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悄然过去,又到了下班的时候。
秦淮茹没有再去等待傻柱给她带来的饭盒。
然而,却瞧见赵宴手里提着一只烤鸡,还有一堆牛肉杂碎,他从外面走进来。
秦淮茹愈发渴望能跟赵宴搭伙过日子。
这样的话,她们家再也不用担心缺东少西了。
孩子们每顿饭都能吃上肉,她也能沾点光尝个鲜。
想到这里,秦淮茹不禁笑出了声。
对于李副厂长的要求,秦淮茹压根就没打算答应,不过是让他有所期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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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场翻脸,对谁都没好处。
秦淮茹心里清楚得很,若赵宴能帮忙解决棒梗的学籍问题,那就最好不过了。
如果不行,那就等棒梗出来后再去找街道办事处求助,那时再想办法解决上学的事。
这些早在她心里盘算得明明白白。
傻柱给何雨水送完饭盒,回到合院准备开灶做饭。
这时,赵宴准时出现,敲了敲门,并大声喊道:“柱子哥,你炒俩小菜,我买了烧鸡和牛杂,一会儿咱俩小酌几杯!”
“好好好!”听到赵宴的话,傻柱自然满心欢喜,爽快地答应了。
尽管中院是最宽敞的,但这声音之大,各家各户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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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傻柱子,口福真不错,顿顿都有肉吃!”
“赵宴这家伙还没开始工作呢,就开始挥霍老一辈的补贴!”
“你懂啥呀,我听说赵宴的工作已经有了着落,在利源食品厂上班呢。”
“真的假的?真是利源厂?”
“骗你干啥,我可是听他在街道办事处的二姨亲口说的,没错儿!”
“赵宴这小子运气真好,进了食品厂,往后可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正当人们议论纷纷之际,赵宴特意将烧鸡解开,那香气,隔了三条街都能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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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秦淮茹的家中,桌上摆着咸菜疙瘩和清水白菜,一点油花也没有。
习惯了傻柱做的饭菜,再看这些,大家都难以下咽。
“傻柱今天没带回饭盒吗?”贾张氏问。
“嗯,他说要给雨水补身子,所以今后一段时间可能不会有饭盒了。”秦淮茹点了点头,低声回答。
“何雨水都上高中了,身子骨挺硬朗的,还补什么身子!”
“这个傻柱,分明就是在故意的,我这两个孙女才是需要滋补的时候。”
“你去,找个借口,去把赵宴拿来的那只烧鸡要一半过来!给我的孙女们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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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语气尖锐地说,仿佛拿傻柱的东西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妈……那可是赵宴带来的,我去要,像什么样子啊!”
秦淮茹虽是个擅长算计的女子,但她也通晓人情世故,并非毫无底线。
“你简直是傻透了!”
“你不会找借口啊,就说帮傻柱洗衣服,你自己帮他洗的次数还少吗?”
“连他的内裤都给他洗了,现在倒跟我装起蒜来了!”
“快去,一会儿东西都被吃完了,只剩鸡屁股了!”
贾张氏瞪了秦淮茹一眼,口中说着难听的话,催促她赶快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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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之下,秦淮茹便顺着走出来,径直朝对门傻柱家走去。
一如既往,她并未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进入。
很自然地开口道:“柱子,把你脏衣服给我,等我吃完饭就帮你洗了!”
话音刚落,才抬眼看去,发现赵宴和老太太也在屋里。
“哎呀,小宴和奶奶也在呢!”
“柱子最近的伙食可好了,全是沾了小宴的光,天天有鱼有肉的!”
秦淮茹一进门就盯着桌上的烧鸡和牛杂瞧个不停。
傻柱见状,心头不禁一阵反感。
“又来了!”
他脸色顿时有些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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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淮茹仿佛视而不见,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哀怨地看着傻柱和赵宴。
“那个,柱子,小宴,我不是厚颜无耻,实在是孩子们吵闹得厉害——闻到烧鸡味就吵着要吃,你看,能不能匀点给我?”
赵宴瞥了秦淮茹一眼,又看了看傻柱和老太太。
接着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抽出一张油纸,撕下半只鸡,又抓了几块牛杂,包裹起来递给她。
笑着说:“怪我没早些送去,害你还跑一趟。小孩子嘴馋是很正常的,赶紧带回去给槐花和小当吃吧!”
“那就谢谢小宴了!”
“你们慢慢吃,我这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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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秦淮茹竟忘了原本是来帮傻柱洗衣服的事。
看到这一幕,老太太瞪了赵宴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吃饭,并不多言。
然而傻柱心里愈发不舒服。
事情可以有一次、两次,但不能再有第三次、第四次了。
如果今天的烧鸡是他自己买的,秦淮茹来取也就罢了;
问题是昨天的鱼和肉,今天的烧鸡和牛杂,都不是他买的,而是赵宴好心赠送的。
未曾想,秦淮茹竟然这般不顾及他的面子,接连两次强行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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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原本对秦淮茹颇有微词的傻柱,心中的不满更加升级。
这些年他所做的一切,像电影回放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如幻灯片一般不断切换着场景。
每回忆一次,秦淮茹在他心中的形象就越发鲜明立体起来。
同时,他在这段关系中投入的情感、金钱以及时间,也让他深切认识到,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又得到了多少?
他并非圣人,并不愿意只一味付出而不求回报。
相反,他坦诚自己内心有些许念头。
不过,这些念头伴随着这么多年的心血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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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停留在了相互微笑、牵牵手、摸摸脸颊的程度,仅此而已,并没有更深入的行为发生。
“秦淮茹,未免太过分了吧!!”
“真当我傻柱是个大傻子不成!”
他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傻柱怒吼一声。
这时赵宴觉得时机成熟了,接下来的事无需他再多费口舌煽风点火,估计就有好戏可看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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