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心中一阵窃喜,莫非厂长知晓我因向往食堂工作才出的那档子事,直接给安排了?可惜那鸡还没来得及下锅,辣子鸡的手艺至今还未掌握。
正胡思乱想间,李副厂长指向一旁的猪圈:“东旭,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战场了,负责喂猪。”
“啥?让我喂猪?”要知道,这活儿之前可一直是个老头,还是个临时工干的。
贾东旭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副厂长。
“没错,就是让你来喂猪。
老刘头身体抱恙,回老家休养了。”
“你可得好好干,全厂的伙食可都指望你呢,别让大家失望。”
“李副厂长,您怎么能让我干这活儿?我不干!”贾东旭使出对付母亲的杀手锏——哭闹起来。
“喂猪怎么了?革命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李副厂长已显不耐。
“你若不愿,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想干的人多得是。”
这话不假,厂里不少职工家属来自农村,正愁没活干呢。
他们哪会介意养猪这份差事脏不脏,只要贾东旭敢有丝毫抗拒,立马就有人顶上。
贾东旭虽满心不情愿,却也不敢造次,生怕激怒了厂长,彻底丢了饭碗。
罢了,先暂且忍辱负重,等母亲出狱后再做打算。
李副厂长交代完毕,便匆匆离去,毕竟下班时间已到,他还急着回家帮媳妇张罗晚餐呢。
贾东旭站在猪圈前,一股刺鼻的异味直冲鼻端,引得他一阵反胃,几欲作呕。
目光掠过猪圈,望向不远处的食堂,脑海中浮现出傻柱大快朵颐的画面,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眼眶微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此刻家中无人,更添了几分孤寂与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贾东旭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晚饭自然是无心准备,胡乱洗漱一番便早早躺下。
这份喂猪的差事倒也有个好处,便是时间相对自由,不必拘泥于固定的上下班时间。
转眼间,已到正午,贾东旭慢悠悠地前往猪圈。
刚到地儿,便见傻柱正忙着搬运红薯,见到贾东旭,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嘿,东旭,你这是啥时候出来的?”贾东旭脸色阴沉,未予理会,显然不愿提及此事。
傻柱见状也不恼,继续问道:“你这是来……?”话未说完,贾东旭已拿起猪食盆,开始忙碌起来,用行动回答了傻柱的疑问。
傻柱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笑:这下贾东旭可真是栽了个大跟头。
他暗自思量,若是让贾东旭知道自己才是幕后推手,恐怕会气急败坏吧。
午餐时间,贾东旭特意等到食堂空无一人时才进去用餐,毕竟那些昔日的同事都认识他,若被撞见,难免尴尬。
下午时分,他又为猪圈添了些食料,便匆匆返回家中。
反正猪圈里也无甚事可做,不如回家图个清静。
刚到家门口,便见宁浩手持鱼竿,肩扛水桶,一副准备出门钓鱼的模样。
贾东旭如今一见宁浩,眼中便如同燃起了熊熊怒火,视其为不共戴天之敌。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他便决定悄悄尾随其后,一探究竟宁浩的日常行踪。
宁浩踏出家门,直奔河畔而去,显然是打算享受一番垂钓之乐,浑然未觉身后有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
行至半途,他轻巧地绕至一棵大树背后,将鱼竿与鱼桶收纳进了一个神秘的空间之中,再出现时,两手空空,步伐显得格外轻松自在。
这一幕,让贾东旭瞠目结舌。
“这宁浩,怎会把鱼竿随意丢弃?”
“连桶都不要了?他这是不打算钓鱼了吗?”
心中疑惑丛生,待宁浩的身影渐行渐远,贾东旭急不可耐地奔至那棵树旁,打算将“遗落”的鱼竿据为己有。
“你不稀罕,也别浪费啊,我正需要呢!”然而,他围着树转了好几圈,别说是鱼竿了,就连一根鱼线的踪迹也未发现,不禁大失所望。
“难道是我眼花了?这鱼竿怎可能凭空消失?”贾东旭心中纳闷至极,一根如此显眼的鱼竿,在眨眼间便不翼而飞,实在令人费解。
没有鱼竿,宁浩又如何垂钓?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再深究,转而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起来。
天色渐暗,贾东旭想起猪圈里的那头猪还等着喂食,便准备返回工厂。
刚迈出家门,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定睛一看,竟是宁浩!他手里不仅提着那个看似空无一物的鱼桶,还握着那根消失已久的鱼竿,这一幕让贾东旭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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