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娄振华的话后。
李科长不敢耽误片刻,立刻领着所有人去找王建忠。
囚室。
李科长来到了王建忠所在的房间前,敲响了门。
当门打开后,李科长看到屋内的景象,不由得一阵心虚。
虽然是最好的单人间。
但在监狱里哪里还有什么最好可言。
相较于一般的单人间。
这里的床板材质更坚固些。
房间里多添置了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
房间里的墙面没有脱落,相对干净整洁一些。
最为特别之处,可能就是墙上挂着一块钟表。
李科长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沉默了下来。
他确实没想到。
原来他们这里最好的单人间就是这样子。
李科长不开口。
后面的随从也只能互相看看,面面相觑。
而王建忠则站在他们对面,毫不急躁。
就这样静静地与他们对峙。
最终还是李科长忍受不了这种气氛,率先向前走去。
随后,他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唰唰唰!”
瞬间,所有人都挺直腰杆,面容肃穆。
整齐划一地向着王建忠敬了个军礼。
仿佛以此行动表达对他们行为的歉意。
然而,王建忠却展现出一副豁达的样子,挥手道:
“免了免了。”
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样出色的演技。
若是放到二十一世纪,恐怕奥斯卡欠他一个小金人。
话音刚落,他便从容地走出牢房,目不斜视地前行。
众人仍保持着敬礼的姿势。
迈着正步,纷纷朝两侧散开,给王建忠腾出一条通道。
直至王建忠走过最后一个队员。
大家才在科长的示意下,放下手臂,整齐地跟在王建忠身后。
李科长望着王建忠离去的背影,内心充满敬仰。
实话讲,在王建忠面前,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蝼蚁般微不足道。
原本以为肯定要面临大麻烦,科长的位置估计保不住了。
但没想到,王少校竟是如此宽容大度,并未与他们计较此事。
面对突发状况,王少校同样表现得极其冷静。
换做他人,或许早已出手或者表明身份让他们难堪了。
李科长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果然是人跟人不一样。
王少校那份沉着、宽容和威严的气息是他必须认真学习的榜样。
他走到王建忠身旁,对他说:
“王少校,我们轧钢厂的董事长娄振华希望您过去一趟。”
王建忠轻轻点了下头。
这一幕被轧钢厂众多工人瞧见。
工人们聚集一块儿,指指点点,热议开来。
“哎,你们看那人,后面跟着保卫科科长呢。”
“他是哪路神仙啊,这么威风凛凛?”
“你们还不知道呐?”
“这个人可不得了,是个杀人犯。”
“在附近的四合院住着,竟然杀了才五岁的小孩,真是丧尽天良,如今怎又放出来了?”
“没错没错,我也听说过,据说当时现场惨不忍睹。”
“血流成河,小孩头上还开了个鲜血直流的大窟窿。”
“太过分了,说是用枪打死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那画面想想都觉得恐怖。”
“哼,有枪的还能是什么好人?”
“依我看,这里面八成有猫腻。”
“就是嘛,小孩子算什么,万一撞塌了你们家祖坟,你们生不生气?”
“再看看人家,身边跟着个科长,指不定是哪位牛人呢!”
...
这些议论声虽不高也不低,却恰好钻进王建忠的耳朵里。
李科长额头渗出冷汗,朝四周人群怒吼一声:
“一个个闲得慌吗?有空在这嚼舌根!”
听了李科长的话,众人的目光愈发惊讶。
没想到李科长竟敢出面呵斥。
此人究竟何方神圣!
李科长收回视线,胆战心惊地观察王建忠的表情变化。
然而,王建忠根本没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对他而言,这些不过是耳边风而已。
李科长内心再次对王建忠生出敬意。
果然是少校级别的人物。
这种隐忍的功夫正是自己需要好好学习的。
娄振华的办公室内。
众人紧随王建忠其后,来到董事长的办公室。
大门敞开着,娄振华端坐于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
显然是在等待王建忠的到来。
见到王建忠后,他立刻起身迎上前去,伸出手道:
“你好,王建忠,我是娄振华。”
王建忠回应着伸出手,与娄振华相握。
接着。
娄振华将王建忠引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保卫科的人一直低头不语,默默跟随。
娄振华邀请王建忠一同坐在沙发上。
并在他的面前摆放了一杯热茶。
“王建忠,你父亲是不是叫王少峰?”
王建忠没有开口回答,只是点头示意。
此刻,娄振华心中已然确定。
王少峰便是当年在西北建设工作中英勇牺牲的那位科学家。
他久久地凝视着王建忠的脸庞,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跟你爸真像,以前他也是这样。”
“整日里满脑子都是工作,一天也说不上三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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