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掠过慌乱，凭着声音判断。
像是从后院传来的动静。
于是她拔腿就往后院跑去。
然而，眼前的场景几乎令她崩溃。
贾张氏的棉裤破了个大洞，嘴角仍在流淌着鲜血，满脸都是泪水。
她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撕心裂肺地喊着：
“棒梗！”
听见这个名字，秦淮茹低头看去。
难以置信那是自己的儿子。
只见他头上有个窟窿，雪水正不断地往外渗出。
他的脸和身上全是红色的。
连身边的雪花都被染成了红色。
秦淮茹像一个提线木偶般，呆滞着表情走过去。
看见棒梗瞪大着眼睛，眼泪不停地滑落。
看到这一幕，她脑中一片空白，感觉整个世界似乎崩塌了。
她绝望地跪在地上，想哭，却发现哭不出声来。
眼泪越落越急，秦淮茹的脸色变得煞白。
眼前一黑，便要往后倒去。
这时，易中海和其他人也赶到了现场。
附近一大妈和正在做饭的妇人也围了上来。
一大妈眼快手疾地拉住秦淮茹。
只见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双眼充满绝望。
仿佛已失去了活下去的意愿。
确实，秦淮茹感到自己已经丧失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因为她的儿子去世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是她生活的支柱，现在，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在秦淮茹的世界里，时间仿佛停止了。
眼神空洞，耳朵听不见任何声响。
对外界的一切仿佛失去了感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从棒梗身旁的物品，大家也能猜测到，他又去偷东西了。
易中海脸色阴郁地朝王建忠望去。
本打算训斥几句，可当他看到王建忠手中的枪。
脸色顿时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
科长听到这情况，紧锁眉头，并耐心地对贾张氏说：
“大娘，您别乱动，我们会公正处理的。”
贾张氏还想无理取闹。
但一看是官员说话，终究不甘愿地住了口。
科长见贾张氏安静下来，重新将视线转向王建忠，神情严肃地问：
“是你开的枪吗？”
面对提问，王建忠神色未变，平静地点点头。
“是的。”
见他承认得如此坦然，科长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这些年经手杀人案虽不少。
但如此镇定从容的凶手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既然这样，带走！”
科长下令。
随着话音刚落，后面的人立刻走上前去。
夺过王建忠手中的枪，并给他戴上手铐。
过程中，王建忠全程未作任何反抗。
始终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态度。
科长逮捕了王建忠后，继续下达命令：
“留下几个同志，叫法医过来做个尸检报告。”
“另外几位同志跟着我把人带回单位，把屋里所有的证据都带走。”
话毕，保卫科的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各自执行任务去了。
寻找法医需要时间，科长并未在此处久留。
收拾齐全屋内的相关资料后，他准备带着王建忠离开。
就在这时，秦淮茹跑过来，哭着恳求：
“保卫科的同志，你们一定要为我儿子讨个公道，他死得太惨了。”
科长听了，点头回应：
“女同志，请您放心。”
“只要事实清楚，我们必定会公正办理此案，你们先节哀顺变。”
说完，科长便带着王建忠离开了四合院。
保卫科内，审讯室。
这是一个位于地下的密闭空间。
墙面油漆脱落了一半，环境昏暗不堪。
头顶挂着一盏摇摇欲坠的吊灯，光线忽明忽暗。
使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和紧张。
审讯室左手边有一个巨大的排风扇。
不过看上去已经十分破旧，布满了铁锈斑痕。
房间里仅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门。
门上方设有一个小窗口，竖立了几根细长的铁栅栏。
间隙狭窄，方便外部人员查看囚犯状况。
中央位置放着一张桌子。
桌子前后面各有一把椅子。
其中一把椅子属于科长，另一把则是特制的，用于囚禁犯人。
由钢铁制成并焊死在地板上，椅背两侧装有挡板。
一旦犯人坐下并锁住挡板，他们就无法起身，也无法逃脱。
王建忠被带进来后，被人按坐在那把特殊的椅子上。
从头到尾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镇定自若的表情。
科长李走进来的时候，他的神情明显变得更为严峻。
空气中弥漫的昏暗给人带来极度压抑的感觉。
即便是他自己，大多数情况下也会受到这种氛围的影响。
而坐在他对面的王建忠，则显得格外从容。
仿佛这里与外面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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