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在京城外的一条崎岖狭小的道路上。
三个大汉坐在草垛上气喘吁吁的。
到了这个时间点上,他们才吃上第二口干粮。
人贩子一路上拉着棒梗,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京城。
对于他们来说,情况真的是极其的惊险。
一个破旧的水壶,最终是递到了第三个大汉的手里。
痛饮一口,水壶彻底见了底。
旁边的人直接踢了他一脚。
“老陈,你留一口啊。”
“孩子还没喝呢。”
老陈没好气的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被五花大绑的棒梗,气冲冲的冷哼一句。
“给他喝?”
“我不打死都给他脸了。”
“逼玩意儿,把我衣服都踹开线了。”
老陈说着,越说越气。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精力的孩子,一路上一直挣扎,给他们累够呛。
想到这儿,老陈直接站起身来,冲到已经伤痕累累的棒梗身边。
一直一脚就踹到脸上。
“看到你就来气,费力抓了个残疾来。”
“不值钱的玩意儿。”
这一脚直接把棒梗踹背气了。
呼吸都不行了。
疼的蜷缩到了一起。
一阵咳嗽。
这一路上哪怕自己抱着被救的幻想,拼命挣扎。
但是换来的却是无尽的殴打。
这些人贩子打人完全就是下死手的。
每一下都好像是要命的。
棒梗疼的几次落泪。
他实在是绝望与憋屈。
谁也没想到都快到家了,结果遇到了人贩子。
他远离了父母,远离了奶奶。
远离了那个可以让他兴风作浪的四合院。
甚至是远离了四九城。
这不仅仅是暂时的分别。
很可能是永别。
棒梗想到这儿,直接泣不成声。
极其的恐惧与害怕。
就哪怕在恐惧到极点之时,他内心深处还有浓烈的仇恨。
那就是对周庆国的。
明明被掳走的时候,周庆国就在旁边。
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结果他却不闻不问。
甚至还有点得意的意思。
他对周庆国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了。
痛彻心扉。
之前就是在他家偷东西的时候,伤了手。
现在遇到人贩子又无动于衷。
你给我等着,周庆国。
你等我回来。
我要杀了你。
想到这儿,棒梗内心又一震。
还.....回得去吗?
可以的。
一定回得去。
妈妈会救我的。
警察叔叔会救我的。
肯定可以回去的。
奶奶在等我,爸爸在等我。
妈妈妹妹都等着我呢。
想到这儿,棒梗的哭泣声越来越大。
老陈听的心烦。
换个孩子的话,就算孩子大吵大闹,他们也不会下很重的手。
毕竟贩卖孩子也是做生意。
孩子长得漂亮,价钱也漂亮。
健康状态也会考量进去。
但谁知道他们掳来的这个逼孩子,身上还有烫伤。
能恢复的几率都很小。
价钱肯定大打折扣。
这孩子他们还是冒了大风险弄出来的,结果是这么个玩意儿。
一路上还不听话。
谁看到不生气?
不打死就算他命大了。
“哭哭哭。”
“烦死了。”
“你给我闭嘴。”
老陈直接站起来就冲了过去。
扬起沙包大的拳头就一顿伺候。
顿时。
棒梗的惨叫声在整个山谷荡漾起来。
就连棒梗的惨叫声,他都显得极其的虚弱。
...
几天以后。
周庆国拿着准备好东西以后,就直接准备去中央音乐学院报道去了。
他被录取系别是作曲系。
他当初想考的就是作曲系。
现在这个年代的中央音乐学院跟未来的不一样。
现在是等于是创立之初。
系别很少。
作曲系算一个。
再加上民乐系等等.....
跟以后哪些完全没法比。
中央音乐学院坐落在西城。
说远也远,说近也近。
周庆国是步行到学校的。
此时。
周庆国来到校门口,仰头看着校门口,还有学校的规模。
有一说一。
有点小啊。
略显小气了点,跟自己预想的有些出入。
“您好。”
“请问你找谁?”
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到周庆国的面前。
面带微笑。
周庆国恍然大悟之际。
马上晃了晃手中的录取信。
“我是报道的。”
“请问您是哪个系的?”
“作曲系的。”
中年男子得到回复,马上转过身领着周庆国往里面走。
并且一路上极其的热情。
对着周庆国的一顿询问。
突然!
进入校门没多久。
中年男子对着不远处的一名教师模样的女生举手呐喊。
“蒋老师。”
“你的学生。”
说完以后,中年男子指着蒋老师的方向。
“那就是你的导员。”
“去吧。”
还没等周庆国过去呢。
蒋老师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来。
脸上的笑容极为甜美。
周庆国都被治愈了。
她这一笑直接就打在了......我的心巴。
蒋老师完全没架子。
直接伸出手握手。
“你好。”
“请问你叫什么?”
周庆国也不含糊。
“周庆国。”
此话一出。
蒋老师脸色突然僵了一下。
又马上微笑道。
“我是你们的代理导员,也就是代理班主任。”
“等学校那边安排其余的导员的时候,我就得卸任了。”
“我的本职工作,其实是一名导师。”
言语之余。
蒋心怡内心微微震撼。
周庆国这名字,可以说是名单上最有印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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