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芳接过毛巾,心中却泛起了涟漪,疑惑地嘀咕:“不是说秦淮茹的男人是个大人物吗?”她与秦淮茹共事多时,深知能进供销社工作的绝非等闲之辈。
自己当初进来,家里可是费尽周折,层层托关系,才勉强谋得个售货员的差事,月薪二十八块。
反观秦淮茹,一来就成了收银员,月薪还高出自己七块,这背后的关系网,岂能简单?
翠芳记得秦淮茹是从乡下来的,城里并无熟人,她曾提及是丈夫为她安排的工作。
因此,翠芳自然而然地认为,秦淮茹的丈夫定是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单位才会如此优待她。
每当提及丈夫,秦淮茹总是满脸幸福,那份甜蜜溢于言表。
此刻,翠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手中的毛巾被拧成了麻花状,连秦淮茹的呼唤都未听见。
“翠芳,翠芳。”秦淮茹连唤两声,才将翠芳从神游中拉回。
“啊?怎么了?”翠芳回过神来,一脸茫然。
“刚才卸的面粉是不是三十袋?”秦淮茹问道。
“哦,对,是三十袋。”翠芳连忙回答。
“好,我记下了。”秦淮茹并未深究翠芳的失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世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翠芳的思绪再次飘向刚才那位男子与秦淮茹的对话,那熟稔的神情,所言应当非虚。
她心中暗自揣测,这背后的故事,或许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复杂。
秦淮茹的底细藏得真够深的,这让翠芳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怨气。
她一直把秦淮茹当作知己,可对方却从未对她敞开心扉,提及这些私密之事。
难道秦淮茹是故意制造误会,让自己误以为她生活得光鲜亮丽?平日里,秦淮茹谈及自家男人,总是一脸自豪,还总想着变着法儿地为他准备美味佳肴。
若真是如此,秦淮茹的行为确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她的态度转变之快,让翠芳对她的看法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此刻的翠芳,望向秦淮茹的眼神已不复往日的亲切。
倒不是因为她嫌弃秦淮茹无权无势,而是作为一个追求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她无法理解也无法容忍女性容忍男性依赖自己生存的现象。
秦淮茹的这种做法,在她看来,无疑是缺乏原则与立场的体现。
下班铃声响起,秦淮茹整理好账本,像往常一样邀请翠芳同行。
然而,翠芳却以冷淡的口吻回应:“你先走吧。”秦淮茹闻言,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便独自离开了。
秦淮茹顺道拐进菜市场,挑选了一把鲜嫩的韭菜,打算为宁浩包一顿素馅饺子。
回到家中,宁浩尚未归来,她便坐在桌前细心地摘着韭菜。
这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缓缓走来,一见到秦淮茹便笑眯眯地问道:“淮茹啊,这是要包饺子庆祝啥好事儿呢?”聋老太太平日里就喜欢在邻里间串门,哪家要是改善伙食,她总要凑上前去品头论足一番。
大家碍于她的年岁与辈分,总会客气地邀请她一同享用。
秦淮茹对聋老太太本也心存敬意,但自从那次贾张氏无理取闹,聋老太太不分青红皂白便偏袒对方后,秦淮茹对她便多了几分疏远与不满。
尽管如此,她还是礼貌地答道:“是啊,包点素饺子吃。”聋老太太满心期待秦淮茹能邀请自己,但秦淮茹初来乍到,并不了解四合院的这些微妙习俗。
见秦淮茹没有主动提及,聋老太太只好自己开口索要。
“这韭菜啊,搭着鸡蛋最是美味,咱们多包些,我可得好好尝尝。”秦淮茹并未接茬,聋老太太却自顾自地念叨起来,从炒鸡蛋的香脆到饺子皮的薄厚,滔滔不绝。
话音未落,许大茂悠哉游哉地晃了过来,打趣道:“嘿,聋老太太,又打算来蹭顿好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淮茹年轻,我怕她手艺不精,特地来指点一二。”聋老太太辩解道。
“得了吧,谁不知道您是咱院里的美食家,哪家厨房没您的足迹?”许大茂的话直戳聋老太太的软肋,惹得她不悦地哼了一声,悻悻离去,临走还不忘对秦淮茹说:“淮茹,做好了别忘了叫我啊。”
“淮茹,这韭菜馅饺子可是宁浩的心头好。”秦淮茹低头继续忙碌,对两人的拌嘴充耳不闻,只是淡淡地应了声许大茂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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