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怕贾东旭还不起这债。
“不成,这两瓶茅台我得留着自享。”他摇了摇头。
“哎呀,这么贵的酒,哪舍得喝啊?”刘海中惊讶道。
“酒不就是用来品的吗?”宁浩反驳。
“不,酒更多是用来交际的。”刘海中纠正道。
“那送给领导后,他们不也得喝吗?”宁浩反问。
“领导自然可以喝,但我们普通人就没必要那么奢侈了。”刘海中语重心长。
秦淮茹在一旁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她插话道:“二大爷这话我可不爱听,在我眼里,浩哥比那些领导还重要。
这两瓶好酒,不能动。”
说着,她从柜子里另取了两瓶蛮村酒放在桌上,以示替代。
“这两瓶酒,要就拿走,不要就算了。”秦淮茹的话让刘海中一时语塞,只好拿起那两瓶酒,心中五味杂陈。
其实,为贾东旭这事,茅台并非必需品,但刘海中心思活络,想借此机会与李副厂长拉近关系,为将来铺路。
毕竟,这账最终还得贾东旭来还。
不料,宁浩却是个酒中痴,硬是不肯割爱。
“唉,真是暴殄天物啊!”刘海中心中暗叹,这么好的酒,怎可独自享用?再看宁浩,整日悠闲自在,仿佛活在世外桃源,真是让人羡慕又嫉妒。
正欲再劝,秦淮茹已备好纸笔,拍在桌上,坚定地说:“打个借条吧!”刘海中无奈,只得照办,签下自己的名字作为担保,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尽快将此事了结。
“我这就去给贾东旭送借条。”刘海中边说边往外走,刚迈出门槛,便听见墙上新挂的钟“当当”作响。
“哟,宁浩,这新钟什么时候买的?”他随口问道。
“刚置办的。”宁浩答道。
“这钟嘛,我看用处不大,几十块钱花得不值。”刘海中忍不住又唠叨起来。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嗔怪道:“谁说没用,浩哥特意为我买的,做饭时可以掐时间,菜才更合口味。”
刘海中闻言,摇了摇头,拿起酒匆匆离去,生怕再多待一刻,自己也会被贴上“资本家”的标签。
秦淮茹回到屋内,望着那挂钟,心中已明了宁浩今日去了供销社。
她故作生气地问:“浩哥,你去供销社怎不叫我?”
宁浩笑道:“我见你正忙,便自行采购了。
对了,听翠芳说今日有大领导光顾,还订了辆自行车,是你吗?”
秦淮茹闻言,心中一暖,原来宁浩的每一份心意都藏在这些细微之处。
“没错,我预订了辆自行车,以后周末出游就轻松多了。”秦淮茹回想起翠芳提及那位订车“大领导”时的神情,不禁哑然失笑。
在她心中,宁浩俨然就是那位气场不凡的“大领导”。
自宁浩加入供销社以来,翠芳的话题总绕不开他,常念叨:“男人就该这样,既能赚钱又有面子,买东西从不问价,随心所欲,这才是真爷们儿!”这话深得同事们赞同,秦淮茹听后心里美滋滋的,暗自庆幸自己拥有如此优秀的浩哥。
转眼间,自行车到货。
翠芳精挑细选,终于觅得一辆完美无瑕的,小心翼翼地移至一旁,那是专为宁浩这样的尊贵客户准备的。
她站在门口,满怀期待地张望,坚信那位先生定会如约而至。
临近下班,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入供销社,正是他!翠芳兴奋地跳跃着挥手招呼。
看来,他并未忘记承诺,特地来取车了。
然而,他只是轻轻点头,随即转向另一边,这让翠芳心中生疑。
“怎么?他不打算要自行车了吗?”翠芳暗自嘀咕,“毕竟定金都交了呀。”她正欲上前询问,却见宁浩径直走向秦淮茹,两人低语交谈,距离之近,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这一幕让翠芳愣住了,心中五味杂陈:“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男的是个不速之客,想对秦淮茹不利?可秦淮茹非但不避让,反而与他谈笑风生,难道他们早就认识?”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
秦淮茹不是说她初来乍到,城里除了自家男人,别的人一概不识吗?这简直就是个谎话连篇的戏码!到底哪句才是真的?这要是被她老公撞见,非得闹得离婚不可,真是风流成性!
翠芳越想越窝火,真想冲上前,把那位“客人”拽过来问个清楚。
正当她心绪难平时,秦淮茹合上了账本,竟与那位男子并肩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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