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局公安处在西城区。
陆京生居住的是交道口南锣鼓巷是属于东城区。
相隔大约有三十多里。
不过,出了南锣鼓巷就有公交车站牌子。
陆京生站在公交车站牌子下面等着公交车。
“光齐,真给老子长脸!这回又考了一个一百分!咱们家光齐以后就是当官的料!什么傻柱,许大茂,贾东旭,阎解成,跟我儿子比起来提鞋都不配!
光齐,你只管学习,别的事情一概都不要管。要什么跟爸爸说一声就得。”
公交车站牌子下面,肥胖的刘海中一脸得意的在跟大儿子刘光齐说着话。
陆京生没当兵之前,经常看见刘光齐从中院经过。
他的印象里,刘光齐一直都昂着脑袋。
这也很正常,在刘海中这样的教育方式下,刘光齐想不带着傲气都不成。
“爸,我都十四,都读初中了。我不想挤公交车,你给我买辆自行车。”
刘光齐早就想好了,张口就来。
“要买自行车?光齐,一辆自行车可要不少钱,当然了只要我儿光齐需要,不就是一辆自行车,老子给你买!”
刘海中瞥见儿子眼中的不屑,他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满口答应。
五三年还没有实行票证制度,要到五五年十月份才实行票证。
在这期间理论上只要有钱就能够买商品。
不过。
这一时期华夏国还没有能力生产国产自行车。
市面上能买到的都是凤头,三枪,金手这些外国货,一辆二手自行车都要二百多块钱。
新的自行车就更贵,能达到小四百块!
刘海中也还只是四级锻工,一个月工资也只有56块。
刘海中家里的负担也比较大,他媳妇就是个家庭妇女。
除了大儿子刘光齐,还有二儿子刘光福和小儿子刘光天。
其实刘海中在生大儿子刘光齐之前,还有个夭折的儿子叫刘光洪。
凑起来就是洪福齐天四个字。
这名字还是刘海中刚结婚那阵子用一瓶二锅头求了一个教书先生给写的。
不过,刘海中识字不多。
就这洪福齐天四个字,他也是认不全。
生了儿子起名字,也是随手指一个就给取了,弄的现在三个儿子名字乱七八糟的。
“爸,今天你就得给我买。”
“成,不就是一辆自行车!老子给你买!谁让咱大儿子以后是当官的材料!”
陆京生摇了摇头。
惯子不孝,肥田长瘪稻。
刘海中恨不得把所有的都给了大儿子刘光齐,最终的结果是刘光齐中专毕业分配工作,就再也没有回过四合院的家里。
连后来刘海中两口子老了,病了,他这大儿子刘光齐也没有回家看他们一眼。
而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小儿子刘光福从小就是吃七匹狼长大。
对刘海中也只有恨。
刘海中也算是咎由自取。
陆京生当然不会去管刘海中家里的这些破事,公交车此时也缓缓的开到了站牌下面。
车门刚一打开,刘海中就将他儿子刘光齐旁边站着的人给推开。
“都别抢,让我儿子先上车!他学习好,以后可是要当官的!”
“这位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大家都在好好的排队,你就搞特权?别说是你儿子现在还没有当上官,就算是当上官了,也是为人民服务!
也不是像你这样子欺压人民群众!”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镜框,不满的看了眼刘海中。
“为人民服务?我呸!说的好听叫为人民服务,其实不就是当官?哪朝哪代当官的都高人一等!看你这穷酸样子,这辈子也当不上官!”
“爸,我上学要迟到了!”
刘光齐噘着嘴,很是不满。
“听见没有!还不赶紧给我儿子把路让开?要是耽误了我儿子上学,老子跟你没完!”
刘海中挥舞着拳头,对着戴着眼镜的男子发出威胁。
“真是不可理喻!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戴着眼镜的男子白晳的脸涨的通红。
“怎么?孙子你还想着要报复?老子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们家光齐一根手指头,老子弄死你!”
刘海中一把揪住这人的衣服领子,把他拉出了人群。
“你这人怎么这样?快把手撒手!”
眼镜男又惊又怒,他实在是想不到刘海中胆子竟然这么大。
陆京生也看不下去了。
他上前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差不多得了。”
刘海中扭头发现是陆京生,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开口就说:“陆京生,你想干什么?想替这孙子打抱不平?你还嫩了点!”
“刘海中,我是看不下去了。撒手。”
陆京生稍稍用力捏了下刘海中的胳膊,他痛的一咧嘴,抓住眼镜男的手瞬间松开。
刘海中提了提胳膊,酸软无力。
“同志,上车吧。公交车要开了。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陆京生低声的对眼镜男开导了一句,随后朝着公交车走去。
“同志,谢谢你。”
眼镜男对陆京生替他解围,很是感谢。
他也跟在陆京生的后面上了公交车。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