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院里相安无事。
程天青每回出门采购药材，都会把程欣带在身边，言传身教。
她的天赋也好，各种药材的功效说一遍就能记住。
只是懂的多了，反倒有些糊涂，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天两人采购完药材，回来的途中，程欣还是没忍住，试探着问出了这些天一直想问的问题。
“哥，咱们这些天采购的，好像都是治男性那方面问题的药材...”
知道程欣想歪了，程天青用手敲了敲她光洁的脑袋瓜。
笑着解释道：“想什么呢，哥买这些药材，又不是给自己准备的。”
程欣苦着张脸，抬手揉了揉脑袋。
“不是给自己准备的，那是干嘛？”
“你以为我那些钱哪来的，我不需要，四九城有的是人要，别瞎想了，天就快黑了。”
程欣点了点头，心想这玩意儿需求确实大。
两人紧赶慢赶，在天黑前回到了南锣鼓巷。
结果撞见刚从医院回来的聋老太和易中海。
老太太精神状态好像有些萎靡，拄着拐慢悠悠地走着，这会看着病怏怏的。
在瞧见程天青后，那双深陷的老眼满是狐疑。
砒霜是她亲手放的，按照易中海的说法，是亲眼瞧见程天青把那包毒药吃了进去。
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难道计划败露，砒霜被人调包了？
谋划了这么久，结果就这么被他轻描淡写化解了。
聋老太心有不甘。
程天青似乎读出了她的想法，破天荒主动上前打起了招呼。
脸上还乐呵呵的。
“哟，老太太回来了，您不是吃错药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知道程天青是在嘲讽自己，聋老太脸色阴沉。
任谁被这样目光盯着看，都会生理不适。
“你小子别得意，咱们来日方长！只要我老太婆在院里一天，你就别想好过！”
程天青咧嘴笑了笑，一脸不在意。
“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等着你，小欣，我们回家！”
说完就走了。
压根不理会她的叫嚣。
不过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程天青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些无色无味的晶状物撒在了聋老太身上。
谁都没有察觉到。
眼瞅着程天青兄妹离开。
聋老太黑着一张脸，询问易中海事发当天的细节。
“中海，那天程天青吃下去的白糖，是不是用黄纸包着？”
“没错，他当着全院人，还有警察的面吃的，啥事没有。”
听完易中海的话，聋老太叹了口气。
要知道程天青是个怪胎，说什么也不会让傻柱趟这趟浑水了。
现在倒好，为了一个女人，还有程家的房产，惹上这么个煞星。
现在两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后悔也没用。
就程天青这种果敢狠辣的性子，等她百年之后，自己那耷拉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傻柱，聋老太又问起了他的近况。
“柱子那边有消息了没？”
“判罚已经下来了，一年零六个月，如果他在里面表现好，刑期还能再减，不过这个年他只能在监狱过了。”
老太太无奈点头。
她知道监狱什么情况。
压根不是人待的地方。
傻柱在里面有罪受了。
“磨磨他的性子也好，柱子做事不懂得收敛，遭这一灾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平日没事多去看他，雨水那边也帮着照应点，将来养老，也只能指望傻柱了。”
易中海听出了聋老太的言外之意，这是想让自己花钱替傻柱打点一下，这样在里头不会太遭罪。
虽然觉得很憋屈，但考虑到以后养老问题，还是妥协了。
毕竟这才是大事。
晚上九点，各家基本已经入睡。
这年月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再加上点的都是煤油灯，为了节省开支，大伙一般睡的都很早。
更别说那些在厂里上班的工人，忙活了一天，吃完饭倒头就能睡着。
院里这会一片寂静。
突然院中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
整个四合院都被惊醒，瞬间灯火通明。
知道院里又出事了，已经灭灯睡下的住户这会有人没了睡意，赶紧披上衣服循着声找了过去。
距离最近的刘海中披着大衣，打着油灯出门查看情况。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诶，老刘，什么情况啊？刚才谁在那叫唤，我在前院都听见了。”
阎埠贵和易中海都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些看热闹的住户。
许大茂这时也出门了，嘴里不耐烦地嚷嚷：“这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这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
“少说两句。”
许父虽然也不满，但也不愿意多事。
程家兄妹听见动静也出来查看情况。
结果一开门，后院乌泱泱站满了人。
程天青瞅了眼聋老太家门口的方向，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应该是药效发作了。
白天他给老家伙投了致幻类神经毒药。
中毒的人会产生幻觉，严重的还会出现精神疾病。
瞧聋老太刚才的反应，显然是中招了。
现在就等着看好戏了。
院里众人都知道声音是从聋老太家传出来的，壹大妈在易中海的催促下推门走了进去。
结果就发现老太太蜷缩在角落，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眼珠子不停的乱转，那模样，活像是见了鬼。
看得壹大妈不寒而栗。
不过还是壮着胆子小心上前，轻声道：“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地上凉……”
话还没说完，结果下一秒就见她瞪大眼睛，脸色突变，一副惊恐的模样。
整个人一个劲的缩在墙角，恨不得嵌进去，双手还不停在胸前比划。
嘴里念叨着：“别！别过来！走开走开！别过来！”
壹大妈心里一惊，吓得连连后退。
其他人一时也不敢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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