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浓香奶糖
“保国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你到底找着啥工作了？”许大茂的声音里带着按捺不住的急切，就像一个小孩眼巴巴盼着拆开礼物，却被人故意拖延。他一边说，一边凑到张保国跟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模样就差没直接伸手去掏张保国的嘴巴，把答案挖出来。
张保国却像个久经沙场的老猎手，面对许大茂的追问，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他故意卖关子，慢悠悠地说道：“急啥，等吃饭的时候再说。”说完，他还朝娄晓娥轻轻点头示意，随后小心翼翼地抱起一旁正玩得开心的小琳琳，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怀里抱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小琳琳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乖乖地窝在张保国怀里，她那粉嫩的小手紧紧抓着张保国的衣角，像只温顺的小猫咪。
许大茂看着张保国这副模样，气得直跺脚，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你这家伙，真能憋得住，急死我了。”他一边骂，一边双手叉腰，脸上的表情像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满是不甘。可他心里也明白，张保国是烈士家属，街道肯定会给他安排个好岗位。想到这儿，许大茂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又好奇又嫉妒。他在心里暗自琢磨，张保国的工作没准比自己在轧钢厂当放映员还舒坦，这可怎么行？
张保国抱着小琳琳，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许大茂家。四合院的石板路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微光，路边的几株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欢迎这对兄妹。小琳琳窝在张保国怀里，像个藏着宝贝的小精灵，眼睛亮晶晶的。突然，她像想起了什么，小手在口袋里一阵摸索，不一会儿，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奶糖的糖纸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小琳琳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温暖。她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把糖塞进张保国嘴里，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完成一件无比神圣的事情。
“哥哥，给你吃。”小琳琳奶声奶气地说道，声音像山间的清泉，清脆悦耳。
张保国尝到奶糖的味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笑着问：“琳琳，这是哪儿来的呀？是不是娄姐姐给的？”他心里清楚，大白兔奶糖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可是一般人舍不得买的高级货。
小琳琳用力地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说道：“嗯，是娄姐姐给的。我一直舍不得吃，就想留给哥哥。”小琳琳一边说，一边用手紧紧抓住张保国的胳膊，那小手因为用力，关节都微微泛白，仿佛生怕张保国跑了似的。
张保国听了，心中满是对妹妹的疼爱，又有些心疼她小小年纪如此懂事。他伸出手，无比宠溺地摸了摸小琳琳柔软的头发，那头发像丝绸一般顺滑，从他指尖滑过。“琳琳真乖，哥哥给你做顿美味的鱼汤，好不好？”张保国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温柔。
小琳琳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地拍着小手，喊道：“好呀好呀，哥哥做的鱼汤最好喝了。”她的笑声在四合院中回荡，像一串欢快的音符，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张保国抱着小琳琳，满心欢喜地朝着自家屋子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可就在他们快走到家门口时，一个身影像个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猛地冲出来挡住了去路。张保国反应敏捷，及时刹住脚步，才避免了两人相撞。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贾张氏。
贾张氏瞧着张保国手里的鱼和肉，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脸上满是嫉妒。她像个怨妇一般，阴阳怪气地说：“嘿！生活过得挺滋润啊！又是买鱼又是买肉的？”贾张氏一边说，一边围着张保国打转，眼睛始终盯着他手里的东西，那眼神仿佛要把鱼和肉生吞了。
张保国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像被泼了盆冷水，脸色一沉，直接回怼道：“我买鱼买肉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相干？”他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仿佛怕被贾张氏抢走似的。顿了顿，他又特意强调：“反正有人往我家送钱，不用白不用，不吃白不吃！”张保国这话一出口，贾张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她心里明白，张保国这是在暗戳戳地讽刺贾家之前赔偿的事。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本能地想破口大骂。可就在下一秒，她对上张保国通红如恶魔般凶狠的眼睛。张保国轻声却极具威慑力地说：“如果你敢从嘴里吐出半句跟我家人有关的脏话，老子就敢以侮辱军属的名义告你！让你下半辈子都在牢狱里度过……也免得你那个短命的儿子和孽种孙子将来还要给你养老！”张保国一边说，一边用手捂住小琳琳的耳朵，所以这话只有他和贾张氏能听见。
贾张氏听了，像被一道闪电击中，全身颤抖起来。她结结巴巴地指责张保国威胁自己，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被张保国的话吓到了。“你……你这是威胁我，哪有你这样的。”贾张氏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一步，眼睛却始终不敢直视张保国的眼睛。
张保国不耐烦地呵斥贾张氏让开，可她却像个耍赖的小孩，不仅不让，还恢复了嚣张的模样。贾张氏伸出两条肥胳膊，像两根粗壮的柱子，蛮横地要求张保国把鱼和肉给她。“把东西给我，今天你必须给我，不然这事没完。”贾张氏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抢张保国手里的东西，那动作像极了街头的无赖。
张保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得愤怒地笑出声。他指责贾家脸皮厚，嘲讽道：“怎么着，昨天你孙子跑到我家偷东西没成功，今天你就亲自出马来拦路抢劫不成？”张保国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几步，紧紧护住手里的鱼和肉，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屑。
贾张氏条件反射般想骂人，一看到张保国似乎要挥拳，立马改口。她开始道德绑架，大声嚷嚷：“你这挨千刀的，昨天打了我，今天又威胁我，你懂不懂尊老？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快把你手上的鱼和肉给我，再赔我十块钱，咱们之间的事情就算一笔勾销了！不然的话……不然你相信不相信我喊来整条街的邻居们来评评理，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尊重老人、威胁好人的混蛋……”贾张氏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张保国。
张保国被贾张氏的无理取闹气得愤怒至极，爆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震得大半个四合院都能听见。邻居们纷纷被这动静吸引，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般，纷纷走出家门，聚拢过来。一时间，四合院的空地上围满了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这贾张氏怎么又找事啊，真是没完没了。”
“就是，张保国也是可怜，老是被她欺负。”
“不知道这次又要闹成什么样，可别打起来啊。”
邻居们的议论声像嗡嗡的苍蝇，在空气中回荡。几个胆小怕事的邻居赶紧跑去通知三位大爷，生怕事情闹大。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贾张氏心里开始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慌乱起来。她的眼神开始闪躲，原本嚣张的气焰也弱了几分。
贾张氏正准备开口，张保国突然停止冷笑，冷冷地看着她，先抛出一句：“贾张氏，我看你是老爷子给孙子送猪头……”贾张氏吓得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反问：“什……什么意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眼睛紧紧盯着张保国，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张保国随后用冰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声音回答：“老子是在给你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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