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友见状,打趣道:“下次记得带上那小伙子,咱们再好好切磋切磋。”
回到四合院,三大妈正和几位邻居在门口忙着纳鞋底,显然是在等着阎埠贵归来。一见他回来,三大妈连忙迎上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看到桶里活蹦乱跳的大鲤鱼,三大妈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边走边向邻居们炫耀:“瞧瞧我们家老阎今天的收获!”说完,便提着水桶往家走,丝毫没有要分享的意思。
“哎,这两条鱼是打算红烧还是清蒸啊?”邻居好奇地问。
“当然是红烧,大鲤鱼红烧才够味!”三大妈一脸得意,完全没注意到阎埠贵那越来越黑的脸色。
阎埠贵几次想开口解释,都被三大妈的热情打断。眼看鱼儿就要被拎进家门,他急中生智,快步跟上,小声说道:“这鱼,其实不是我们家的。”
“什么?不是咱家的?那是哪来的?”三大妈闻言,惊讶得差点没站稳。
阎埠贵指了指后院,低声说:“是宁浩家的,他们逛街去了,让我帮忙带回来。”
“他家的鱼怎么让你带?”三大妈一脸疑惑,追问不休。
“他们不方便拿,就……就拜托我了。”阎埠贵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三大妈虽然觉得蹊跷,但也找不出什么破绽,只好愤愤地将桶和钓竿往地上一扔。阎埠贵默默捡起钓竿,放在后门边,然后提起水桶,一脸不舍地走向宁浩家。
门口的水缸里已蓄了小半缸清水,阎埠贵小心翼翼地将鱼倒入缸中,心中满是不舍。毕竟,为了这两条鱼,他可是天未亮就起床,连早饭都顾不上吃。
坐了足足两小时,好不容易钓上的两条大鱼,还没捂热乎呢,转眼就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说到底,怪自己手多,非要去凑那棋局的热闹,还嘴快许下了承诺。
这承诺可是自己亲口说的,把鱼送人,如今又能怨谁呢?唉,只能自认倒霉。可家里的那位老太太,这关怕是难过啊,免不了要跟我闹上一场。
转念一想,兜里还揣着棋摊老板给的一块钱,也算是一点安慰。大不了下午去市集上买条小鱼回去,先应付过去再说。
阎埠贵依依不舍地望了水缸里那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一眼,心中一阵肉疼,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另一边,宁浩领着秦淮茹在百货商店里逛了个遍,挑选了许多家用物品。结婚时太过仓促,衣物用品都未曾置办齐全,宁浩决定现在一一补上,给秦淮茹一个完整的家。
秦淮茹心中自然是欢喜不已,但更多的是节俭之心。她明白,婚后的每一分钱都是两人共同的,能省则省,因此总是推拒着不让买。最终,两人只买了一对精致的枕巾,便满载而归。
宁浩对秦淮茹的节俭既感无奈又觉温馨,女人嘛,婚前或许会有些物质上的小要求,但婚后往往更懂得持家。
行至家门口,秦淮茹突然停下脚步,扯了一块色彩鲜艳的花布。宁浩初以为她是要为自己做衣裳,却不料秦淮茹羞涩地低语:“家里的窗帘太薄了,你晚上总爱开着灯,换个厚实点的窗帘吧。”原来,是考虑到家中私密性的小细节。
“唉,真是可惜了。”宁浩这声叹息,不仅仅是对未能用那两条鱼换得邻里欢心的遗憾,更是对秦淮茹这份细腻心思的珍惜。
回到家中,看着两人又提着大包小包归来,邻里大妈们免不了又是一番议论纷纷。
“家里没个长辈管教,这日子能过长久吗?”
“看他们这样大手大脚,迟早得坐吃山空。”
“等钱花完了,秦淮茹说不定就跑了。”
“贾张氏,到时候你可就捡了大便宜了,连彩礼都省了。”
“我们才不要呢,我家东旭要娶的是大领导家的千金,那才是门当户对。”
这些闲言碎语让贾张氏听得极不舒服,脸色一沉,悻悻离去。
秦淮茹踏入家门,一眼便瞧见水缸中跃动的两条大鲤鱼,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浩哥,快瞧,这两条鱼多精神!”她笑着望向宁浩,眼中闪烁着好奇,“浩哥,我还真不知道你下棋也这么厉害,连三大爷都甘拜下风呢。”
自打结婚后,秦淮茹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吃穿不愁,全因宁浩总有本事让生活充满惊喜。以往,她总对那些“天降之物”的来历心存好奇,而今亲眼见证是宁浩凭棋艺赢来的,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敬佩。
这样的大鲤鱼,平日里可是宴席上的稀罕物,寻常百姓家哪舍得轻易品尝。秦淮茹转头问宁浩:“浩哥,这鱼咱们怎么料理?”宁浩微微一笑,简洁明了:“杀了吃。”秦淮茹二话不说,卷起袖子便麻利地处理起鱼来,刮鳞、剖腹、清洗,一气呵成。
厨房里,油锅已热,秦淮茹先将鱼炸至金黄,再添水慢炖,香气四溢,整个流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宁浩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鱼香渐浓,秦淮茹呼唤宁浩:“浩哥,鱼快好了,咱们准备开饭吧。”然而,宁浩还未至,倒是聋老太太循着香味不请自来。“哟,淮茹啊,今天什么好日子,做这么香的鱼?”秦淮茹边收拾边答道:“没什么特别,这鱼是三大爷钓的,不过给了我们。”聋老太太闻言,一脸疑惑,这鱼怎么就到了宁浩家?
秦淮茹进屋后,聋老太太满腹狐疑,决定找三大妈问个明白。一见面就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把鱼给了宁浩家?自家吃不完送我多好,何必便宜了那小气鬼?”三大妈一听,愣住了,忙问:“这话从何说起?”聋老太太信誓旦旦:“淮茹亲口告诉我的。”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三大妈心情跌至谷底。
她怒气冲冲地扔掉手中的扫帚,转身冲回家中。此时,阎埠贵正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三大妈一把将他拽起,厉声质问:“你给我说清楚,那两条鱼到底是谁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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