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小点声。”
秦淮茹提醒，“让人听见不好。”
“怕啥，他秦援朝自己找死，还不让人说了？”
贾张氏不以为然，“他要真把户口改成了城市户口，一个月三十斤定量，能干啥？”
“到时候饿死都活该。”
“就是，他也不想想，现在城里人过的啥日子。”
贾东旭从屋里走出来，听到母亲和秦淮茹的对话，插了一句。
“一个月那点定量，都不够他一个人吃的。”
“还想养活一家人？做梦去吧。”
“东旭说的对。”
贾张氏点了点头。
“秦援朝这小子，就是异想天开。”
“淮茹啊，你当初跟他退婚，真是太对了。”
贾张氏一脸庆幸，“要不然，你现在可就得跟着他一起挨饿了。”
“谁说不是呢。”
秦淮茹笑了笑，“我现在想想都后怕。”
“当初我要是真嫁给了他，这日子可咋过啊。”
“行了，不说他了。”
贾张氏摆了摆手，“反正他爱咋折腾咋折腾，跟咱们也没关系。”
“不过，这事儿倒是可以跟三大妈说道说道。”
“妈，你要干啥？”
贾张氏说着，起身往外走。
“我去三大妈家串个门。”
“哎，妈，你……”
秦淮茹想叫住贾张氏，但贾张氏已经走远了。
贾张氏来到三大妈家门口，敲了敲门。
“谁啊？”
三大妈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是我，老嫂子。”
贾张氏应了一声。
门开了，三大妈探出头来。
“是张家嫂子啊，快进来坐。”
三大妈把贾张氏让进屋里。
阎埠贵正坐在桌子旁，手里拿着一本书。
“三大爷也在呢。”
贾张氏跟阎埠贵打了个招呼。
“嗯，张家嫂子来了，坐吧。”
阎埠贵点了点头。
“老嫂子，我跟你说个事儿。”
贾张氏凑到三大妈耳边，小声说。
“啥事儿啊，神神秘秘的。”
三大妈好奇地问。
“你知道秦援朝那小子吧？他想把他妹妹的户口改成城市户口。”
贾张氏压低了声音。
“啥？”
三大妈吃了一惊。
“他想干啥？”
“谁知道呢，可能是脑子进水了吧。”
贾张氏撇了撇嘴。
“这事儿可真是稀奇。”
三大妈摇了摇头。
“你说他是不是傻？”
“可不就是傻嘛。”
贾张氏笑了笑。
“这事儿，你可别往外说啊。”
“放心吧，我能往外说嘛。”
三大妈拍了拍胸脯。
“我就是跟老头子唠唠。”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
贾张氏起身告辞。
在贾张氏的‘帮助’下，秦援朝更改户口的事迅速传遍整个四合院。
与此同时，易中海家。
“老易，你听说了吗？”
一大妈走进屋，对正在看报纸的易中海说。
“啥事儿啊？”
易中海放下报纸，问。
一大妈说：“秦援朝那小子，想把他妹妹的户口改成城市户口。”
易中海眉毛一挑。
“自寻死路。”
一大妈：“我觉得你对秦援朝的偏见这么大呢？”
“你一个妇道人家，你懂个屁。”
易中海瞪了一大妈一眼。
“我这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东旭。”
“等东旭以后有了出息，咱们老了也有个依靠。”
“可这跟秦援朝有啥关系？”
一大妈还是不明白。
“咋没关系？”
易中海提高了嗓门。
“这院里就那么几个年轻人，东旭要想出头，就得把其他人都压下去。”
“这秦援朝就是东旭最大的绊脚石。”
“连个蛋都下不出来，你还能干点啥？”
一大妈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啥，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行了，别在这儿碍眼了。”
易中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去，给聋老太太送饭去。”
“顺便把她的尿壶也倒了。”
一大妈默默地转身，走出了屋子。
眼泪夺眶而出。
她想起这些年来，为了能怀上孩子，四处求医问药。
喝过的中药，比她吃过的饭都多。
可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所有人都说是她的问题，她也从未辩解过。
可事实如何，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么多年，她一直默默承受着，只为维护易中海的面子。
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易中海的呼来喝去。
一大妈越想越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可怎么也擦不干净。
“吱呀”一声，秦援朝家的门开了。
秦援朝端着一个搪瓷盆，走了出来，准备去倒水。
一大妈听见声音，慌忙转过身，背对着秦援朝，胡乱抹着眼泪。
“一大妈，您这是咋了？”
秦援朝走到一大妈身边，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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