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忽悠娄晓娥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望，就是看面色；闻，就是听声音；问，就是询问病情；切，就是摸脉象，统称为四诊法。”
“从你进门开始，我就注意你的脸色红润，听着你的声音悠长，刚才你也描述了症状。”
“我已经用了三个诊断方法。”
“所以不需要再摸脉了。”
“你如果想怀孕，最好的办法就是改嫁。”
面对娄晓娥的质疑。
蒋福云从容不迫地回答，话讲得很明白，特别是最后一句话。
就像针扎在娄晓娥的心里一样疼。
这是蒋福云故意说的。
许大茂这孙子实在不安分，竟然敢惹太太太？
得先给他点颜色瞧瞧。
娄晓娥听完了蒋福云的话，半天没吭声。
脸色苍白。
不远处灶台边忙着添柴的秦淮茹，扭头崇拜地看了一眼蒋福云。
听听，自家孩子多有能耐。
只看一眼就能看出病根。
不过，她也对娄晓娥的处境有些同情。
自己以后要是嫁给他，也得面临同样的问题。
不仅要守着冷床，还要面对没有后代的难题。
他要是身体健康那该有多好啊。
想到这里，秦淮茹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失落。
“怎么了，不相信？”见娄晓娥久久不说话，蒋福云淡淡地问。
“蒋福云，您的医术高明，晓娥真是学到了。”
娄晓娥敬佩地看着蒋福云。
不敢再提出怀疑。
这一年来，
四九城的好几家大医院她都去检查过了。
得出的结果和蒋福云说的差不多。
“蒋福云，我刚结婚不到一年就要离婚，真的没法跟父母交代。”
“您觉得如果我没毛病的话，那问题肯定在许大茂身上。能不能请您也帮帮他看看？”
娄晓娥恳求地说。
蒋福云听完直接回答了四个字：
“无能为力。”
对于娄晓娥不想离婚的心情，蒋福云能够理解。
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后期到六十年代初期。
哪怕在城市里。
离婚也被视为非常忌讳的事情。
一个女人要是提出离婚，即便错的是男方，所有的指责还是会对准女方。
会被周围人指指点点。
这些都是因为旧思想的影响太过深远。
这个时代的人还摆脱不了这些束缚。
不像几十年后，离婚成了家常便饭。
至于许大茂的问题，
蒋福云真是没办法，那是天生缺陷。
除非神仙下凡才有办法解决。
“蒋福云也治不好吗？”娄晓娥听到这话，脸上写满了绝望。
蒋福云沉默了。
“晓娥懂了。”
蒋福云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娄晓娥明白这一点。
“蒋福云，您的诊费怎么收？”
“别提钱的事了，咱们是街坊邻居，你又是个晚辈。”
蒋福云摆了摆手。
毕竟娄晓娥早上没有一味偏袒聋老太太，还说了几句公道话。
蒋福云不打算收她的钱。
要不然，面对这个小富婆，他给她分析了半天，总得收个一两块钱。
“那怎么行，看病哪有不花钱的道理，去医院检查一次都要花好几块钱呢。”
“不能让蒋福云白辛苦。”
“这里是五块钱，蒋福云别嫌少，给您放在桌上了。”
“蒋福云，秦小姐。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先走了。”
娄晓娥出身大户人家。
讲究体面。
光是私房钱和金银首饰就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所以一出手就是五块钱。
眼睛都没眨一下。
放下钱之后，也不给蒋福云机会拒绝。
转身就走了。
“蒋福云，这钱要不要给她送回去？”
娄晓娥离开后，
秦淮茹从灶台边走过来，看着娄晓娥放在旧桌子上的五块钱，
开口问道。
“收下吧。”
“你看人家的为人，就算咱们不拿这个钱，人家也不愿意欠人情。”
借此机会，
蒋福云又对秦淮茹做了一番思想教育。
毕竟改变一个人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从小事做起，
要从生活的点点滴滴中开始观察，
才能发现更大的事情。
“我记住了，蒋福云，钱给您。”
秦淮茹点了点头，
然后拿起钱递给蒋福云。
自家的老鬼还真有本事，
几句话就能赚到五块钱，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
“你拿着吧。”
闺女要好好养，
才不容易被男人骗走。
年轻的媳妇也一样，
手里有点钱才会踏实。
再说，
也就五块钱而已，蒋福云根本不在乎。
“给我？”
秦淮茹难以置信地看着蒋福云。
这可是五块钱，
不是五分或五毛，就这样轻易地给了自己？
“拿着吧！哪天去买点需要的东西。”
蒋福云点了点头。
“蒋福云，您对我真是太好了。”秦淮茹感动得一塌糊涂，
彻底对蒋福云死心塌地。
——
下午六点钟。
轧钢厂下班的铃声一响，
易中海通常会在车间里再多忙一会儿，
等所有人都走了他才离开。
但今天不同，
听到铃声后，易中海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儿，然后走出车间。
也没有去食堂吃饭，
直接出了厂门匆匆往家赶。
进了四合院，
他又急忙走向后院。
来找蒋福云要个说法，
好好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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