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知道警察的薪水不是很高，挑了个便宜的店。
三人达成一致，便一块儿出四合院，来到胡同口早餐店。
两分钱一碗的甜豆浆点了四碗。
三分钱一根的油条点了八根。
五分钱一个的煮鸡蛋点了仨个。
石志国让店老板将其中一份打包，也给他的小徒弟那份添上鸡蛋。
打包豆浆用的是小玻璃瓶，值一碗豆浆钱，瓶子退还后老板会返还这两分钱。
而打包油条的油纸便不再算钱。
石志国付了钱，拢共花销四毛九分。
要是再添上一分，都能买一斤猪肉。
这顿早餐吃掉石志国半天工资，他多少还是有些肉痛。
何雨柱不是没想过请石志国，毕竟他也算是身怀‘巨款’的人。
可石志国绝对不会让他一个小孩付钱。
斤斤计较这些，倒显得小气。
不如记着这情分，以后还回去。
等老板将豆浆油条上齐，他捧起碗热气腾腾的豆浆便开始吸溜。
别说，
忙活壹大早，挣三百多块钱，喝起豆浆都是香的。
何雨水见何雨柱开动，也拿过一根油条，就着豆浆，一点点吃起来。
见两兄妹吃这么香，石志国心里也满足。
“柱子，以后要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来市局找你石叔。”
市局啊！
就在前门楼子，也就是正阳门边上。
距离南锣巷胡同就俩三站地儿！
跟他现在学徒的丰泽园算是挨得很近。
他眼睛一亮，准备套石志国话。
“石叔，我生活上倒是没什么困难。”
“不过我搁丰泽园当学徒端盘子时，老听吃饭的人说谁谁谁借阎王债被逼得全家喝药……”
“这事……”
【来自陈大壮的负面情绪值 88】
没等何雨柱说完，店老板也愤愤不平地附和道：
“这小同志说得没错，老百姓日子是越过越好，这点咱得感谢上边。”
“但是，那些欺压穷苦人的恶棍，日子比咱过得还舒坦。”
“就我这家店对门开包子铺的老柳，就是因为借阎王债还不上利息，闺女差点被债主抓去抵债。”
“您说，借两百，一个月本金和利息加起来都还了三百，却还欠两百，有这个理吗？”
【来自石志国的负面情绪值 388】
石志国听完，眼光瞬间变得犀利：
“去年咱们局就清扫过四九城的烟馆，青楼。倒是把这些害群之马給落下了！”
“这些社会主义的蛀虫，不出一个月，咱一准端掉他们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得了您嘞！”店老板一听这话，弯腰拱着手对石志国说：
“那我这厢先替老柳谢谢您，这顿早餐我请了！”
说着，
店老板就准备还钱给石志国。
石志国赶忙摆手：“同志，咱局里有纪律，你这是要让我犯错误啊！”
“这钱我绝对不能收！”
“柱子，吃完没？吃完咱快走！”
店老板大概觉得自己再强行还早餐钱给石志国，那就是赶客！
便又对他拱手道了句谢，就去忙活店里生意去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心里乐开了花。
他赚快钱的路子，有门！
何雨水因为是小孩，吃油条的时候粘得衣襟处满是油渍。
其实，
某些胡同里的人，也会在吃饭时故意将油渍撒在衣服上。
这样能让人看出来他家今天可是吃得带油荤的东西。
等讨到相熟人嘴里一句：“哟，瞧您今个儿沾了油荤，日子过得不错嘞！”后，
便立马回家将沾满油渍的旧衣服换下，再穿上新衣服出门。
倒是应了那句“拿猪肉油抹嘴装吃肉”。
这便是挺要面的四九城老住户！
吃完早饭，仨人来到公交车站。
石志国大概是见何雨水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衣服还沾着油渍，看起来着实可怜，
便说：
“柱子，要不跟着我去一趟前门楼子？石叔带你俩逛逛？”
何雨柱吃早餐时就觉察到石志国眼睛在何雨水那件沾满油渍的棉服上扫个不停，并且后台还一直弹石志国的负面情绪值。
当然明白他是想给何雨水买新衣服。
一件棉服，最起码都是八元起，何雨柱可不是占便宜没够的人，
其实，
何家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只是何大清这阵子一直憋着想跟白秀兰私奔，所以没怎么注意自家闺女已经大半年没穿过新衣服了。
何雨柱穿越过来十来天，身上钱也不多，所以才委屈了何雨水。
但是今天，
身揣三百多巨款的何雨柱打算带妹妹好好去前门楼子消费一趟。
当然，
是花自己的钱！
于是便对石志国说：
“石叔，我要是再占您便宜，以后都没脸再见您！”
“您坐车先走，我这当哥的，今儿个不可能继续委屈自家妹子！”
“你小子！”石志国无奈地摇头一笑。
等公交车来了后，便跟何雨柱兄妹倆挥手告别，坐车前往局里。
何雨柱又等了一趟去前门楼子的公车，才领着何雨水上车，付了五分钱的车票钱。
倒不是他不乐意跟石志国坐一趟公车。
只是觉得就那样的实在人，一起下车后，肯定得跟他们一块去店里，到时候又得石志国掏钱。
公车缓缓行驶，何雨水趴在窗户边眨着大眼睛，显得异常安静。
何雨柱看着窗外那些极富有年代感的建筑和店铺像画面一样向身后刷动，内心也无比宁静。
下车后，
何雨水这才知道何雨柱是带她来买衣服。
她也来过好几回前门楼子，不过每次都是跟何雨柱去丰泽园。
得知这次是来买新衣服，小姑娘显得很是兴奋。
一双大眼睛在街边那些店铺里扫个不停。
行走间，
突然，
何雨柱看到一间服装店的招牌，眼睛立时瞪大：
‘雪茹丝绸店？嗯？好熟悉的名字！’
‘这不是陈雪茹的服装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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