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边吃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准备把桌子上剩下的饭菜打包带走。
一旁阎埠贵不悦:“贾张氏,你干什么呢?”
“我带回家吃啊,怎么了?”
贾张氏理直气壮道。
“你还要不要脸了?”
阎埠贵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大声呵斥,“人家援朝办丧事,你白吃白喝还不够,还要打包带走?”
“你这是人干的事吗?”
“我怎么就不是人干的事了?”
贾张氏梗着脖子,毫不示弱,“我给了援朝五十块钱呢!”
“我拿点回去不行吗?你管得着吗?”
“你……”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张氏,半天说不出话来。
“啪!”
张副厂长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睁。
“贾张氏,你还要不要脸?”
自从张副厂长看过账本后,对贾张氏就十分厌恶。
秦援朝不计前嫌愿意请他们入席,他们母子不知感恩就算了,还连吃带拿。
这让张副厂长很是不悦。
“我……”
贾张氏被张副厂长的气势吓到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开了染坊一样。
“滚!”
张副厂长怒吼一声,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停留,转身就跑。
贾东旭担心因为贾张氏的关系,妨碍自己进厂,连忙上前致歉。
“张……张副厂长,我妈她年纪大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张副厂长:“你别跟我道歉,你跟援朝道歉!”
贾东旭:“这……”
“怎么?你不愿意?”
张副厂长眉头一皱。
“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
贾东旭连忙摆手,走向秦援朝。
“援朝,对不起啊,我妈她……她老糊涂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来找我。”
“好说。”
秦援朝笑了笑,“正好,我这儿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贾东旭问。
“帮我抬棺。”
秦援朝指了指院子里的棺材。
贾东旭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看了看张副厂长,又看了看秦援朝,心里把秦援朝骂了百遍。
但是,他不敢拒绝。
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绝了,张副厂长肯定会对自己有意见。
到时候,自己进厂的事,恐怕就黄了。
“好,我抬。”
贾东旭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
……
很快,丧宴结束,出殡开始。
长长的送葬队伍,像一条黑色的长龙,在街道上缓缓移动。
队伍最前面,秦援朝手捧灵牌,神情肃穆。
他身后,是七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和贾东旭抬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棺材上盖着白布,四角挂着白色的纸幡,在风中轻轻摇曳。
再往后,是秦超英,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孝服,手里拿着一根哭丧棒,脸上泪痕未干。
队伍的最后面,是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以及轧钢厂的工友们。
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胸前戴着白花,神情悲痛。
队伍缓缓前行,哀乐声声,哭声阵阵,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群众。
“这是谁家出殡啊?这么大的排场!”
“你不知道?这是秦建国家啊!”
“他这葬礼办得可真气派!”
“你看他儿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把葬礼操办得井井有条,真是不容易啊!”
“你看人家秦援朝,才十六岁,就能把这么大的场面撑起来,将来一定有出息!”
“没错,秦建国在天之灵,看到儿子这么有出息,也该瞑目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对秦建国的葬礼赞叹不已。
秦援朝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中感慨万千。
他是一个穿越者,对秦建国的感情并不深。
但是,他敬佩秦建国的为人。
秦建国一生正直,勤劳,善良,是那个年代的楷模。
这场葬礼,算是给原主一个交代,也算是对秦建国的一种缅怀。
队伍来到郊外的一片墓地。
这里,是秦建国的长眠之地。
墓地里,一座座墓碑静静地矗立着,像一个个沉默的守卫。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逝者的故事。
几个大汉将棺材放在墓穴前,然后退到一旁。
秦援朝走到墓前,将灵牌放在墓碑前。
秦超英跪在墓前,放声大哭。
秦援朝也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爸,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超英的。”
秦援朝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
“您在天之灵,就好好看着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走到秦超英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超英,别哭了,爸看着呢。”
秦超英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随后,前来吊唁的人们,依次上前,祭拜秦建国。
“援朝,超英,节哀顺变。”
张副厂长拍了拍秦援朝的肩膀,叹息。
“谢谢张叔。”
秦援朝语气平静。
“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张副厂长语重心长:“初七你就来厂里上班吧,我让王国柱带你。”
“王国柱?”
秦援朝一愣。
“对,他是咱们厂里的技术骨干,你跟着他,能学到不少东西。”
张副厂长点头。
一旁的易中海脸色微变,忙插了一句。
“王国柱他媳妇刚生了孩子,这时候怕是没空带新人吧?”
“依我看,不如让李国华带援朝。”
张副厂长眉头一皱:“李国华?”
“对,李国华可是咱们车间里的劳动模范,技术过硬,让他带援朝,肯定错不了。”
易中海极力推荐。
旁边的贾东旭眉头紧皱,不明白易中海为何要给秦援朝换个劳模师父。
秦援朝亦是不解。
易中海这老狐狸,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竟然主动给自己换个好师父?
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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