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闫埠贵做梦都想拥有一辆新车。
可家里负担沉重,根本没有多余的钱。
更关键的是,自行车票根本不是那么容易搞到手的。
他们学校每年仅有三个购车指标。
早就被上级领导们瓜分殆尽,轮不到他。
于是每逢周末,他会去商场逛逛,饱览新款自行车,聊以慰藉自己的渴望。
不曾想,他心心念念的自行车竟然被眼前这个人给买走了。
想到这里,闫埠贵嫉妒得近乎疯狂。
看向王建忠的眼神仿佛后者抢了他的宝贝一般。
突然间,他好似想到了什么。
激动地抓住王建忠的手臂,意味深长地说:
“王建忠啊,你买了自行车可是件大喜事。”
“应该让大家伙都知道,也能借此缓和一下你和邻里之间的关系。”
“王建忠,听三大爷我的。”
“我保证没恶意,邻里之间还是要处好关系。”
“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分享一下。”
“这样一来,当你有困难时,大家才会乐意伸出援手。”
“这次就是一个好机会,不用办太多桌。”
“摆个五桌就行,把街坊邻居都请过来。”
“桌上备些白面馒头和猪肉。”
“以后大伙肯定会关照你,如果有条件的话……”
听到闫埠贵这一席虚伪的话语,王建忠险些笑出声来。
这些人排挤自己,自己反倒要去讨好他们吗?
他们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不成?
离开了他们自己就不能活了吗?
闫埠贵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主意。
忽然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禁寒毛直竖。
抬起头,迎上了王建忠那冷若冰霜的目光。
仿佛看到了阎王爷索命一般。
闫埠贵吓得条件反射般地闭上了嘴,愣在原地。
直到王建忠已经走远,他才回过神来。
惊魂甫定,闫埠贵使劲摇了摇头。
目光紧随着王建忠远去的背影。
心中莫名感到一阵惧怕。
竟不敢再多说一句。
灰头土脸地退回自家院子。
继续擦拭他的旧自行车。
路过中院时,秦淮茹全家人都已出门上班去了。
院里只剩下晒太阳的贾张氏和在地上玩泥巴的棒梗。
贾张氏一眼就瞅见了那辆自行车,语带讥讽地说。
“瞧某些人呐,真是没良心,买得起自行车,却没钱帮衬咱们?”
“眼睛瞎了吗?看不见咱们孤儿寡母在这里?”
棒梗一见到自行车,顿时眼睛一亮,撒腿就跑了过去。
“哇,新自行车耶!我要骑,让我骑一下嘛。”
说着,就像平日抢别的孩子的小鞭炮那样。
打算从王建忠手中硬夺过自行车。
王建忠沉默未言,只是投来一道冰冷的目光。
小孩的直觉总是很灵敏,感受到危险后,棒梗条件反射般抬起头。
对上王建忠那严厉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有点怕。
下意识松手,却不小心被自行车的脚踏绊了一下。
仰面摔倒,屁股着地。
“哎哟!”
贾张氏目睹这一切,忙赶了过来,心疼地将棒梗抱起。
“我的乖孙子,没事吧?摔疼了吗?”
接着,她双手叉腰,开始数落起来:
“王建忠,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连小孩子也要动手?”
“不就是一个破自行车吗?”
“我孙子想骑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要是把我孙子摔伤了,看你老娘不把你这破车给拆了!”
“滚。”
王建忠推着自行车,眼中掠过一抹寒光。
话音刚落,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贾张氏。
后者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腾而起。
直至王建忠推着自行车回到后院。
贾张氏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地上的棒梗仍在哭闹不止。
她的脸色变得狰狞,越发觉得不甘心。
收回目光,安抚好棒梗后,贾张氏牵着他的小手,回到家中,随手关上了房门。
目光中充满怨念。
好你个王建忠,全家上下都得让着我们。
你倒好,居然敢碰我孙子一下,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半小时后。
棒梗已经不疼了,嚷嚷着要出去玩,贾张氏一把拉住他。
“乖孙,想不想吃肉呀?”
一听这话,棒梗立刻安静下来,眼中闪烁着绿光:
“吃肉,吃肉,奶奶,我想吃肉。”
贾张氏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
“奶奶这儿没肉,不过后院王建忠家里有。”
“你等他不在时,去把他家的肉都拿过来。”
在贾张氏的教导中,这不算偷,而是应该拿的。
“他家里多的是好东西,那些本就应该用来接济我们家。”
“所以那些东西原本就是属于我们的。”
棒梗连连点头。
“对,那些都是我们家的,我要去把我们家的东西都拿回来。”
听到棒梗这么说,贾张氏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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