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不借?”秦淮茹揶揄一笑道。
“借,不过,你啥时候还?”
“等家里买了糖我再还您~”
“你确定?”
“确定,啊,咋这么少?”
“总不能给你半斤吧~”
“你也太抠了~”
“这叫该省省,该花花,你婆婆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早些年借的那些东西啥时候还过,要不要,不要我拿回去了?”
秦淮茹看着纸里包着的几勺白糖有些嫌弃~
“拿、拿~”
“对了,让你家东旭按计划行事,别漏了底~”何雨柱压低声音说着。
“这次东旭真能恢复工级?”谈到正事,秦淮茹缩了缩脖子装着胆子继续问道。
“这次事情应该不小,如果一切顺利,贾东旭不仅能恢复原来的工级,而且当个小组长也不是没有可能,让贾东旭和你婆婆嘴严实点,关键时刻别整什么幺蛾子出来,打草惊蛇就不好了~”何雨柱神情凝重点了点头~
事关敌特,厂里保卫处甚至有可能被渗透,容不得他们有丝毫的大意~
隔壁贾家~
贾东旭看着炕桌上的两条小黄鱼,神情凝重,没有半点欣喜之色~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那些特务简直无孔不入,昨晚,那人告自己今天早上就能拿到金条~
当时,他还嗤之以鼻,认为这些人不过想让自己充当工具人罢了~
所以压根就没想过这些人为了一个信息会付出多少代价~
其次,他和何雨柱设局钓这些人,倘若将情报这么送出去,反倒感觉有些假,这才提出这个要求,无非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罢了~
可让其没想到得是,那些人为了得到傻柱背后大领导的信息,竟甘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更让其感到恐怖得是,这两根小黄鱼什么时候放在自己兜里的他都不知道~
如果这些人知道自己是骗他们的,只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直到现在,他才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可事已至此,即便再怕也要坚持下去,至于做特务走狗,他是真没想过~
老娘、孩子在这,但凡他敢走这条路,他们肯定要跟着陪葬,这种事,他不能做,更不敢做~
“东旭,这些?”贾张氏看着那两根小黄鱼没有贪婪,而是未知的惶恐和不安~
她飘零半生,吃过太多的苦,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明白,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人家愿意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想必是要从你身上得到更多~
贾东旭没有说话~
“东旭,这钱咱们不能收,收了只怕要掉脑袋~”贾张氏急得团团转,可一时间又想不出其他好的办法~
“事已经至此,咱们再急也没用,只会病急乱投医露出破绽,现在我们只能将宝压在傻柱身上了~”贾东旭神情凝重无奈说着。
“哎,当初我们就不应该答应傻柱的~”贾张氏有些后悔说着~
“行了,事情已经这样了,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贾东旭没好气说着。
事情孰是孰非他们能不知道?
无非是自找安慰罢了~
秦淮茹刚从何家出来~
贾张氏伸长脖子看了看,给了自家儿子一个眼神,贾东旭不紧不慢将两根小黄鱼收了回来~
看着秦淮茹将一点白糖放在糖缸,贾张氏很是气愤道:“这傻柱也太小气了,我还不知道他,这段时间他可没少捎厂里的东西,现在拿他一点白糖就不行了?”
“妈,没有证据的事您可别乱说~”贾东旭微微蹙眉道。
“什么没有证据,傻柱是一级大师傅,他想拿什么,还不是拿什么,谁敢管他,再说了,最近他天天大包、小包的,真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呢~”
“妈,这话您以后可不要再说了,人家拿的,都是外面做席别人给的,如果被人家知道咱嚼舌头,还不得闹开了~”秦淮茹也连忙劝慰道。
“他一个月赚一百多,比易忠海赚的还多,吃他一点怎么了?”
“人家赚多少那是人家的本事,咱们该想着怎么提升工级,不要老想着占谁家便宜~”秦淮茹将糖罐放在柜子里看着婆婆和贾东旭没好气说着。
这是她再一次对贾东旭感到失望。
东旭在同龄人中确实不错,年纪轻轻便是三级工,可何雨柱比东旭还小两岁,已经是堪比八级钳工的一级炊事员了。
自己不想着怎么提升工级,反倒想着占人家便宜,丢不丢人?
“你有什么资格说东旭,有本事你也赚钱去?”
听到秦淮茹的话,贾张氏顿时觉得自己尊严有被挑衅,勃然大怒呵斥。
秦淮茹看着一言不发的贾东旭,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看着两人继续道:“何师傅说了,让你们稳住,不要漏了破绽,这事很快就会有结果~”
随后上了炕钻到了被窝里~
人一旦第一次种下失望的种子,就会逐渐生根发芽~
前世,贾东旭在院里同龄中算是最优秀的,相貌也不差,又是秦淮茹的第一个男人,对她也不错,短短几年,就生了三个孩子,骤然离世,天堂坠入地狱,自然会对其念念不忘,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爱的~
至于当时的自己完全就是一条舔狗,岂能和她的初恋丈夫相提并论~
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傻柱不止是厂里大师傅,为人处事也好,至于外貌,固然算不得多好,但也算得上方正,又因灵泉水滋养的缘故,整个人看着比前世的自己年轻太多了~
和现在自己的老公相比,高下立判~
等秦淮茹离开后,何雨柱洗漱后,回到房间在随身空间除了几个小时的草,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来到办公室~
有人早已等待多时,看到他进来后,连忙起身道:“何师傅~”
“张队,情况怎么样了?”何雨柱关上门低声问道。
“倒座房余家了解吗?”张国涛神情凝重问道。
“余老头?”何雨柱蹙眉。
倒座房是靠街的一排屋子,足有五间,住着三户人家,大门进去就是倒座房,穿过垂花门才前院。
余老头是寡居鳏夫,他记事期就住在这个院里,平时乐呵呵的,喜欢和三大爷在门楼子下象棋。
前世,好像是病死了,并未听说他和敌特有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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