以为贾东旭已然命丧黄泉，正打算上前，用那自认为温柔体贴的话语安慰秦淮茹，承诺往后定会好好照顾她。
可医生那沉稳的声音，却如同一记重锤，硬生生地将他的美梦敲得粉碎。
“贾东旭的命保住了，不过伤势过重，双腿保不住，必须进行高位截肢。”
医生的话在走廊里回荡，众人皆惊，何雨柱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那表情，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医生紧接着拿出《术前告知书》，递到贾张氏面前。
“家属，在这里签字，然后赶紧去缴费，手术不能再耽误了。”
医生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贾张氏目不识丁，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纸文书，一脸茫然。
“医生啊，我不识字啊，这可咋整？”
贾张氏焦急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摁手印吧。”
贾张氏依言，颤抖着手指，在告知书上摁下了自己的手印。
“医生，这手术费得多少钱啊？”
贾张氏小心翼翼地问道，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医生皱了皱眉头，说道：“手术费加上后续的治疗费用，大概得五百多块。”
“啥？五百多块？”
贾张氏听到这个数字，顿时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五百多块，对于贾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她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可咋办啊，这么多钱，我们上哪去弄啊？”
贾张氏定了定神，突然转身，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
“易中海，你还我儿子！要不是你没教好他，他能出这种事吗？这手术费，你得出！”
贾张氏一边哭喊，一边用力摇晃着易中海的身体，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说起。
毕竟，贾东旭是他的徒弟，在工作上他确实有一定的责任。
易中海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了身上仅有的三百五十块钱。
“我就这么多了，都给你吧。”
易中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
贾张氏一把夺过钱，眼睛却还盯着易中海的荷包。
“你荷包里肯定还有，都拿出来！”
贾张氏蛮横地说道。
易中海无奈，只得又掏出荷包里剩下的零钱，被贾张氏一把抢走。
秦淮茹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
她知道，这钱远远不够，手术费还差一大截。
她咬了咬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何雨柱。
“柱子，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秦淮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何雨柱一听，心中暗自得意，他连忙从内裤兜里掏出一把钱，大约有一百多块。
“我怕遭贼，所以把钱放这里，你看，这不是用上了。”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趁机抓住秦淮茹的手，想要占点便宜。
秦淮茹闻到钱上那股和手帕一样的腥臭味，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刚想抽回手，还没来得及说话，钱就被贾张氏一把抢走。
“这钱先放我这，不够再说。”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把钱紧紧地攥在手里，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似乎还在盘算着怎么私吞剩下的钱。
两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贾东旭被推出了抢救室。
贾张氏看到贾东旭那苍白如纸的脸，以及空荡荡的双腿处，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我的儿啊，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以后可让娘怎么活啊！”
贾张氏一边哭，一边用手拍打着地面，那哭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易中海站在一旁，假惺惺地安慰道：“贾张氏，你也别太伤心了，人没事就好。”
可他心里却在暗暗心疼自己垫出去的那三百五十块钱，想着什么时候能把这笔钱要回来。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心中满是崩溃与后悔。
她知道，从此以后，自己的生活将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她不仅要守着这个残疾的丈夫，伺候他吃喝拉撒，还要独自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秦淮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以后该怎么从别人身上“吸血”，来维持这个家的生计。
何雨柱看着贾东旭，心中满是诅咒。
“你怎么就没死呢？你个窝囊废，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何雨柱在心里暗暗骂道。
不过，看到贾东旭已经残疾，何雨柱又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觉得，贾东旭如今这个样子，秦淮茹肯定会倍感孤独和无助，这正是自己接近她的好机会。
何雨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秦淮茹在一起的美好画面。
下午下班，王大胆婉拒了于海棠的再次邀请，径直去了菜市场。
他看着摊位上新鲜的肉和蔬菜，心中满是欢喜。
他想着，贾东旭如今气运暴跌，命不久矣，自己可得好好庆祝一番。
王大胆精心挑选了几块上等的猪肉，又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哼着小曲，满心欢喜地回了家。
一进家门，王大胆便一头扎进厨房，开始大展厨艺。
不一会儿，厨房里便飘出了阵阵诱人的香气。
那香气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穿过紧闭的门窗，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贾家最先闻到了这股香气，贾张氏正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闻到这香味，顿时怒从心头起。
“这个王大胆，真是个没良心的，我儿子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吃肉！”
贾张氏一边骂，一边朝着王大胆家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
棒梗儿则是一脸馋相，他咽了咽口水，说道：“奶奶，我想吃肉，你去跟王大胆要点吧。”
贾张氏一听，抬手就给了棒梗儿一巴掌。
“要什么要，他能给你吗？”
贾张氏没好气地说道。
院子里的其他住户也闻到了这股香气，大家纷纷走出家门，脸上带着嫉妒与不满。
“这王大胆，天天吃肉，也不知道分享一下，真是太自私了。”
“就是，咱们平时都吃不上肉，他却吃得这么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咒骂着，嫉妒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聋老太太坐在自家门口，一边骂着，一边流着口水。
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油渍，显得邋遢至极。
“这个王大胆，有肉也不孝敬我这个老太婆，真是不像话。”
聋老太太一边骂，一边用袖子擦了擦口水。
易中海回到院子里，径直来到聋老太太家。
他一进门，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聋老太太，您可不知道，今天可把我给坑惨了。”
易中海苦着脸说道。
聋老太太抬起头，看着易中海，问道：“咋了？出啥事了？”
易中海便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王大胆拒绝去医院，到自己给贾东旭垫付了三百五十块医药费，再到周老扣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
“我真是后悔啊，当初怎么就收了贾东旭这么个徒弟呢？”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摇头。
聋老太太听了，眼珠子一转，说道：“中海啊，你也别太着急。我有个主意，保准能把你的损失补回来。”
易中海一听，连忙问道：“什么主意？您快说。”
聋老太太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可以把责任推给全院，开个全院大会，让大家给贾东旭捐钱。你想想，贾东旭是在厂里出的事，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多少也得表示表示。”
易中海听了，眼睛一亮，他一拍大腿，说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您老有主意。”
易中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钱又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易中海从聋老太太家出来后，便直奔刘海中和闫埠贵家。
他把聋老太太的主意跟两人一说，刘海中和闫埠贵也觉得有理。
“行，就这么办。咱们明天就开全院大会，让大家给贾东旭捐钱。”
刘海中说道。
闫埠贵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在谋划着开全院大会的同时，两人的心思又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王大胆身上。
他们都觉得，王大胆平日里日子过得那么好，肯定有不少钱，这次捐款，他肯定得出大头。
“王大胆这小子，平时吃肉吃得那么香，这次可不能让他逃过，得从他身上狠狠‘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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