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易中海的话，王春梅的面色立刻变得更憔悴了。
她手上总共只有七八块钱，而且要等到半个月后才能领到退休金。
要她上哪儿去找十块钱赔偿贾张氏？
就算想去借钱，但他们家如此贫穷，会有谁愿意慷慨解囊借他们十块钱呢？
娄晓娥在人群中忽然觉得易中海似乎并不像她刚开始想象的那样公正处事。
就算杨保国真的打了贾张氏，道个歉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让人赔十块钱？
杨保国家境贫寒，易中海却硬要他们赔偿这么多，这不是在逼他们走向困境吗？
他们家里肯定筹不出这笔钱的。
待会儿，自己能不能悄悄借点钱帮他们一把。
娄晓娥只能暗中支援，也没勇气公开反对易中海。
“保国，你没意见的话，那就回家取钱吧。”
“这种事情要是闹到警局，对大家都没好处。”易中海看了杨保国一眼，沉声说。
“呵，拿钱？”
“易中海，你以为你是谁？要我赔钱？打一巴掌就要十块钱，当我傻吗？”
杨保国一向无所事事，打架都敢豁出命去，是个糙汉子，所以他现在恢复了那个粗鲁的个性，其他人也没有感到意外。
易中海在这个大院里处理邻居纷争已有几十年，还从没人敢这样顶撞他。
这一刻，易中海愣住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听到杨保国的话，眼里都露出了一丝光彩。
他们俩一直被易中海压制，心有不满。
他们一直想找机会整治一下易中海。
看杨保国这样，觉得时机来临了。
刘海中带了些恶意地说：“易中海，打一巴掌要十块钱，真是价高啊。”
阎埠贵也在一边附和：“说得好，哪有人的一巴掌这么值钱，我觉得难以置信。”
易中海瞄了他们俩一眼，立刻猜到他们的如意算盘。
他在心底暗暗诅咒这两个狡猾的家伙。
然而脸上，易中海依然保持平静：“杨保国，是你要先动手打人，这本来就是错的。”
毕竟易中海是老江湖，他明白今天关键就是杨保国动手的事实。
抓住这个重点，就不怕杨保国不认输。
杨保国嘲讽地笑了一下，“易中海，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打她呢？”
“不论原因，你都不该打人！”
易中海要彻底否决杨保国的辩解。
杨保国直接喊他全名，这让易中海极不舒服。
“易中海，你是不是跟她——贾张氏有什么私情，才会这么偏帮她？”
这事别人或许不知情，但杨保国清楚，易中海无非是个伪善的狐狸。
此刻他公开偏袒，杨保国也没打算给他面子。
易中海突然满脸通红，完全没想到杨保国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么无礼。
你...你在乱讲话。
贾张氏被杨保国的话吓得不轻，她虽然平常话多，但这杨保国是真的口不择言。
杨保国，你瞎说什么呢？我非要教训你不可！
贾张氏虽然好嚼舌根，但她可不容许别人随便指摘自己。
贾东旭气得眼里直冒火，正想上前，发现秦淮茹没有拦他。他瞪了不解状况的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觉得非常困惑。
看到杨保国越讲越不像话，为了避免事情闹大，易中海咬着牙说：那好吧，你说，你有什么原因？
王春梅看见儿子与易中海对抗时不落下方，心里略微宽慰。她的儿子今日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一面。
以往遇到这种事情，他可能早就跟贾东旭动手了。但今天的儿子显得聪明且沉稳，这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变化。
杨保国环视四周，开了口：
一大爷，二伯，三叔。
今天我和别人打架了，头上还受伤了。
贾张氏带着棒梗来我家门前，咒我快点死。
她说我被那个了才好。
还叫棒梗别跟我家女儿一起玩。
不久之前我妻子去世不久，这个顽固的老太太四处败坏我名声。
害得我身败名裂，被人戳脊梁骨，这下又跑来咒我死。
我想问问你们，要是你们被人这样咒骂，你们能忍受得了吗？
易中海，如果有人说你被死了才好，你会咽得下这口气？
杨保国迅速将问题转回给易中海。
易中海的老脸顿时变得难看。如果别人也这样辱骂他，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场上的人都认为，无故被人咒死，确实应该受到教训。
见易中海不说话，杨保国接着说：一大爷，事情就是这样，你现在还认为我应该道歉吗？
啊...这...易中海的舌头开始打结。
如果事情真像杨保国描述，那贾张氏确实该受教训，错在她不饶人的嘴。
而贾张氏那个嘴巴早就名声不好了。
以前，杨保国的妻子自杀后，贾张氏到处乱说，使得杨保国声名狼藉。这也严重损害了四合院的形象，影响了评先进的机会。
这件事情让易中海对贾张氏颇有微词。
易中海犹豫不决时，贾张氏大声否认：杨保国，你胡扯，我从来就没有说过你被死了才好这种话。
一大爷，杨保国冤枉我。
眼看杨保国占了上风，贾张氏怎么也不承认说过那样的话。毕竟没人当面听见，她就不承认，等着看杨保国怎么办。
傻柱在旁边看了一阵，一直没有找到插话的机会，这时候逮着空子，瞅了秦淮茹一眼，讨好地对杨保国说：
“杨保国，你动手打人是确实发生的，贾张氏脸上的伤就是证据。”
“你说贾张氏骂你了，可有人听见？”
贾东旭一看到傻柱看秦淮茹的眼神就来气。
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他也跟着喊：“对，你说你妈骂你，可有人听到过？”
眼看情况突然变得严峻，王春梅又紧张起来。
贾张氏的脸皮厚得真可以，说过的话就像没说过一样。
小姑娘仿佛也感觉到了不安，紧紧拽住杨保国的衣角。
刘海中和阎埠贵挺机灵，闭口不言。
许大茂想跟傻柱较劲，但他也不能证明自己听到了，只好生气地瞪着眼。
杨保国不慌不忙，指着棒梗：“棒梗听到了。”
“我，我确实听到了。”
大家听了这话，齐刷刷看向棒梗。
棒梗非常机灵，见气氛不对，立刻改口：“我没有听见，什么也没听见。”
杨保国咆哮道：“棒梗，你敢说谎试试，我马上就告诉你老师，让你退学！”
棒梗毕竟是孩子，一听吓坏了：“不行，老师不能知道。”
“那你奶奶讲这话你有听到吗？”杨保国盯着棒梗逼问道。
杨保本就游手好闲，常打架斗殴，浑身自然流露出一股强势。
再加上现在的体格强健十倍，眼光更是带有强烈的威慑力。
看着杨保国凶巴巴的眼神，棒梗害怕得直颤抖，仿佛自己被看穿了似的。
棒梗觉得眼前的杨保国根本不像是人，像个恶魔，他的恐慌让他甚至尿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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