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挂钟售价三十八元。”她回答道。
宁浩微笑着递上四张十元大钞,并补充道:“剩下的两元,麻烦你帮我换成你们那种软糖吧,她很喜欢吃。”他提到的“她”,自然是秦淮茹。
两人成婚时,他曾买过这种软糖,秦淮茹赞不绝口。
翠芳细心地将挂钟与软糖包裹好,再用麻绳扎紧,双手递给了宁浩。
临别之际,宁浩随口一问:“怎么没见你们这儿有自行车出售?”
在那个年代,自行车可是稀罕物,不是随时能轻易购得的。
每隔一两个月,供销社或许能迎来几辆新货,但高昂的价格让大多数人望而却步,因此进货量也颇为有限。
翠芳一听宁浩提及自行车,心中暗自思量,这位定是位出手不凡的大顾客。
方才他购买挂钟时的那份豪爽,已足以证明其实力。
于是,谈及自行车时,她毫不怀疑宁浩的购买力,爽快答道:“后天会有一批自行车到货,您早些来便是。”
“那我先预订一辆吧,这是订金。”宁浩边说边从钱堆中又抽出一张大钞,递给了翠芳。
翠芳接过那沉甸甸的十元大钞,手中已累积了五张之多,这相当于普通职工一两个月的薪水。
她心中不禁嘀咕:“这人出手如此阔绰,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许是位大领导吧。
毕竟在那个年代,自由创业还未兴起,寻常百姓哪能有这等财力。”
望着宁浩离去的背影,翠芳心中泛起了涟漪:“比起那个许大茂,这位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随即,她又暗自思量:“不知他是否已婚?”想到这里,翠芳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了头,连忙甩去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转头一看,秦淮茹正埋头于账目之中,对这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翠芳心中暗叹:“秦淮茹啊秦淮茹,好男人那么多,你偏偏嫁了个吃软饭的,真是命苦。”
将钱款交至柜台,秦淮茹惊讶地抬头:“哟,这么快就进了这么多账?”
“是啊,来了个大客户,看着就是事业有成的样子。”翠芳满脸笑意,仿佛自己也与有荣焉,“而且,过几天他还要来买自行车呢!”
秦淮茹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便又低头继续她的工作,而翠芳心中的那份小激动却久久未能平息。
宁浩手提着挂钟踏入四合院,立刻又被邻里们团团围住。
“宁浩啊,你手里拿的是啥稀罕物?”首当其冲的是被大家戏称为“聋老太”的太太,其实她耳聪目明,只是偶尔爱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这才得了这么个昵称。
“哈哈,这可不是吃的。”宁浩笑着指了指手中的大挂钟。
待众人靠近细看,才发现原来是块钟表,不由得有些小失落。
几位婶子还嘀咕着,这钱用来买半扇猪肉多香啊,要个表来有啥用?
宁浩却是一本正经地说:“蒸鱼最佳八分,炖肉需得两时辰,蒸馒头也得四十分钟,这些都得靠它精准计时呢。”
这番话一出,那些操劳半生的家庭主妇们面面相觑,心里竟生出几分羡慕与懊悔,仿佛突然间发现自己过去的日子都白过了。
宁浩见状,也不再逗她们,笑着回了家,盘算着晚上让秦淮茹按照时间做几道美味佳肴。
转眼间,到了下班前夕,二大爷瞅准时机,估摸着李副厂长这会儿该有空了,便悄悄将两条烟藏在衣内,蹑手蹑脚地前往其办公室。
轻敲门扉,确认屋内无人后,他迅速将烟盒放置于李副厂长的桌上。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李副厂长猛地一见,心头一紧,这年头,送礼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就可能丢了饭碗。
“李副厂长,哦不,李厂长,您别紧张。”二大爷连忙解释,“这烟啊,是我自个儿的,最近咳嗽得厉害,医生勒令戒烟了,您就帮我解决了吧。”一番话,让李副厂长忍俊不禁,气氛也随之轻松许多。
送礼这事儿,还真是个学问。
二大爷趁机借势,与李副厂长聊起了家常,从自己对工厂的深厚情感,到对李副厂长辛勤工作的钦佩之情,一番恭维,让两人的距离无形中拉近了许多。
李副厂长静听了半晌,愣是没摸着话里的正题。
心里暗自揣摩,这人提着两条“前进”烟来,定是有求于己。
莫非是为了厂里即将组建的那个思想工作组的事儿?这个新设的工作组,职责重大,专司员工的思想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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