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气氛略显沉寂,一个身影孤零零地步入,背负着简单的行囊,直抵中院,最终停在了贾家门前。
定睛一看,竟是久违的贾东旭。
“他这不是出来了吗?”
“才关了十天?时间过得真快。”
“听说他妈还得过几天才能出来呢。”
“这家人啊,还是远点好,免得惹祸上身。”
邻里间低声交谈,却无人上前与他攀谈,只是远远地投以复杂的目光。
贾东旭在门边默默坐了片刻,十天的隔离,对他而言仿佛隔世。
记忆中,他从未离家如此之久,更何况是在那种环境下度日如年,饮食简陋不说,更是失去了自由,那份滋味,唯有亲身经历方能体会。
日复一日,他总被迫沉浸在对人生的深思中。
脑海中浮现出父母,尤其是母亲贾张氏对他无尽的溺爱。
每日里,“宝贝”、“儿子”的呼唤声不绝于耳,即便家境并不宽裕,贾东旭也从未在物质上短缺过。
无论是何种玩具,只要他渴望,母亲总会想方设法为他寻来。
记得有一次,傻柱的父亲在食堂得了个猪膀胱,洗净吹胀晾干后,竟成了一个响当当的“大气球”,里头还巧妙地藏着几粒玉米粒,摇晃起来哗啦作响,趣味横生。
在那个年代,气球是孩子们梦寐以求的奢侈品,大家都对这新奇玩意儿充满了好奇与渴望,纷纷追逐着傻柱,贾东旭自然也不例外。
他追了一整天,却连碰都没能碰到那气球一下。
傻柱调皮地说,想要摸就得用糖来换,而贾东旭手头无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最终哭着回了家。
贾张氏见状心疼不已,对着傻柱一顿数落。
夜深人静时,她悄悄潜入傻柱家,将那个猪膀胱偷了出来,带回家让贾东旭尽情把玩。
那一夜,他紧紧抱着这个来之不易的“宝贝”入睡,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然而,次日清晨,当傻柱发现心爱的猪膀胱不翼而飞时,整个院子都回荡着他边哭边找的声音。
他甚至挨家挨户地搜寻,尤其是那些有小孩的家庭,场面一度混乱。
为了平息这场风波,贾张氏无奈之下只能用剪刀将猪膀胱剪破,这才避免了进一步的尴尬。
回想起这些往事,贾东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惋惜。
还有那个宁浩,他父亲在部队,曾亲手用弹壳制作了一个哨子送给他。
那哨子吹响时,声音嘹亮如冲锋号,让整个院子的小孩都为之倾倒,纷纷以宁浩为首。
这让贾东旭羡慕不已,回家后便缠着母亲也要一个同样的哨子。
贾张氏虽有心相助,但这次却没那么顺利,她的计划被宁浩意外识破,最终未能如愿。
幸亏贾张氏严厉警告他不可声张,否则东旭定会日日找他麻烦。
那时的宁浩,心思单纯,容易对付。
但不知何时起,他仿佛脱胎换骨,变得难以捉摸。
唉,思绪又不自觉地飘到了他身上,如今这境遇,皆是因他而起,连累母子俩身陷囹圄。
狱中时光,贾东旭倒也安分,不惹是生非,整日里只是呆坐,直到刑满释放。
他站在门口愣了片刻,随后踏入屋内,迎接他的是冰冷的空气和布满尘埃的桌面。
放下行囊,他决定先清理院落,刚拿起扫帚,便听见隔壁传来邻居们的闲聊声。
“嘿,看来宁浩回来了嘛。”
“丈母娘是不是给你准备了大餐啊?”婶子们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
宁浩笑着回应:“那必须的,鸡鸭鱼肉,应有尽有。”此时,秦淮茹从包里掏出娘家带来的山枣,分发给众人,气氛瞬间变得温馨起来。
接过枣子,婶子们的语气转为了关切:“这一路回来,辛苦了吧?”
“要不,晚上去我家蹭个饭?”
秦淮茹婉拒道:“谢谢婶子,不用了,我妈给烙了饼,我回去热一热就好。”
阎埠贵听见外面提到吃食,急忙从屋里窜出,一看是宁浩和秦淮茹满载而归,忙不迭地说:“宁浩啊,你回丈母娘家怎么还往回带东西呢?”
宁浩笑着答道:“这是我岳母的心意,自然得带回来啊。”说着,他注意到阎埠贵的目光似乎黏在了自己的包袱上。
包袱的一角被宁浩故意拉开,露出了里面诱人的鸡蛋和花生,仿佛在炫耀一般。
阎埠贵眼疾手快,抓起一把花生就剥壳品尝起来,边吃边赞道:“这花生,要是再配壶小酒,简直是人间美味啊!”言毕,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随即又打趣道:“宁浩,来来来,把包袱全打开,让我们瞧瞧你丈母娘都藏了什么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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