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灌了一肚子的自来水,还感觉自己的嘴巴有东西在蠕动。
一张口,他自己都觉着有臭味。
“肯定是陆京生在搞的鬼!”
贾东旭气急败坏。
“东旭,你在干什么?我跟妈都在等你吃饭。”
“淮茹,你快看看我嘴巴里是不是有东西!”
贾东旭抓住秦淮茹的胳膊,张大着嘴巴让她查看。
秦淮茹盯着贾东旭的嘴巴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东旭,你让我看什么?你嘴巴里什么也没有。”
“真的没有?!淮茹,你再看仔细些!”
贾东旭还是不放心。
秦淮茹再次仔细的查看,还是摇了摇头:“真没有。”
“没有就好,陆京生老子跟你没完!”
贾东旭恨恨的回屋。
正房。
沈幼楚已经把小团子给哄谁了。
小团子睡在中间,沈幼楚睡在炕里面,陆京生睡在炕外面。
俩人都睡不着。
“幼楚。”
“京生。”
黑暗中,两人竟然不约而同的同时开口。
“京生,你先说。”
“幼楚,你先说吧。”
短暂的尴尬,两人又恢复了平静。
“京生,我想领点纸盒子回来糊,糊一个能挣一分半钱。”
沈幼楚还是开口,她想给这个家减轻负担。
更是为陆京生减轻压力。
“幼楚,不与民争利这句话你听说过吗?”
“不与民争利?京生,我还是第一次听这句话,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幼楚,我是有工作的人,按月国家发工资。咱们家的日子能过的下去,但是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不少人因为种种原因没办法上班。
挣不了钱,他们只能是通过糊点纸盒子养家糊口。如果我们也去做这种事情,就是与民争利。”
陆京生有系统,从万岁军复员又分配进了铁路局公安处上班。
就算是没有系统,只拿铁路局公安处的工资,也能让沈幼楚和小团子衣食无忧。
他当然不想让沈幼楚累着。
“京生,我懂了。我没有上过几天学,京生,你懂的多,以后能教我识字吗?”
“当然可以,幼楚,我现在就可以教你识字。”
“现在,那我去开灯。”
“不用开灯,你把手伸过来,我就写在你的手上,教你。”
“写在手上?这样也行?”
沈幼楚很是惊讶。
不过,沈幼楚还是乖巧的把手伸了过来。
“幼楚,你的名字你会写的吧?”
“会写,爷爷教过我的,本来爷爷也是会教我识文断字的,可是他后来病重,没有力气教我。”
沈幼楚听见陆京生呼吸有些沉重,她赶紧转移了话题。
“京生,你写在我手上吧,嗯,你就教我写白头偕老这四个字。”
沈幼楚是个极聪慧的姑娘,她借着让陆京生教她识字,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陆京生握住沈幼楚的手:“幼楚,白头偕老写起来容易,做起来不简单。不过,我陆京生这一生自然是要说你沈幼楚白头偕老的。”
这是陆京生对沈幼楚的承诺。
“京生,我也一样。”
沈幼楚心里甜极了,她感觉陆京生的手指在手掌心上一字一划的,将白头偕老这四个字刻进了她的心里。
翌日一早,沈幼楚就已经起床忙碌。
陆京生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他也从炕上爬起来,看了眼睡的正香的小团子,给她盖好了小被子。
沈幼楚刚拿起来水桶,就被陆京生给拎了过去。
“我是这个家的男人,以后这些重活,累活都有我来干。”
院子里公用水龙头流的水有些苦涩,喝的水都是出门往雨儿胡同靠近玉河那儿有口甜水井。
都是在甜水井里打水吃。
秦淮茹在公用水龙头洗着衣服,听见陆京生说话,她抬头就看见陆京生上身穿着件白色的背心,背心上印着三个红字‘万岁军!’
下身一条绿色的军裤。
隆起的手臂彰显着强壮和结实,透露出来的是男人的雄壮的力量。
贾东旭跟陆京生比起来,就是一只白斩鸡。
此时的贾东旭,还躺在炕上没有翻身。
一会儿,秦淮茹洗完了衣服还要给贾东旭挤牙粉,拿毛巾,伺候他起床。
“陆京生都不舍得让沈幼楚去提水,可是我秦淮茹在月子里就得洗衣,做饭,我要是当初嫁的人是陆京生,现在被呵护的人不就是我秦淮茹了?”
秦淮茹盯着陆京生壮实的身体,她不禁心望神驰。
“秦淮茹,你不怕眼睛里长钉子?!”
忽然有人在秦淮茹的身后愤怒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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