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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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

许峰领着新娘,拿着仅剩的八毛钱坐公交车加上中午吃饭,跑了北海公园、颐和园、故宫等景点,好好感受这时代劳动人民的兴高采烈劳动气息。

又折返回棉花铺子,背上寄存并商量好傍晚来取时间的棉花被子,驼在背上。

返回南锣鼓巷,巷子口,就恰巧遇到从学校下班步行归来的阎埠贵。

“小许?”阎埠贵上下打量他牵着的燕倾倾,眉梢都挑了起来,声调更是高昂:

“你,你家不是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吗?今个儿没推煤渣车啊?这,这位是……你对象?不会吧不会吧?”

许峰不说话。

粪车路过都要尝尝咸淡。

挂在嘴边,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就受穷的阎老师,他最不爱搭理了。

因为葬父之时,老阎故意买了价钱昂贵的棺材,对,故意的!还一副懊恼悔恨架势,口口声声老糊涂了,买错了!丧宴上连吃带喝还带拿,铺张浪费最过的,也是他阎老师!

还惺惺作态,准许他欠的本息,可以三年内还都不迟。

不登寡妇门,不挖绝户坟,这是做人的底线。

原身那软包窝囊废,被人欺负也不吭声,也没人替他出头。

落到之所以忧虑怨愤,病榻上饿得昏死过去下场,若没他穿越,早就是被逼死的尸体一架了。

他不说话,就看到燕倾倾抬起仰慕的目光,讶色地抬眼投向他。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腿,啧啧啧生叹,竟然在直接劝说燕倾倾了:

“这位女同志啊,他可是欠着我三十多块巨款的外债没还我呢!看你这穿着,要不,你早点儿帮他还了?”

许峰内心冷笑。

早点还了,我落魄之下,还要继续被迫接受你的放债?

这可比三分息要阴狠多了。

而且。

这是真把他当软柿子随意揉捏啊。

当面拆台要拆散人家谈对象,这是好人吗?是好老师吗?

瞧不起傻柱,便收了傻柱网兜儿土特产礼品,还阴奉阳违故意不给人介绍冉老师,便足以见得这阎埠贵既算计,又心黑。

“他欠的,与我何干?”

给燕倾倾一个眼神后,果然,这媳妇儿冰雪聪明,立即会意,白一眼阎埠贵,拉着他就继续往前走。

“哎哎哎——”

身后,阎埠贵在穷追猛打,更是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冲到他媳妇儿燕倾倾身侧,碎嘴子口若悬河:

“我是和他同院儿的叄大爷阎埠贵,也是附近小学的语文老师,我说这位如此俊俏的姑娘,你可别被他蒙骗了。”

“他住院儿里最偏僻最角落的倒座房,旧时代压根就是下人们住的地方,你还不明白吗?他也是整个巷子里公认的软包,从小亲娘跟人跑了,亲爹上个月病没了,穷得锅里连黑窝窝头都没有,还欠我钱不还……”

“我这是好心劝你啊,姑娘你好好算计算计?我是为你好,替你着想,我是好心,要不帮姑娘你介绍个巷子里的条件贼好的男同志,你合计合计?”

许峰想要把怀中的结婚证,狠狠拍阎埠贵一脸了。

却想了想,给燕倾倾递个眼神。

毕竟欠着债呢,欠债不还岂不更能气对方个半死?打人就得早还钱了,才没那么傻呢。

燕倾倾立即会意,绷起脸,强憋着笑,一边仰慕的眼神投向他,一边慢慢道:

“这位老师,我跟你嘴中的软包,我眼中的真汉子刚领证。”

“真汉子?就他?啊?领证?”

因为眼镜腿糊着白胶布,特别容易松动。

阎埠贵表情一颤就往下跌落的眼镜,都顾不得扶了,斜斜耷拉在鼻梁上,呆在原地。

“姓许的,你站住!有本事领证都不还债!你还我钱!”

身后,阎埠贵扯着喉咙大喊。

抄过门槛迈进四合院前院。

阎大妈杨瑞华,正端着脸盆,在门口开垦的小菜地里洒水。

“哎呦,这是,这是……”

阎大妈一眼瞧见他许峰牵着的燕倾倾的手,两人亲密样子,比阎埠贵那观察力细致不知多少倍的锐利侦查目光,直接撂下脸盆,冲到两人面前。

上下打量燕倾倾穿着,笑得合不拢嘴:

“这位,小许你该不会是找回了你亲娘给你生的同母异父妹妹吧?”

“你娘果然找了个有能耐的,哪个生产队队长?还是供销社主任?这妹妹这穿着,看着可真精神,贼俊俏!”

许峰没说话。

眼瞧见,身后阎埠贵手拿着眼镜,夺路狂追过来,颤抖的手,指向他与燕倾倾:

“杨瑞华,他们……他们是一对狗男女!”

“欠了我们阎家钱,还不还,还有钱扯布买新棉袄,整新棉被!”

阎大妈杨瑞华“啊?”嘴巴张大,眼睛瞪圆,立即一拍大腿,盛怒大叫:

“还钱!”

“今个儿,你姓许的小兔崽子不还钱,甭想从这门过去!”

许峰攥起斗大的拳头,准备打人了。

燕倾倾却有所察觉,胳膊肘轻推了推他,笑道:

“我是壹大爷易中海的侄女。”

“夫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您是老师,为人师表,更应该重礼义廉耻。”

“叄大爷,等我们办婚宴的时候,多给你们包点儿喜糖。到时候啊,钱加上利息一并偿还。”

“您看,把狗男女的脏话收回去如何?”

许峰不悦地给燕倾倾一个警告眼神。

在他看来,打得一拳开,才能免得百拳来。

对方都骂到头上了,拳头才能让阎埠贵这穷酸老师,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有辱斯文!

但今天图喜庆,念及如此,还是暂借小本本记上。

“哎呦,我道歉,我道歉。原来是老易的侄女,难怪这贵气逼人,这雍容华贵,这一看就大家闺秀国色天香……”

阎埠贵竟然瞬间唱红脸了,更是连连致歉:

“我是老糊涂了,口误口误,口不择言。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

许峰笑笑,在自家媳妇儿的劝说眼神下,这才勉强挪步。

哼,老阎,哪天我必定给你玩个深巷子里麻袋套头,让你知晓,啥叫血花开得别样红!

从前院儿走过。

背后还响着,阎大妈杨瑞华的絮絮叨叨啧啧赞叹声:

“啧啧,瞧不出来啊,老易哪儿藏着个这样知书达理的远方侄女?”

“一支鲜花砸就偏偏插在牛粪上呢,瞎了眼了找了小许这脓包?”

许峰转过身,冷眼瞪一眼阎大妈。

“哎呦,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啊,我刚才在屋忙活着……”

阎埠贵大儿子阎解成的媳妇儿于莉,笑着冲出来了。

“当家的,咱们走。”

他又被燕倾倾拉着要走。

许峰盯向阎大妈,淡淡道:“今天我喜事,暂时先不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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