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下班后,形单影只地伫立在四合院门口。那两扇斑驳的大门,在风中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仿佛也在为他此刻的踌躇而叹息。按照往年与秦淮茹在小年时定下的约定,今年除夕他理应在她家共度。为了这个特殊的日子,傻柱特意早早地去了集市,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精心挑选了一块钱的肉馅。在物资匮乏的当下,一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能让普通人家置办不少生活必需品。但傻柱一想到能与秦淮茹一起包饺子,共度温馨时刻,心中便满是甜蜜,毫不犹豫地掏出钱来。他满心欢喜地捧着肉馅,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脑海中已然浮现出与秦淮茹在厨房中忙碌,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内的画面。
然而,自秦淮茹与易中海半夜“幽会”被撞破后,四合院仿佛被一层诡异的阴霾所笼罩,气氛变得愈发微妙。傻柱与易中海之间,也悄然滋生出一道难以言说的嫌隙。傻柱心里明镜似的,自己对秦淮茹的感情,绝非仅仅出于同情,而是一种炽热且深沉的爱慕。他同样笃定,易中海对秦淮茹,亦怀有别样的情愫。
此后的日子里,傻柱刻意与易中海保持距离。每次在院子里碰面,他都只是冷冷地瞥一眼,便匆匆而过,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可如今,站在这四合院门口,傻柱却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去秦淮茹家过年,他深知,自己一旦退缩,极有可能将秦淮茹彻底推向易中海的怀抱。
但另一个让他犹豫的因素,便是贾张氏。近日来,傻柱频繁被怪梦纠缠。梦中,他与秦淮茹甜蜜约会,花前月下,柔情蜜意。可每当关键之时,秦淮茹那温柔的面容总会瞬间扭曲,化作贾张氏那令人作呕的模样。梦境太过逼真,以至于他如今一看到贾张氏,胃里便如翻江倒海一般,忍不住想要呕吐。
傻柱眉头紧锁,在门口来回踱步,内心激烈地挣扎着。“我到底该怎么办?去,还是不去?”他在心底反复自问,双脚仿若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寒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却浑然不觉。
最终,傻柱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前往秦淮茹家。他暗自思忖,自己已然逐渐习惯了那些怪梦,而且从某种奇特的角度而言,贾张氏在梦中“教会”了他一些事情。尽管每次回想起来,都让他感到恶心不已,但在心底深处,竟也隐隐泛起一丝别样的“感激”。“罢了,为了秦淮茹,我忍了。”傻柱轻声呢喃,声音被寒风吹散,却坚定地迈动了脚步,缓缓走进四合院。
与此同时,李伟明洗完照片归来。冬日的寒风拂过他的脸庞,带着丝丝凉意。途经中院时,他不经意间朝秦淮茹屋内瞥去,只见屋内热闹非凡,人来人往。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正与贾张氏围坐在一起,轻声交谈着,棒梗则在一旁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傻柱在厨房中忙得不可开交,他熟练地挥舞着锅铲,锅中菜肴香气四溢。小当和槐花在院子里欢快地玩着石子,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李伟明没有过多停留,径直向后院走去。还未走到自家门口,他运用自身独特的能力,目光如穿透墙壁的利刃,一眼便发现桌上撒了泻药的炸肉丸子不见了。走到门口,他仔细查看门锁,只见门锁处有细微的划痕,显然有被人动过的迹象。
“哼,果然有人来过。”李伟明低声自语,心中已然有了猜测。略一思索,他认定极有可能是棒梗所为。“这小子,胆子倒是不小。”李伟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推测棒梗或许将丸子分给了妹妹,导致泻药药效分散。想到此处,李伟明不禁暗自叹息,觉得自己考虑欠妥。但转念一想,棒梗能分给妹妹,说明他还有些许良心。“也罢,目的总归是达到了。”李伟明摇了摇头,不再纠结此事。
随后,他将砂锅重新置于炉上,开始精心为自己的年夜饭准备其他食材。他计划做十二道菜,取“好事成双”之意,这个数量于他而言,恰到好处。他一边有条不紊地处理着食材,一边在脑海中构思着每道菜的烹饪步骤,脸上洋溢着对年夜饭的期待之情。
在傻柱的全力协助下,秦淮茹家的年夜饭很快便做好了六道菜。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内,令人垂涎欲滴。因何雨水尚未归来,众人便将菜肴放置在笼屉上保温,静静等待着她的身影。
就在这时,秦京茹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秦淮茹家门前。她身着一件朴素却干净的衣裳,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脆生生地说道:“堂姐,我来跟你们一块儿过年啦。”
秦淮茹看到秦京茹,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想到,秦京茹会在此时突然到来。贾张氏坐在一旁,原本还算和善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上下打量着秦京茹,心中笃定她是来蹭饭的,不禁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哟,你咋这时候来了?”
恰在此时,棒梗突然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妈,我肚子疼得厉害……”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还没等秦淮茹有所反应,棒梗便忍不住放了一个屁。紧接着,一连串响亮且刺鼻的屁声接连响起,随后,他控制不住地开始拉稀。刺鼻的气味迅速在屋内弥漫开来,瞬间充斥了每一个角落。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棒梗身上。傻柱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又瞥见贾张氏的脸,胃里一阵翻涌,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秦京茹站在门口,看着这混乱不堪的一幕,心中暗自犯嘀咕。她紧盯着棒梗,猜测他究竟是意外,还是故意借此来侮辱自己。同时,她对傻柱的呕吐也极为在意,自认为身为红星公社的村花,不该遭受这般无礼的对待。“这都叫什么事儿啊?”秦京茹皱着眉头,小声嘟囔着,眼中满是不满。
秦淮茹赶忙扶住棒梗,将他带到屋内清洗、换裤子。其他人则纷纷逃离屋内,来到院子里,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试图驱散那股难闻的气味。傻柱强忍着不适,主动走向秦京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妹子,你咋来了?”他看着秦京茹,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在他眼中,秦京茹与秦淮茹一样,都有着动人的容貌,唯一的不足便是农村户口。但自己已然年近三十,成家之事迫在眉睫,他觉得秦京茹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秦京茹瞥了傻柱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在她心中,傻柱与李伟明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她敷衍地回了一句:“来看看堂姐。”便不再理会傻柱,自顾自地打量着周围。
就在这时,何雨水回来了。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院子,看到众人都在,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热情地打招呼:“大家好呀,我回来啦。”
傻柱看到何雨水,开口说道:“雨水,年夜饭还得等会儿,棒梗拉肚子拉裤子了。”
何雨水听后,说道:“没事儿,哥,我跟李伟明约好了,今晚在他家吃年夜饭。”
傻柱听闻此言,顿时怒目圆睁,看着何雨水,大声说道:“你说啥?你要去李伟明家吃饭?他把你给勾走了!”
何雨水看着傻柱,神色严肃地说道:“哥,你别插手我的感情事儿。现在婚姻自由,我喜欢李伟明,愿意跟他一起过年。”
易中海站在一旁,敏锐地察觉到傻柱情绪异常激动,赶忙上前提醒道:“傻柱,今儿个是过年,可千万别惹事儿,不然往后日子可不好过。”
傻柱听了,虽然嘴上应道:“我知道。”但心里却已然开始谋划如何报复李伟明,打算过了今天,找个机会好好反击。他浑然不知,自己多年来倾心相待、花费大量钱财追求的秦京茹,早已与李伟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倘若知晓此事,恐怕此刻连年夜饭都吃不下了。
秦京茹听到何雨水和李伟明的约定后,心中猛地一惊。她向贾张氏匆匆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地朝后院跑去。她一方面迫切地想要确认何雨水是否真的是李伟明的女朋友,另一方面也想着在李伟明家蹭顿饭。毕竟棒梗拉稀后,堂姐屋内气味实在难闻,而她坚信李伟明准备的年夜饭必定比堂姐家丰盛得多。之前在李伟明家吃的饭菜,便远超堂姐家今日的水准,新年之际,想必会更加丰盛。
在后院,李伟明精心吊好高汤,将砂锅从炉子上小心取下,正准备着手烹制其他菜肴。就在这时,聋老太太突然到访。她步伐略显蹒跚地走到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的神情,轻声问道:“孩子,我能在你家过年不?”
李伟明看到聋老太太,脸上立刻绽放出热情的笑容,说道:“老太太,您要是早说不来一大爷家过年,我就去请您了。您往后过年都来我家吧。”李伟明清楚地记得,在原剧情里,老太太会在未来起风那段艰难的日子里离世。他想着让老太太来自己家过年,既能让她吃得好些,改善生活,自己也能有个伴,不至于在这团圆的日子里孤单度过。
聋老太太听了,眼眶瞬间湿润,几乎落下泪来。她的儿女皆已为国捐躯,多年来,她独自承受着孤独与寂寞。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