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
“核桃油！”
赵家以前毕竟是小资家庭，家里吃过核桃油，所以二丫一眼认了出来。
“哥，你上哪整的！”
“这核桃油可贵可贵着呢。”
哪怕是炕上的刘氏，也吓地挺起了身体：“霸虎，你…不会干啥违法的事了吧！”
“妈，二丫，这不是核桃油，这是地沟油，不是啥贵的油，哪里都能捞的着。”
“地沟油？那是什么油？”
那是吃了要人命的油。
不过没那么容易死。
吃一次两次吃不死人，吃久了才吃出毛病来。
要是吃个几年。
那就得死翘翘了。
用竹签签着的香蕉皮，已经被烤地滋滋冒烟，赵霸虎将烤香蕉皮翻了个面。
用羊毛刷沾了点地沟油。
一滴滴金黄的地沟油，滴落在了香蕉皮上，顿时椒香四溢。
地沟油。
那可是从潲水里提炼出来的。
这可是来自现代的地沟油。
意味着什么？
潲水里各种不同的味道，有馊饭馊菜的潲味，下水道的死老鼠味，还有各种各样菜的香料配料味。
但处理后的地沟油。
只剩下香喷喷的香料配料味，还有一股独特的油香。
这一蘸上。
许大茂家的肉香都盖不住这香味。
炕上的刘氏馋地眼睛都直了，咕咚咕咚直流口水。
眼看着赵霸虎把香蕉皮才好烤好，二丫那小胖手就伸了过来。
“啪！”
赵霸虎无情地抬手就是一拍。
“啊！哥！你打我干啥！”
“这不是咱吃的。”
二丫愣了：“你烤这么香，不是给咱吃的，给谁吃的？”
话音刚落。
屋门直接被人从外踹开，何雨柱揣着个袖子站在了门口，他吸了吸鼻子。
“霸虎，烤啥呢烤地比肉还香，闻着这不像是烤肉的味啊。”
傻柱老好人了。
但就是这老好人，才被秦怀茹骗地裤衩不剩。
赵霸虎心中冷哼，面上却带着笑：“在烤香蕉皮呢。”
这会儿不止傻柱来了，秦怀茹拉着棒梗的手也跟在了后头。
许大茂和刘海中都过来了。
一行人堵在了赵家门口，屋内的光线都暗了许多。
炕上的刘氏震惊地瞪圆了一双眼。
自从他们家被抄家以后。
院里这些邻居，除了傻柱上来窜过几次门，其他人门口都没经过过。
这是头一次。
这么多人聚在家门口。
刘氏挣扎从炕上下来，招呼着人进了屋：“来来来，外头冷，都进来。”
傻柱他们一进门，家里没地坐，一个个蹲到了赵霸虎的面前，盯着烤炉。
看直了眼。
许大茂嘴角一歪，口中溢出来一道冷笑：“霸虎，你家好歹烤点像样的吃的啊，这香蕉皮是人吃的吗？”
“大茂叔，我家里啥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穷地揭不开锅了，这香蕉皮儿还是在二大爷家的簸箕里捡来的呢。”
说话的同时。
赵霸虎油刷蘸油往香蕉皮上一刷，滋滋冒烟的油香味，让在场的所有人馋虫都冒出来了。
许大茂也咽了一口口水，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就是在烤一串香蕉皮儿。
却看地他胃都产生了反应。
吃香蕉皮儿？
疯了吧！
傻柱是最先没定性的，他已经率先拿了一串香蕉皮，正要往嘴里塞。
“傻柱，你饿傻了是吧？”
“香蕉皮你也吃？”
“嘿，许大茂，是老子吃又不是你吃，关你屁事。”
这一口香蕉皮塞进了嘴里，何雨柱瞬间眼前一亮，浑身上下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这哪里是香蕉皮儿。
这可是比肉还要好吃的绝味啊！
吃了一串还不够。
他接着又要拿一串，二丫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傻柱叔坏。”
“咱家里没吃的了。”
“这香蕉皮还是二大爷家不要的，你都吃完了我们吃什么啊。”
这倒让傻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摸了摸后脑勺，憨笑道：“那啥，霸虎对不住。”
“我今天从食堂拿回一只鸡，我这就拿过来，跟你换剩下这些香蕉皮怎么样。”
毕竟是老厨师，傻柱是明白人，一眼就瞧地出来赵霸虎这是有点手艺的。
光看着铁网上剩下的那几串香蕉皮，傻柱直咕噜咕噜咽口水。
美味。
太美味了！
“鸡？”
“傻柱你疯了？竟然拿鸡换香蕉皮？这香蕉皮有这么好吃吗？”
擦了擦胡茬上的口水，许大茂咕噔看直了眼，被那股似有似无地香味给吸引而不自知。
“你瞎嚷嚷个起劲，不如试试呗。”
“霸虎，你以前实在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你咋烤这么好吃的。”
赵霸虎洋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傻柱叔，都混这境地了，指定什么都会啊。”
一旁的刘海中说话的同时，口水都漏出来了，还在用领导的语气说话。
“霸虎，你这得感谢伟大的新时代，给了你劳动的机会。”
“这是我给你家带的馒头，那啥，也给我整一串香蕉皮试试。”
从刘海中手中接过两个邦硬的白馒头，赵霸虎心中冷笑。
刘海中能有这么好心？
估计是想用两馒头来拉拢关系，背后指不定怎么阴他呢。
这两破馒头。
给狗狗都不吃。
四合院的这些禽兽们，最是人面兽心。
对赵家做了那么多丑事。
现在还能有脸腆上门来，毫不愧疚，依旧乐呵呵地跟你说话。
接过香蕉皮的刘海中，刚咬上了一口，瞬间两眼发直，不停咀嚼的嘴一直在直哼哼。
“嗯…嗯…”
“这…这……”
“二大爷，你跟猪一样地哼啥啊，到底好不好吃？”
“岂止是好吃啊！好吃的我恨不得舌头都给嚼了！”
秦怀茹咂了咂嘴，想着怎么开口，倒是被她牵着的棒梗，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从铁网直接夺过一根烤香蕉皮，也不管烫，棒梗塞进了嘴里。
他呼哧呼哧地咀嚼：“妈，好吃！”
“这香蕉皮里头，还有一股肉味呢。”
可不是么？
地沟油里头的死老鼠。
老鼠肉也是肉。
用刀划拉开馒头，划成了一片一片，霸虎把馒头片铺在了烤网上。
蘸着地沟油的羊毛刷，刚刷在了馒头片上。
屋子里头的这几人。
瞬间看直了眼！
“油！你烤这么香是因为这油啊！”
“霸虎，你这是啥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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