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秦怀茹又狠狠的扫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眼神四处乱瞟，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秦怀茹。
“易中海之前看好你爹，让你爹在四合院众邻居面前堂堂正正的拜了师，这层关系不好断，而在之前他易中海本就没想断，他就想通过这样，来达到让你爹为他养老的目的。本来这样也并无不可，但谁知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你爹英年早逝，这一下不仅我们贾家失去了顶梁柱，而他易中海也失去了养老人选。”
“想当年我拼了命的想要嫁进城里，最终也是在他易中海的帮助下，说是帮助，不过也是一桩交易罢了。他帮我一把，将来我也会帮他，各取所需，再加上你爹是他的徒弟，双重保险，本来就是万无一失。”
“但可惜，你爹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养活你们都颇为吃力，更别说给他养了，所以他就把目光放到了傻柱身上。”
“傻柱，也是个蠢东西，本来在易中海的谋划下，是给傻柱娶门媳妇儿，也就是复制一下你爹和我，但是他易中海想甩开我们贾家，没有那么容易，我知道傻柱心善，而且还是个心软的东西，他跟我们的贾家的关系不错，所以我们便以此要挟易中海，要么让傻柱娶我，要么我就把易中海的谋划全部告诉傻柱，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也正是因为这样，易中海才打着我们家可怜的旗号，让傻柱帮衬着我们。我们家可怜，这是实话，要真没个人帮衬着，我们家还不一定能活得下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家相安无事，只有傻柱，他和寡妇不清不楚的名声传出去了。”
“他结不了婚了，如果结，那也只能和我结。”
“因为你奶奶的关系，所以我不能那么快和傻柱结婚，因为如果我为傻柱生了孩子，那么傻柱一定会更偏爱他自己的孩子，而忽略了你们，这点我是不允许的。”
“易中海想要傻柱帮他养老，而我们想要傻柱的钱，所以我们维系着微妙的平衡。”
“后来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嫁给傻柱了，而你奶奶这边也被傻柱打通了，本来一切都该好好的，但没想到你这边又出了问题，为了你，我就继续拖着傻柱，但是易中海他不允许，傻柱可以给他做饭，傻柱媳妇儿可以给他收拾屋子，洗衣服，所以傻柱不能没有媳妇儿。”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在晚上出去和易中海商量这些事。”
“不过好在最后还是达成了协议。”
“后来这一切都挺好的，就算你没有工作，凭傻柱那蠢货的工资也养得起我们，但谁知道你跟许大茂去学电影，傻柱除了脑子不太好之外，就一点不好，跟许大茂有仇，而你又偏偏和许大茂走得很近，为了你我又只好跟他决裂。”
“但我知道，他跑不了，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轴，我知道你因为当年的事情生气，但那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许大茂，不是傻柱，而且这么些年我连手都没让那狗东西碰过，我只是跟那蠢货装装可怜罢了，至于洗衣服，不过是给他的相亲对象添堵，让他寡妇不清不楚的名声传出去。”
说到这儿，秦淮茹拉着棒梗的胳膊。
“哪知道你心里有气过不去，但这些都是年少的怒火，妈不怪你，妈也体谅你，但你也要体谅体谅我们家。”
“本来我已经积攒了傻柱十年的工资，可以给你和小当槐花准备彩礼和嫁妆，但谁知道扎钢厂下发政策，要把代领的钱都还回去，但这些其实都不是事儿。”
“妈只要跟傻柱说说好话，那样积蓄就能轻松回来，而现在他还有这么多工资。”
“邦棒梗，这些你都得好好想想，不能再任性了。”
棒梗的神色有些动容。
“妈，你也说几句话。”
秦淮茹喊了贾张氏。
“棒梗，你妈说的没有错，一来呢，我们家现在这情况确实离不开傻猪的钱，再者许大茂也真不是好人，都不让我们占便宜。”
贾张氏说话有些激动，老脸上的肥肉乱颤。
棒梗眉头微皱。
秦淮茹见状继续开口。
“棒梗，这些事你好好想想就行，这事不急，傻柱他跑不了，只要你先想通，妈肯定让他乖乖把你需要的一切都准备好。”
秦怀茹的话语肯定。
棒梗把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灭。
“让我想想吧。”
秦怀如喜上眉梢，她就怕棒梗犯轴，既然棒梗说想想，那么这事就不会太远了。
但，少年时受的伤痛一直积攒到青年，本就不容易疏解，更何况。一直恨的人对自己有恩，一直亲近的人对自己有仇，否定自己才是最难的。
只有撞了南墙，才会真正的回头，而他的回头，依旧是算计着傻柱。
傻柱在徐大茂家里吃饱喝足后就回了家，这年夜饭，吃的不错！
初二的时候，何雨水难得的回了四合院，傻柱也是满心欢喜，在他的记忆里，雨水嫁人后，哪怕过年也不曾回来。
秦淮茹看到何雨水回来，她以为河雨水还是是曾经那个蠢丫头，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何雨水想让她看到的。
“雨水，回来了。”
秦淮茹满脸堆笑。
何雨水点了点头，满是疏离。
“对，贾嫂子，趁着过年回来看看我哥。”
何雨水的话直接让秦怀茹愣住了。
秦淮茹没想到何雨水竟然这样喊她。
“雨水，你……”
秦淮茹还没说完，何雨水就扭头进了屋子，只留下了一声嗤笑。
傻柱都正常了，那她何雨水就不用再继续伪装了。
秦淮茹正正的站在门口，贾张氏走了出来。
“怀如，怎么了。”
“妈，我感觉再不出手怕是会出什么岔子。”
秦淮茹忧心忡忡。
“你看着办就好，我想棒梗也会体谅的。”
贾张氏说完就进屋纳鞋去了。
纳鞋是个技术活，需要一针一线，需要心血，每双她贾张氏做的鞋，都灌注了大量的心血，但价格却总是不尽人意。
何雨水进了屋，傻柱便把他带来的食材都整理好了。
“国平，你们坐，今天我给你们露一手。”
“话说我都好久没在四合院里做过饭了。”
傻柱挥舞着铲子。
不多时，傻柱家饭菜的香味传遍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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