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瘫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哭嚎声却在徐程平静的注视下,不自觉地弱了下去。
她那点撒泼打滚的伎俩,在绝对的冷静面前,显得格外滑稽。
徐程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贾大妈,你说你找人教训我,我认。”
“可你为什么要特意告诉他们,我是轧钢厂的徐程?”
这话一出,院里瞬间安静下来。
窃窃私语声都停了,所有人都看向贾张氏,眼神里带着探究。
对啊,打人就打人,报什么名号?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被打的人,是谁在背后搞鬼吗?
贾张氏的哭声卡在喉咙里,脸上肥肉一抖。
她没想到徐程会问这个。
“我……我那是怕他们打错了人!”
她急中生智,想找个由头糊弄过去。
徐程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打错了人?”
“这四合院里,除了我,还有第二个叫徐程的?”
“你找的人连目标都认不清,还能干什么事?”
一连串的反问,句句都敲在贾张氏的逻辑死角上。
她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院里的风向,开始悄然转变。
先前那些同情贾张氏的眼神,此刻都带上了怀疑。
“你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是你干的,好让我恨你,对不对?”
徐程向前一步,声音陡然转厉。
“你恨我搅了你儿子贾东旭的相亲,所以你也要搅黄我的好事。”
“你不是怕那个姑娘被我骗。”
“你只是见不得我好。”
这番话,如同剥洋葱,一层层撕开了贾张氏那点龌龊的算计。
“你胡说!”
贾张氏被戳中了心事,尖叫起来。
“我是为了那个姑娘好!你这种人,谁嫁给你谁倒霉!”
她试图用道德制高点来掩饰自己的私心。
“为她好?”
徐程冷笑一声,环视着周围的邻居。
“各位大爷大妈,街坊邻居,都听听。”
“咱们老理儿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她贾张氏为了自己儿子那点破事,就敢去毁别人的姻缘,这叫什么?”
“这叫缺德!”
最后两个字,徐程说得掷地有声。
院子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脸色都变了,看向贾张式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实实在在的厌恶。
毁人姻缘,这在老一辈眼里,是损阴德的大事。
“我……我没有!再说了,是你先打的我儿子!”
贾张氏的气焰彻底被压了下去,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证据呢?”
徐程不为所动。
证据?
这小王八蛋跟她要证据?
“你…你打了我儿子,全院都看着呢,还要什么证据!”
她嘶哑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
徐程嘴边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目光却冷得像冰。
“谁看见了?”
他环视一圈,视线从一张张或惊愕、或看戏的脸上扫过。
“是刘大爷看见了,还是易大爷看见了?”
被点到名的刘海中,浑身一僵,下意识地避开了贾张氏求救的目光,眼神飘向了屋檐下的蜘蛛网。
那五个滚圆的鸡蛋,此刻在他口袋里仿佛烧红的炭火。
易中海的脸色铁青,腮帮子咬得死紧,垂在身侧的手指捏成了拳头,却硬是一言不发。
这小畜生,竟敢直接无视他这个一大爷。
徐程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阎埠贵身上,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还是阎大爷看见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阎埠贵那张精明的脸上。
阎埠贵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十个鸡蛋的诱惑很大,但徐程昨晚那锅香喷喷的红烧肉跟白米饭,却更让他回味。
鸡蛋吃了就没了,可这剩菜,也许以后还会有。
他清了清嗓子,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
“这个嘛……凡事都要讲个实事求是。”
“贾家嫂子,你家东旭是不是真被打了,咱们也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这话一出,贾张氏如遭雷击。
院里的人群瞬间起了细微的骚动,窃窃私语声像是潮水般涌了上来。
“嘿,三大爷这话说得在理。”
“就是,我也没瞅见徐程动手啊,就看见贾东旭自个儿躺地上了。”
舆论的风向,在这一刻彻底逆转。
徐程向前踏出半步,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冤枉的悲凉,却又透着一股子倔强。
“贾家大妈,我知道您家孤儿寡母不容易。”
“可我也是个孤儿。”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巨石砸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对啊,这徐程父母双亡,一个人吃百家饭长大,不比你贾家更惨?
你贾张死好歹还有儿子儿媳,有房子住。
徐程有什么?
一间随时可能被收走的小破屋,还有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你家贾东旭人高马大,我瘦得跟猴儿似的,我打他?”
徐程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全是讽刺。
“你们这是看我无父无母,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啊。”
“欺负孤儿啊!”
“没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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