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何雨柱炖煮的红烧大鲤鱼那浓郁得近乎勾魂的香气。
他们的鼻子贪婪地抽动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口正咕咕冒着热气的铁锅，脸上满是惊叹与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这也太香了吧！”
一个帮厨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蛋，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震惊与疑惑，“傻柱，不，何雨柱，这真的是你做出来的？你这厨艺咋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两步，似乎想要离那香味的源头更近一些。
“可不是嘛！”
另一个厨工也跟着附和道，他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惊讶，“就说这处理鱼的手法，我在这食堂干了这么久，见过不少大厨，可没几个能像他这么熟练、这么干净利落的。这香味，简直绝了，我看都不逊色于丰泽园那些大厨做出来的鱼了！”
他一边摇头晃脑地感叹着，一边不停地吞咽着口水，那模样仿佛已经品尝到了美味。
王胖子和马大眼站在一旁，原本脸上嘲讽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愕。
他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锅中的鱼，嘴巴微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胖子的眼神中还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里那个傻里傻气的何雨柱，怎么突然之间厨艺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这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只见马华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满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哇，这是什么香味啊？也太诱人了吧！”
马华一进厨房，眼睛就被那口铁锅吸引住了，他的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被勾了魂一样，径直朝着铁锅走去。
何雨柱看到马华，原本紧绷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心情也不自觉地好了起来。
然而，看着马华那副馋猫样，他的心中又涌起了一丝愧疚。
在原著中，原主虽然收了马华为徒，可却从未真心实意地教过他真手艺，导致马华空有一腔热情，多年来却始终未能自立门户。
“从今天起，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不能再让马华重蹈覆辙。”
何雨柱在心底暗暗发誓。
“马华。”
何雨柱开口叫住了正盯着鱼发呆的马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你说说，炖鱼最重要的是什么？”
马华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傅，我……我学艺未精，还真不太懂。”
何雨柱点了点头，耐心地解释道：“炖鱼啊，关键就在于火候。火候短了，鱼肉不入味，还可能带着腥味；火候长了，鱼肉就炖烂了，口感全无。只有掌握好了火候，才能做出一道色香味俱佳的炖鱼。这火候的掌握，可是做好一个厨子的关键所在，你可得好好记住了。”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勺子轻轻搅拌着锅中的鱼，眼神专注而认真。
马华听得十分认真，他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默默重复着何雨柱的话。
“师傅，我记住了。”
马华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渴望，他知道，师傅今天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何雨柱看着马华那认真的模样，心中很是欣慰。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教过马华做鱼香肉丝，便说道：“马华，你用旁边那口空锅，炒一盘鱼香肉丝给我看看。我倒要瞧瞧，你这些日子有没有学到东西。”
“啊？现在吗？”
马华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兴奋。
他早就盼着能有机会在师傅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师傅主动提出，他自然求之不得。
“对，现在。”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然而，就在马华准备动手的时候，王胖子突然站了出来，大声喝道：“等等！马华，谁让你做菜的？这是厂里的厨房，可不是你们家的灶台，想做就做啊！”
王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叉腰，脸上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
何雨柱眉头一皱，看向王胖子，冷冷地问道：“王胖子，你什么意思？我让我徒弟做道菜，试试他的手艺，碍着你什么事了？”
王胖子被何雨柱这一问，顿时噎住了。
他心里清楚，自己之所以阻拦，是因为害怕何雨柱和马华做出的菜太过出色，抢了自己的风头。
而且，他之前还克扣了给李副厂长肉菜的分量，要是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王胖子的眼神开始闪烁起来，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这是为了厂里的规矩，不能随便浪费食材。”
“浪费食材？”
何雨柱冷哼一声，“马华用的都是正常的食材，怎么能叫浪费？倒是你，王胖子，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这些日子都干了些什么。”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如炬地盯着王胖子，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王胖子被何雨柱看得心里直发毛，他不敢再直视何雨柱的眼睛，只好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何雨柱不再理会王胖子，他把肉递给马华，说道：“马华，别管他，你做你的。”
马华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做菜。
他的动作虽然还有些生疏，但却充满了干劲。
在做菜的过程中，他不断地向何雨柱请教：“师傅，这调料的顺序对不对？”
“师傅，这酱汁的味道好像不太对，您帮我看看。”
何雨柱则耐心地一一解答，不时地伸手帮马华调整一下火候，或者指导他某个动作的要领。
马华的悟性极高，何雨柱说一遍的内容，他基本都能记住，做菜的步骤也没有出错。
只是由于之前原主没有教给他真本事，他的基础还有些薄弱，手法不够熟练。
但在何雨柱的悉心指导下，他的进步十分明显。
随着锅中的菜肴不断翻炒，鱼香肉丝那独特的香气也渐渐散发出来。
一开始，只是淡淡的一缕，随后越来越浓郁，很快便弥漫了整个厨房。
众人再次被这香气吸引，纷纷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这……这是马华做出来的？”
一个厨工惊讶地说道，“我记得他之前只会干些红案、白案的活儿，这第一次掌勺，就能做出这么香的菜？”
“是啊，看来何雨柱真的教了他不少东西。”
另一个帮厨也跟着感叹道，“何雨柱这厨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众人的惊叹声此起彼伏，而王胖子站在一旁，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凭借多年的经验判断，何雨柱刚才炖鱼的表现，以及现在对马华的指点，足以说明其厨艺至少已经达到了五级厨师的水平，这已经超过了他这个六级厨师。
他意识到，自己在轧钢厂食堂厨师长的位置，恐怕要不保了。
想到这里，王胖子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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