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那边刚把苏城的旧屋拾掇利索,脸上笑开了花,逢人便说苏所长仗义。闫家这边,闫解成却是另一番光景。
他从媒婆那里回来,脚下像踩了风火轮,脸上那股子得意劲儿,隔着老远都能闻见。
一进院儿,瞧见闷头坐在小马扎上给苏城拾掇工具的弟弟闫解放,他那股优越感更是噌噌往上涨。
“解放啊,不是哥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闫解成清了清嗓子,背着手,学着领导的派头踱到闫解放跟前。
“这人呐,光会闷头傻干可不行。得活泛,得会来事儿,尤其是在姑娘面前,更得把自己拾掇利索了,说说笑笑,姑娘家才喜欢。”
他斜乜着闫解放,语气里满是过来人的指点江山。
闫解放手里的活计顿了顿,黝黑的脸膛泛起一层红,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吭声,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些日子跟着苏城,他学了不少东西,也见识了苏城的本事,心里踏实了许多,可面对自家大哥这副嘴脸,依旧有些发怵,更多的是憋闷。
闫解成见他不搭腔,以为他默认了,更是来劲。
“就说今天这姑娘家吧,那条件,啧啧,市里小学的老师,文化人!人家爹妈可说了,就相中我这机灵劲儿,还有咱家这院里的名声。”
他故意把“咱家”两个字咬得很重,仿佛这院里的好名声全是他挣来的一般。
他哪里知道,媒婆在他走后,对于晓丽家旁敲侧击,于家姑娘对于他那油嘴滑舌、眼高于顶的做派,心里直犯嘀咕。反倒是媒婆不经意间提起阎解放踏实肯干,如今又跟着苏所长做事,让于晓丽心里起了些别样的念头。
苏城恰好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个搪瓷缸子,听见闫解成这番高论,嘴角微微一撇。
他走到闫解放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半个院子。
“解放,踏实肯干是好事,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那些个花里胡哨的,当不得饭吃。好姑娘,看重的是人品,是担当。”
闫解放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感激地望向苏城。
闫解成被苏城这么一说,脸上的得意僵了僵,有些下不来台,哼唧了两声。
“苏所长,话是这么说,可这年头……”
苏城没接他的话茬,目光扫过院里几个伸长脖子看热闹的邻居,朗声宣布。
“诸位街坊,我苏城搬新家,承蒙大伙儿平日里照应。明儿晚上,我在院里摆几桌,请全院老少都来热闹热闹,吃顿便饭,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像炸开了锅。
乔迁宴请全院?这手笔,在这四合院里可是头一遭!
秦淮茹正在自家门口纳鞋底,听到这话,眼睛立刻亮了,心里盘算着明天又能省下一顿口粮,说不定还能打包点儿剩菜回来给棒梗他们解解馋。贾张氏在屋里也听见了,嘴角撇了撇,心想这苏城是烧包,不过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傻柱闻讯,第一个从厨房里冲了出来,袖子还捋着,脸上带着兴奋。
“苏哥!明儿的宴席,掌勺的事儿包我身上!保管让大伙儿吃得舒坦,给您把场面撑得足足的!”
他拍着胸脯,声音洪亮。自从上次苏城点醒了他,又帮他看清了秦淮茹的真面目,他对苏城是打心眼儿里佩服和感激。如今苏城有事,他自然要第一个出力。
“有柱子你这位咱们院里、乃至轧钢厂都数一数二的大厨出马,我可就放心了。”
苏城笑着应下,顺手把搪瓷缸子递给他。
傻柱接过缸子,咧嘴一笑,心里热乎乎的。
易中海背着手从后院溜达过来,脸上带着惯常的微笑,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刘海中也探出头,眼神复杂地在苏城和傻柱身上打转。他们这些老住户,眼瞅着苏城这外来户一步步在院里站稳脚跟,甚至隐隐有了压过他们的势头,心里五味杂陈。
苏城这番举动,无疑是在宣告他在这个院里的地位。
就在院里议论纷纷的时候,那媒婆却悄悄拉住了刚从厕所出来的三大妈阎家婆娘。
“我说三大妈,解成那孩子是不错,可我瞅着,于家那姑娘啊,心思好像不在他身上。”
媒婆压低了声音。
“倒是解放,我跟于家提了一嘴,说他如今跟着苏所长,踏实肯干,前途无量。于家姑娘听了,眼睛都亮了几分,说想抽空跟解放见个面呢。”
三大妈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也亮了。大儿子不争气,二儿子要是能攀上门好亲事,那可是意外之喜。她连忙拉着媒婆到墙角细细盘问起来。
苏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了然。这宴席,不仅仅是乔迁之喜,更是他进一步整合院内人际关系,巩固自身影响力的一个契机。
他已经让刘光天和阎解放去采买食材了,除了市场上能买到的鸡鸭鱼肉,他还特意从【研究所的实验田】里,挑拣了一批用【稀释灵泉水】浇灌出来的鲜嫩蔬菜。这些蔬菜,不仅口感远胜市面上的,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是外面绝对买不到的。
杨厂长听说了苏城要摆乔迁宴,还特意让秘书送来了几瓶好酒和几张肉票,说是厂里的一点心意,实则是进一步拉拢和表示对苏城的看重。苏城如今在轧钢厂的地位,已非吴下阿蒙。
闫解成还沉浸在自己即将娶到文化人的美梦里,对于晓丽的心思转变和媒婆的暗中操作浑然不知。
阎解放则因为苏城的安慰和即将到来的宴席,以及媒婆带来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好消息,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干活都更有劲了。
一场乔迁宴,牵动了四合院里各色人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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