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室内。
看着跟进来的陈大海。
李怀德满脸怒气地质问道:
“陈大海,你是不想在厂里混下去了吗!”
陈大海冷笑一声,回敬道:
“李副厂长,您也别吓唬我。”
“自己屁股上的灰还没拍干净呢,还想管我?”
听到陈大海这番话。
李怀德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小子手里握着我的把柄不成?!
我在轧钢厂工作了这么多年。
犯过的错可是数不胜数。
这小子到底指的是什么事呢?
该不会是在诈我吧!
但这陈大海最近确实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见了我不是吓得像鹌鹑一样。
如今竟敢这样对我。
看来他手里确实掌握了些什么。
若非借他三颗胆。
他也不敢在我面前这般嚣张啊!
李怀德心中满腹疑虑,平复了一下情绪。
脸上又堆起了那种笑里藏刀的笑容。
“大海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我还见过你呢。”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呵!
想给我装傻吗!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行,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陈大海开口说了两个年份:
“1960,1964。”
听到陈大海突然蹦出这两个年份,李怀德一脸不解。
这陈大海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接着,陈大海用平平常常的语气说出的话,让他的脸色大变。
只听他说:
“一千三百二十四,三千八百六。”
当陈大海说完这句话后。
原本不大的门卫室瞬间沉寂下来。
这两个数字犹如两记重锤砸向了李怀德的心头。
李怀德的脸色变得惨白,难以置信地盯着陈大海。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1960年正处于一个特殊时期。
那是他贪污腐败的开端。
一千三百二十四这个数字,他记得清清楚楚……
反而是关于1964年的数目,他记不太确切。
原因是他最近刚翻看过账目,稍有一点记忆。
陈大海提及的那个数字。
正是来自系统提供的账本上。
分别是1960年和1964年的贪污数额。
这可不是小事。
简直是要吃大苦头、犯大罪的行为。
难怪李怀德的脸色会变得如此苍白。
这可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
李怀德惊恐地看着陈大海问: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然而陈大海并未回应他的恐慌,直截了当地回答:
“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你自己该如何应对!”
听见陈大海这样说。
李怀德反而稍稍安心下来。
只要对方不是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那就一切都还有商量的空间。
无非就是条件问题嘛。
只要有谈判的可能,那就没问题。
李怀德定了定心神,开口问道:
“你到底想要怎样?”
陈大海挑了挑眉毛说:
“既然你让我明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到陈大海这态度,李怀德无奈之下。
只能硬着头皮回道:
“你说吧。”
陈大海伸出一个手指头说:
“第一条,秦淮茹必须受到严厉惩罚!”
这跟他的任何利益关系都没沾边。
李怀德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还没等他松口气,又见陈大海竖起了另一根手指。
“第二条,今天的事情肯定会让整个轧钢厂的人都知道。”
“你要在大庭广众下向我道歉。”
一听到这个要求,李怀德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嗓门提高大声反驳道:
“陈大海!”
“这个绝对不行!”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是你的上级。”
“我要向你道歉。”
“如果这事传出去。”
“别人会如何看待我。”
“如何看待我们轧钢厂?”
“这个绝对不行!”
说完,他转向陈大海。
但陈大海对他燃烧的怒火无动于衷。
安静地坐在凳子上。
面对这样的局面,李怀德瞬间泄了气。
声音不由得降低,开始低声说起了软话。
他李怀德深知面子与性命相比,哪个更重要。
没了命,面子还有什么用!
“大海,要是我给你道了歉,以后的工作可就难办了。”
“你看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做你的长辈都有余。”
“你就给我个台阶下,这道歉的事就算了吧。”
为了免去给陈大海道歉。
李怀德可谓是绞尽脑汁。
甚至把自己的年龄也当作谈判的筹码。
然而,陈大海并不那么容易被他说服,对此毫无回应。
看着陈大海那一副油盐不进、只认死理的模样。
李怀德实在是没辙。
毕竟人家手里捏着他的把柄呢。
只能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好的。”
但这还没结束。
只见陈大海又竖起了一根手指。
“我还有一点要求。”
陈大海刚说完这句话,李怀德就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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