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体面一些的花圈和花篮则是傻柱带来的,放在入口两侧。
灵堂左右各摆放着两张长条桌。
上面仅置两碗生水,后方配了几把椅子。
本是预备接待客人的,但实际上贾张氏只是为了撑场面而已。
灵堂外面两侧空地则分别摆放着两张长条桌。
一侧用来收取礼金,另一侧则是签到处。
按理说葬礼上应当有许多人前来悼念。
但现在院子里冷冷清清,除了贾家人和傻柱之外。
那些平日里被称为“禽兽”的邻居们一个都没有出现。
院子中央停放着一口棺材。
棒梗静静地躺其中。
秦淮茹全身扑在棺材上。
哭得肝肠寸断。
肩膀不停颤抖。
眼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红得仿佛要渗出血来。
硕大的泪珠挂在脸颊上。
衣袖外缘已被泪水浸透。
整个人流露出一股颓丧绝望的气息。
贾张氏站在一旁,叉着手,破口大骂:
“全怪那个该死的王建忠。”
“最好他这辈子都蹲在牢里。”
“不但成了哑巴,还是个杀人犯,畜生。”
“他自己没爹没妈就算了,还要来祸害我的孙子。”
“我诅咒他不得好死,死后也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在监狱里被人活活打死,他父母都是混账,所以才会生出这样的畜生。”
贾张氏骂得愈发激动。
“你个小浑蛋,活该娶不到老婆,将来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不就是偷吃了点肉吗,有什么牛气的,还不知道那肉干不干净呢!”
贾张氏越是大声咒骂,秦淮茹就越是哭得厉害。
秦淮茹的哭泣让贾张氏更加烦躁。
瞧见这个小妇人,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她走到秦淮茹近前,抬脚狠狠朝秦淮茹身上踹去。
秦淮茹立刻被踹倒在地,头部磕到了棺材的一角,脑壳都磕破了。
鲜红的血沿着额头流淌下来,遮住了秦淮茹的眼睛。
秦淮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用手紧紧捂住额头,痛哭的声音变得更加凄厉。
她尝试用袖子擦拭额头的血迹。
却发觉血越擦越多,袖口很快就被染成了血红色。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这般模样,心中怒火烧得更旺。
几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面露凶狠之色。
猛地抓住秦淮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重重地往棺材上撞去。
“你这个扫把星,臭婆娘,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哪?”
“告诉你,我不是男人,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离开男人你就活不了是不是?”
“棒梗好歹是你儿子,你不想着好好过日子、教育孩子。”
“满脑子就想着如何去勾引男人!”
“如果不是你疏于管教,棒梗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吗?”
“你就是我们贾家的千古罪人!”
“当年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娶你进门。”
“先是克死了我儿子,现在又克死我孙子。”
“难不成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了?”
“我儿子孙子都死了,你还活着有什么用?”
“今儿个老娘就要打死你这个浪荡婆娘!”
贾张氏愤恨地咒骂着,下手愈发用力。
拽着秦淮茹的头发,一下接一下地往她脸上扇巴掌。
秦淮茹被贾张氏又是打又是撞。
头歪向一边,嘴角、额头、鼻子甚至耳朵开始流血。
一颗牙齿被打掉落在地上。
脸部肿胀如猪头,几乎认不出原来的面貌。
头发散乱不堪,整个人看上去如同野鬼一般。
她目光空洞,没有任何抵抗的意思。
或者说,她的灵魂已经在棒梗死后一同离去,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任由贾张氏摆布。
傻柱在一旁目睹秦淮茹遭到贾张氏如此虐待。
拳头握了又松,深深喘了几口气。
特别是看到秦淮茹那充满绝望的眼神。
傻柱感到心脏像被针刺般剧痛,让他难以忍受。
终于,傻柱行动了。
走向秦淮茹,抓住贾张氏的胳膊,将她甩在地上。
傻柱把秦淮茹护在自己身后。
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贾张氏。
“够了,贾张氏。”
“棒梗的事全是王建忠干的。”
“你没能力去找王建忠算账,为什么要对付秦姐?”
“再说了,秦姐每天都在上班,棒梗一直都是你在教育。”
“要不是你从小就惯着他偷东西,棒梗怎会变成如今这样?”
“归根结底,这都是你自己的问题。”
“你凭什么把这些责任推到秦姐身上?”
“要不是秦姐,你现在可能早就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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