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四合院内
那些无工可做的人都在热议贾东旭。“你们说贾东旭这模样，未来的另一半会怎么看呢？”已婚妇人们谈笑风生，无所顾忌。
风势渐强，呼啸作响。“看来雨马上要下了。”大妈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密布，大雨一触即发。“对了，万保国一大早就去打猎了，你们觉得他会有收获吗？”一位大妈朝后院方向望去。“捉野鸭他还挺在行，但这打猎嘛，我觉得有点悬。”“瞧这天，眼看就要下雨，他是否能捕到猎物尚且不知，只怕是要被雨水浇成落汤鸡了。”...
的确，避无可避，恐怕都要成落水鸡了。
一片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在那些娱乐匮乏的日子里，最盛行的消遣便是邻里间的闲谈，话题总能从街头聊到巷尾。
你们看那边...
三位阿婆指向门口，众人转头，个个瞠目结舌。
万保国出现了。他的左手里提着三只肥美的野鸡，右手同样握着三只，背后还背着七只圆滚滚的兔子，这无疑是一场盛大的狩猎成果。
保国，这些都是你捕获的猎物吗？
阿婆们惊讶得难以置信。
没错！
初次狩猎，未能遇到大型动物，只好以这些野鸡和兔子权当战利品了。
万保国笑着点头，直接走向后院。阿婆们面面相觑，心中疑惑，这是人说的话吗？如此肥硕的野禽，竟只是替代品？
就算是肉食不绝，也能享用半月有余吧？
每天一只野鸡，或者一只兔子，日日有肉，真是福气啊。
哎，我们何时也能有这样的口福呢？
人们眼中闪烁着艳羡，近乎痴迷于万保国带回的猎物。
庭院之中，贾家的院门紧闭。
你这小子，说，你的衣裳和鞋子跑到哪儿去了？
贾张氏面色铁青，怒不可遏。前些日子，贾东旭刚丢了一只鞋，已被她狠狠教训过。谁知这次贾东旭变本加厉，鞋子成双失踪，衣物也不翼而飞，更糟糕的是他赤身裸体地回家，整个院子的人都瞧见了。
妈，你就别再追问了。
贾东旭羞愧难当，不愿提及此事。
你还不说？
贾张氏眼神犀利，手中的鸡毛掸子猛地拍在桌上，清脆响亮。
贾东旭全身一颤，他清楚那鸡毛掸子的痛楚，如同刀割一般。
妈，你别生气，我说还不行吗？
你等一下，我先把门关上再说。
贾东旭开始担忧，生怕邻居们听到，笑话他。他偷偷瞄向门外，确定无人，这才关上了门。
妈，都怪万保国。
我只是摘了他的两个番茄，他居然开口就要八十块钱。
我咽不下这口气，就想烧了他的稻田。
结果，那个混蛋太狡猾，养了一条巨大的黑狗，一直追着我咬。
我的衣服被那条大黑狗撕破了，鞋子也在逃跑中丢掉了。
贾东旭全盘托出，他知道如果不说实话，免不了要遭受母亲的鸡毛掸子。
贾东旭，我是你亲妈吗？
我这么聪明，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你就不会买点老鼠药去毒死那条大黑狗吗？
你真是蠢透顶了。
贾张氏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贾东旭眼睛一亮，猛然拍大腿，对啊！
妈，给我钱，我要去买老鼠药，一定要把那条大黑狗除掉。
贾东旭准备实施报复。
砰！...
张俊华猛力一掌落在他的头顶，语气中透出无可奈何的责备：“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那样健壮的大黑狗，用毒药岂不是浪费了它的价值？”她叹了口气，接着说，“你应该想办法把它除掉，然后烹饪成美味，你为何不多动动脑子呢？”
贾张氏的不满显现在皱紧的眉头间。
“妈，你的智慧是我无法比拟的，不然你怎么能成为我的母亲呢？”贾东旭适时地奉承道。
“好孩子，你有这份孝心我就放心了。那只大黑狗，我确信你会把它带回家，用它的肉来孝敬我。”贾张氏满意地点点头，嘴角掠过一丝欣慰的微笑。
正当母子俩交谈时，门外的喧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发生什么事了？”贾张氏好奇地走向窗边，向外探望。
正巧瞥见保国提着一串野鸡，背上还挂着几只肥硕的兔子，从贾家门前走过。
“这么多野鸡？”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还有这么多兔子？”
贾张氏的目光变得炽热，原本她预计万保国会空手而归，没想到他竟满载而归。然而她并未察觉，这只是万保国猎获的一部分，大部分已悄然藏入他的秘密空间，留下的只为向那些禽兽们炫耀他的狩猎成果。
“万保国这家伙！”贾东旭也挤到窗边，目光中满是阴郁，紧盯着万保国。他对万保国的恨意如烈火般燃烧，万保国越是生活得好，他内心的愤怒就越强烈。
“万保国捕获了这么多猎物，他自己肯定吃不完，你去找他要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回来。”贾张氏催促道。
“妈，还是算了吧。”贾东旭摇摇头，虽然他渴望品尝那些野味，但他深知以万保国与贾家的关系，别说肉，只怕连根羽毛都不会给他，更可能招致一顿揍。
“懦弱的东西。”贾张氏厉声道，“我看你是怕了万保国了。哼，看来还得我自己出面解决。”她瞪了贾东旭一眼，推开房门，毅然朝后院走去。
万保国回到家，发现聋老太太正在庭院里漫步。看到他带回的丰富猎物，聋老太太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内心涌起强烈的食欲，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愤怒。
“这个可恶的小子，又带回这么多肉。”她抱怨道，“每次他享用美食，我这个邻居就得忍受饥饿，他从不分享，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聋老太太几乎快要崩溃。她嗅着邻居家飘来的肉香，自己却只能嚼着粗糙的窝头，真是难以下咽。
万保国刚打开门，还没跨进屋，贾张氏已经追了上来。
“万保国，等一下。”她快步上前，“你带回这么多野鸡和野兔，一定吃不完，我来帮你分担一些。”贾张氏走近万保国，伸手索要。
她那双锐利的三角眼直盯着那些野鸡和野兔，全然无视了站在面前的万保国。她心中盘算着哪只野鸡最肥硕，哪只兔子最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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