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福仔细看了看图纸,发现张速的设计确实与众不同,既实用又美观,还很有创意。
比如,他设计的鞋柜不仅和换鞋凳合为一体,还加了个衣架,回家时外套随手一挂,坐下换鞋,鞋子一穿就能进屋里,既省空间又方便。
王满福忍不住夸道:“张先生真是有才华,这设计太巧妙了!”
张速笑了笑,谦虚地说:“王老板过奖了。
我只是根据生活需要,在现有家具上做了些改动,希望这些设计既能被您认可,也符合我的心意。”
王满福点头,开始计算用料和价格。
他按图纸仔细测量家具的尺寸和厚度,结合木材价格和市场行情,给出了报价:“张先生,用红木做全套家具,一共八百元;用金丝楠木的一千二百元。”说完,他暗暗观察张速的反应。
那年代,普通人收入不高,一个月也就二三十元,金丝楠木的家具价格对普通家庭来说简直是天价。
可张速面不改色,从黑皮包里拿出四百元放在桌上,说:“我要用金丝楠木定制这套家具,这是三成定金,你尽快开工吧。
不过,这套家具的价格希望您保密,尤其别让我那些邻居知道。
我住大杂院,人多口杂,低调点为好。”
王满福听了心里疑惑,心想大杂院住的人,怎么舍得花这么多钱打家具?但他不好多问,收了定金,点头答应。
接着,王满福提出要去张速家看看,方便估算修房子的费用。
张速爽快答应,两人便离开店铺,朝南锣鼓巷走去。
到了目的地,王满福看了看周围,这不就是一个典型的大杂院嘛,二三十户人家挤在一起,各种人都有,热闹得很。
这下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张速要他保密。
跟着张速到了后院,在屋里转了几圈,王满福心里就有了底。
他对张速说:“小兄弟,你这房子虽然看起来破旧,但修起来其实不难。
要是以前,你定了这么贵的家具,修房子的钱我就给你免了。
但现在不行了,现在新社会,公私合营,修房子的钱我还是得收。”
张速也没多说什么,直接问道:“那需要多少钱?”
王满福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给你算个整数,三十块。”
张速二话不说,从包里拿出三张十元的钞票,递给了王满福。
王满福接过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要放在以前,这钱他肯定不会收。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说话也没那么管用了。
“行,你放心,我明天就给你修好房子,床和饭桌一定能在年前做出来,让你踏实过个好年。”王满福拍着胸脯保证,“其他家具,农历十五前我都能给你配齐。”
张速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两人谈妥后,就离开了四合院。
路过中院时,正好碰上傻柱,他端着一碗小米干饭,和贾张氏的老太太蹲在一起聊天。
“哟,这不是隆记的王掌柜嘛!”傻柱咧嘴一笑,跟王满福打招呼。
王满福看了他一眼,觉得有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我是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傻柱提醒道,“早几年你家办喜事,我和我爹去你家做过席面。”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王满福这才恍然大悟,“你爹身体还好吧?”
傻柱一听,嘴一撇,说:“我爹早跟一个寡妇跑了。”
这话一出口,王满福顿时有点尴尬,心里想:我俩也就点头之交,我随便一问,你随便一答不就完了吗?你倒好,把你爹的事全抖出来了,让我怎么接话?
好在张速反应快,一看气氛不对,赶紧给王满福找了个台阶:“王掌柜,你不是说厂里还有事吗?我们走吧。”
“哦,对对对,我得赶紧回去了。”王满福连忙点头,跟着张速往外走。
贾张氏站在自家门口,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转,紧盯着渐渐走远的张速和王满福。
她心里疑惑得像猫抓似的,痒得难受,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嘿,这俩人是谁?”
站在一旁的傻柱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劲儿,眉开眼笑地对贾张氏解释道:“大妈,您真不知道?那位是王满福,隆记商号的现任掌柜,以前还是那儿的老板呢,名气可大了!”说这话时,傻柱眼里闪着光,仿佛能和王满福扯上关系是件了不得的事。
贾张氏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琢磨:张速是不是打算翻修房子?一想到自家漏雨的屋顶,她就满肚子火。
要是张速真把房子弄得焕然一新,那院子里不就显得她家最寒酸了吗?
“我猜张速这次装修,不光要换瓦片,连家具都得换新的。”傻柱这话,简直是在贾张氏伤口上撒盐。
贾张氏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嘴巴像机关枪似的开火:“这张速真是个没良心的!我家穷的叮当响,他倒好,有钱也不知道帮一把,还忙着装修房子!自私自利,这种人,难怪娶不上媳妇!”
傻柱在一旁听得那叫一个爽快,他心里其实也对张速没好气,见贾张氏开骂,他心里乐开了花,简直比吃了蜜还甜。
他还趁着贾张氏骂得起劲,没空搭理他,偷偷往厨房那边瞄了好几眼,心里美滋滋:“秦姐,我的秦大美人,什么时候我能跟你……”
这边,张速送走了王满福,回到四合院时,刚好撞见了这一幕。
他一眼就看到了贾张氏那张白胖的脸和那对闪闪发亮的大门牙,还有傻柱在一旁附和着骂他的样子。
张速心里头火大,决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张速想起前两天打卡系统奖励给他的“红线符”,心念一动,从系统空间里把符纸取了出来。
趁着贾张氏和傻柱不注意,张速轻轻一甩,符纸便化作无形的黑烟,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傻柱的脑门里。
看着符纸消失,张速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转身就走。
他心里乐呵,想着接下来的四合院,准有热闹看。
傻柱只觉得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冷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摇摇头,心想:“八成是风吹的。”
而此时的贾张氏,正被傻柱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她心想:这小子,今儿个怎么这么看我?难道他发现我让棒梗去他家偷花生米的事了?
“我说傻柱,你这小子今儿个怎么了?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干什么?”贾张氏忍不住开了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
傻柱一听,嘿嘿一笑,说道:“大妈,我这不是想着快过年了嘛,家里用煤的地方多,晚上我俩一块去城西的矸场捡煤核怎么样?”也不知道怎么的,傻柱今儿个就想和贾张氏套近乎,于是他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提出了邀请。
在那个时候,煤球可是取暖和做饭的宝贝,但煤炭价格高昂,还得凭票购买。
所以一到晚上,城西的矸场就成了大家眼中的香饽饽。
矸场是工厂烧煤的地方,那些烧剩下的煤核,对大家来说就是宝贝。
这些煤核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烧起来火力旺盛,关键是不用花钱。
一到晚上,大家就拿着用铁丝做的小耙子,围着从工厂出来的翻斗车,眼巴巴地等着。
等翻斗车一卸货,大家就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用耙子把煤核搂进自己带来的篮子里。
听起来轻松自在,其实暗藏艰辛——捡煤核。
这活儿不仅得熬夜受累,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脚麻利才行。
四合院里,大多数家庭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为了节省开支,捡煤核成了他们日常的一部分。
贾家也不例外。
平日里,捡煤核的活都是由秦淮茹来干的。
之前傻柱晚上去也是要跟着秦淮茹一起去。
但今天傻柱心里一点也没想着秦淮茹,反倒觉得跟贾张氏一起去更好。
但贾张氏是个懒的,她可不想大冷天的半夜去做这些事,她当即就拒绝:“我睡得早,哪能起来干那活。”然而,傻柱却提出了一个建议:“大妈,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捡煤核的话,等您回来,我请你吃夜宵,怎么样?”傻柱心里有个小九九,他希望能多和贾张氏单独相处一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许下了这个承诺。
贾张氏一听,眼睛一亮,想了想,便开出了自己的条件:“那行,不过夜宵的是我爱吃的鲜肉小馄饨,还得是两碗!”傻柱一听,二话不说,拍了拍胸脯,满口答应:“没问题,大妈,只要您高兴,两碗馄饨算什么!”对他来说,能和贾张氏多待一会,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这时,秦淮茹做好了晚饭,她走出厨房,轻声细语地呼唤着贾张氏:“妈,饭做好了,我们开饭吧。”她知道傻柱在外面,还特意整理了一下头发,希望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
但这并非为了讨好傻柱,而是出于一种习惯,一种希望自己在心仪之人面前保持美好的本能。