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管我了！”
娄晓娥哭着说：“老太太你说我怎么办啊？我总不能饿死在这吧！”
“找你爹妈要点钱啊。”
聋老太太小心翼翼地说。
“嗯？”
娄晓娥怔住了。
按理说她饿成这样，聋老太太不应该说有奶奶在你别怕吗？不应该说奶奶管你饭吗？
毕竟半年多来，她隔三差五往这送东西，聋老太太吃尽了她的好处。
人都说患难见真情。
真情呢？
聋老太太目光闪烁：“晓娥啊，奶奶日子也难，也没有余粮啊。”
“老太太，我估计大茂只是在气头上，你就不能管我几顿饭吗？”
娄晓娥声音淡了许多，少了从前那股亲热劲。
人明白事，其实就在一瞬间。
“晓娥啊，奶奶也想管你，但奶奶没有能力！”
“老太太，我以前可是给了您很多好处！不说别的，这半年来您细粮没少吃吧，许大茂吃的可都没您多！”
“所以说你这孩子善良，懂奶奶的苦啊，唉。”
聋老太太说着站起来，“我今儿晌午还得去中海家吃，奶奶就是个要饭的啊。”
说完，拄着拐棍慢慢走了。
“呵！”
“呵！”
娄晓娥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佝偻背影，自嘲似的冷笑两声，起身一瘸一拐地回家。
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房梁。
父母是不爱她的，否则怎么会强迫她嫁给一个工人？
洗成分？怎么不逼着她大哥娶个工人女子呢？
那更有效果！
而聋老太太也不是她的奶奶，否则怎么会连几顿饭都舍不得管她。
她想起许大茂的好。
洗衣、收拾家，做饭！
哄她，甚至不惜扮丑逗她！
追着她喂饭！
给她洗脚按摩！
温声软语...
“呜！”
娄晓娥哭了，扁着小嘴，“大茂，我再也不敢了......”
下午四点半，盛夏的烈日依然火辣。
下班后，许大茂直奔柳树胡同的父母家。
他没小气，直接带去三斤肉，一家人好好造了一顿。
最后还剩了一些，老白想让许大茂带给娄晓娥。
许大茂啥也没说就走了。
他看过剧，知道人娄晓娥家根本不缺钱。
人家有的是办法搞到好吃好喝的。
回到家后，他先洗了洗才走进里屋。
“大茂回来啦。”
娄晓娥静静地躺在床上，努力冲他微笑。
许大茂面无表情，躺到她身后。
娄晓娥虚弱又笨拙地迎合上去......
前院。
三大爷家。
阎埠贵钓鱼刚回来，一家人等他吃饭等得花儿都谢了。
阎解成：“爹，棒梗的事你还管吗？”
阎埠贵笑着说：“我本来也没管啊。”
三大妈：“解成你可别害你爹，那老贾家人可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阎埠贵：“我早看出来了，而且我向着他们说话，是因为我看许大茂不顺眼！”
中院。
一大爷家。
一大爷夫妇已经躺下了。
一大妈流着泪：“老贾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啊，你说要是......”
“别说了！以后老贾家的事不管了！”
一大爷声音很冷，接着说：“我看错淮茹了，咱们一直帮她家，谁知道她恩将仇报，竟还真怪上我了！”
“老易，你消消气，你不是还指望淮茹和傻柱给你养老吗？”
“淮茹肯定不会给我养老了，她家事以后不管了！”
“这，唉。”
一大妈默默流泪，却是不再说话了。
后院。
二大爷家。
刘海中坐在桌边，喝着小酒，吃着凉拌白菜丝。
二大妈：“老刘，老贾家......”
刘海中酒杯一顿，怒道：“别跟我提老贾家，还他妈帮出仇了！”
二大妈点头，她本来就想说这个。
老贾家人，不值得人帮。
窗外，夜风渐起，对抗着地面往上升起的热风......
慢慢的，大地还没等彻底清凉下来，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
许大茂揉揉眼睛，看了眼怀表，六点了。
再一侧目，只见娄晓娥半睁着眼睛看着他。
“大茂。”
娄晓娥虚弱说：“我好几天没吃饭了，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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